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不早了,谢公子,我们把尾款结算了吧!”顾君瑜直言道。 谢浩然狠狠唾弃自己的烂好心,像安王这样的狡黠之辈,无论被扔到哪里,都吃不了亏。 想想那许航,一个横行霸道目无王法的泼皮,上次吃了那么大的亏,竟然也没有出手还击。 谢浩然如约将剩余三十两银子给顾君瑜,“等宋梅开花之日,我再付你剩下五十两银。” 顾君瑜:“宋梅都已jiāo给谢公子,它有没有开花,我怎会知晓?” 谢浩然郁结,这安王把他想成什么人了?! 随后又听顾君瑜笑道:“在下只是和谢公子开个玩笑,谢公子断然不是那种言而无信之人。” 谢浩然:……似乎更加郁闷了。 从谢家布庄出来,顾君瑜带着陆沉菀在城中逛了一圈,添了些生活用品。 城内虽说也算热闹,但与现代社会完全没法比,尤其是小吃品类与数量,他执教的学校附近的小吃街都比这县城花样繁多。 路边有小贩叫卖冰糖葫芦,“公子,买糖葫芦吗?新鲜的糖葫芦,两文钱一支,可好吃哩,小娘子们都喜欢。” 顾君瑜付了两文钱,抽了一支糖葫芦递给陆沉菀。 陆沉菀脸色微红,颇有些不好意思。她从小生活在长信侯府,被教导要有大户人家的样子,像这种不入流的街边小吃,她以前想都不敢想。 顾君瑜:“拿着吃吧!” 陆沉菀接过糖葫芦,跟上顾君瑜的脚步,“谢公子与夫君说了什么好话?夫君看上去甚是欣喜。” 顾君瑜:“谢公子可不是会说好话之人。” “嗯?” “对我们来说,能活下去,并且将日子一天天过好,就是值得高兴的事。”顾君瑜道。 这话倒是提醒了陆沉菀,当初许航那个恶霸就狂言安王将死,也不知是许航酒后乱语,还是听了风声才敢这么说。安王府那场大火来得蹊跷,几乎是须臾间各个院落就同时燃起来,若非她警醒未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