记者:“你好,你就是求助人张女士吧?” 张翠娥头摇的如拨浪鼓一般,说:“我不叫张女士,我叫张翠娥!” 记者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丝毫不慌。 “是您打电话,给我们说您儿子从荷塘大学毕业快一年,一直躺在床上玩游戏,不出去工作,家里再忙也不帮忙吗?” 张翠娥一拍大腿,嚎啕大哭。 “哎呀……你们是不知道我这个娃儿啊,快把我愁死了啊!我想上吊的心都有了!” 这是本色演出,张翠娥没有丝毫表演的痕迹。 记者:“阿姨,您先冷静一下。” 张翠娥在脸上抹了一把,捏住鼻子,狠狠擤了一下,抬起脚,抹在鞋跟上。 “我这不成器的娃儿,说出去让人笑话啊!” 记者:“那您能不能给我们说一下,具体是怎么回事吗?” 张翠娥哭丧着脸说:“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我的老脸也不要了!” “我家里穷,全靠种地,也没什么钱。以前我娃儿,倒是挺懂事的,知道家里穷,学习也很认真,整天嚷嚷着什么学有所成,报效祖国、回报家乡。” “我没念过书,不知道杀报效祖国,只要娃儿想着家里就好,也没白让我们舍不得吃、舍不得喝的供他念书。这娃儿自己也正气,考上了荷塘大学。” 说到这里,便眉飞色舞了起来。 “你是不知道,这娃儿是我们村,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娃儿。也是我们县,第一个考上荷塘大学的娃儿。” “通知书送来的时候,连县长都来了,呜呜泱泱的一大堆,可给我长脸了。这是我老宋家的祖坟冒青烟了,当天就去上坟,给祖宗们……” 看着张翠娥没完没了,记者打断了她的话。 “阿姨,这么说来,您儿子还是很优秀的,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张翠娥瞬间又落寞了下来,与方才的欣喜之间,无缝切换,可谓是老演员了。 “娃儿从上了大学之后,一年只回来一次,呆不了多长时间,就又走了。平常想的时候,也不敢给他打电话,怕耽误他学习。” “去上学的时候,还好好地,本想着毕业了,能回来呆一段时间,让我也不用那么想他。也不知道在学校学了什么,回来之后,啥事都不干,连饭都得让我给他端到床边,整天只知道拿着手机玩游戏!” “家里十几亩的麦,眼看着到收的时候了,这娃儿不说帮忙,还得我们照顾他。家里就我和他爹两个人,哪能干的过来?” 然后指着山下的一片麦田,说:“你瞅瞅,那一大片麦,山上还有,都顾不上收,要是不趁着这几天天好,赶紧收回来,要是一下雨,这一年,可都白忙活啦!” 紧接着,恰到好处的哭豪了起来。 “我也不求着他帮家里干点啥,可他这样躺在床上,整天动也不动,怕他身体受不了啊!我和他爸,年纪都这么大了,身体也不好,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日子,可就真的过不下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