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阿姜

新封王继位第二年秋,颖河东岸小村子永祥里,全村老少一夜间尽皆失踪。谢姜身为琅琊王氏掌家主母,立意揪出这个胆大包天,竟然敢在自家地盘上搞事的狗贼……只是……为么揪来揪去,不是身份诡密的绝世美男,就是妖孽无双地毒辣郎君?而且……还介个来撩一把,那个又来...

第 23 章
    盈盈道:“萧郎君且看门口这个是客栈掌柜里面床榻下还有三个。”说罢这些,抬眸看了萧仪道:“既然萧郎君来了,我一个妇人留着又诸多不便,不如劳烦郎君将这些人押下去问问罢。”

    她大大方方将到手的人拱手相送,倒大出萧仪意料之外。

    萧仪眸子闪了几闪,一时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慢慢点头道:“好,既然夫人说了某便代劳。”说着话,站起来吩咐:“将人提出去。”

    刚才留白点了灯,便退去门口站了。这会儿走过来,向萧仪躬身一揖,道:“卑职尊命。”

    萧仪回头看了谢姜,缓缓道:“夜已深夫人且歇息,某告辞。”说罢,自顾迈步出了房门。

    看了留白领人轻手轻脚抬李烹四个出去,且后头那个汉子又回身一揖,再小心关了房门,谢姜打了个小呵欠,道:“我去睡会儿,有事儿明天再说。”

    “是,老奴去整理床榻。”韩嬷嬷嘴里应了,忙回身进了内室。

    待老妇人整理妥贴,谢姜便合衣而睡。

    她睡了右侧卧榻,韩嬷嬷与北斗两人便挤了左侧榻上睡下。

    第二天上午晌。

    萧仪既没有派人过来催促起程,加之昨儿个歇的又晚,韩嬷嬷便不叫谢姜起身,只叫北斗去厨下拿回来几个包子,两人就着茶吃了。

    待吃过饭,韩嬷嬷又让北斗搬了小木凳子,两人坐在门口守着。

    到了下午。

    中午吃的包子有些咸,北斗口渴,便去厨房揣茶。

    韩嬷嬷正坐了凳子,倚着门框打磕睡,新月闪身进了屋子。在门口一瞅,轻声问:“嬷嬷,夫人还没有起?”

    韩嬷嬷看见新月,磕睡劲儿刹时无影无踪,站起来,扯了她往屋子里走,待离内室门远了些,这才压了嗓子问:“你去了半夜都不回来,是出了什么事么?”

    新月小声道:“乌七与十二两个先前不是抓了七个贱匪么,过后乌七察觉这边有动静,便过来看看哪知道有人趁机打伤十二,放跑了那七人。”

    辛苦抓的人又逃走了,韩嬷嬷一时怔住,怔忡片刻,搓搓手道:“十二没有大碍罢?”

    新月低声道:“无碍,后脑上挨了一棍。”

    这些人来历不明,抓住一伙儿又冒出来一伙儿,实在是令人防不胜防。

    韩嬷嬷道:“没有大碍就好。”说了这句话,忽然老脸一皱,叹了口气:“现下夫人将陈烹四个交给了萧仪,不知道他那边问出来什么没有。”

    新月听了,忍不住皱眉道:“姓萧的身份不明。”

    “新月回来了。”

    两人正嘀嘀咕咕说话,北斗进了屋,将茶壶茶盏放桌子上,又从托盘里揣出来一碟子白饼另一碟咸菜丝儿,看了两人道:“正巧我拿了饭菜,快吃罢。”

    几人昨晚上就没有用饭,这会儿既然有了饭食

    韩嬷嬷转身走到内室门口,掀了珠帘子道:“我叫夫人起榻。”

    其实从新月进屋,谢姜便醒了。

    只是她起了榻也不叫人进来服侍,穿妥了衣裳,便找到妆匣子,打开来拿出玉梳自己挽发髻。

    韩嬷嬷进了内室,见谢姜坐了榻沿儿,衣裳发髻已经梳整妥贴,便垂手道:“夫人,奴婢们说的话想是夫人都听见了。”

    谢姜抿了唇角道:“尽是些小鱼小虾,跑了就跑了罢!”

    韩嬷嬷叹了口气。

    ☆、第24章 突如其来骄阳送信

    “嬷嬷唉声叹气做什么?这些人一天不找回人皮画,就一天不会消停。”

    谢姜由妆匣子里挑了支玉簪子,待往发髻上别妥了,便拍拍衣裳站起来往外走:“何况小鱼小虾跑了,这才能引来大鱼。”

    “夫人说的是。”韩嬷嬷紧两步上前掀了珠帘子,等谢姜过去,这才放了帘子随在身后道:“北斗……快给夫人倒水。”

    其实不消老妇人说,看见谢姜出来,北斗便一溜小跑拎了茶壶,拿了铜盆子往里倒:“刚才奴婢就想着夫人该醒了,壶里只装了热水,夫人试试看……。”

    茶壶口小肚大,足足倒岀来小半盆儿热水。

    谢姜走过去,伸手试试热热的正好,便就着盆儿洗了手脸,洗罢,这边儿新月掏了干净帕子递过来,她便接了布帕子擦手。

    待擦净了手,谢姜便又将帕子递给新月,自己走到桌子边坐下,看见桌上上白饼咸菜丝儿,这才想起来昨晚上没有吃饭。

    昨晚上到今早上两顿没有吃,况且白饼就拌了麻油的咸菜丝儿,又是谢姜最爱吃的。

    谢姜便抬手拿了筷子,又扭脸吩咐道:“北斗,再去盛碗粥,你家夫人可是饿的很了。”

    ……廊外踏踏脚步声响,听声音,像是两三个人,且前往的方向仿佛就是这里。

    谢姜手势一顿,转眸去看门外。

    须臾,果然有个穿了箭袖短衣的年轻男子在门口停下来,对了谢姜揖礼道:“夫人……刚才有个丫头说是从颖河来寻夫人,主上命卑职将她送来了。”

    颖河过来的丫头?那会是谁?

    再说颖河田庄现在一不收粮二不种田,加之内院有玉京暮雨两个丫头管理杂事儿,外有春光监督管帐,大事上又有王盎坐镇,什么要紧事,丫头会一路找到黄花镇?

    谢姜眉头一蹙,放下筷子,向北斗抬抬下颌道:“看看是谁。”

    房门本来就虚掩着,北斗上前拉了往边上一搡。

    门扇儿一开,屋子里几个人均是一怔。

    骄阳本是低眉垂睑,房门“吱呀”一响,她便抬了头,待看见谢姜,慌忙屈膝施礼,欢喜道:“奴婢还怕问错了,没有想到真是夫人。奴婢给夫人见礼,夫人安好……。”

    送她来的男子见几人果然熟识,便向谢姜抬手一揖,道:“另有一事……主上吩咐卑职来问夫人,半个时辰之后起程,可行否?”

    谢姜心里疑惑,只压下来先不理会骄阳,看了门外男子道:“好……介时本夫人自会收拾妥贴东西。”

    “如此……卑职告退。”

    得了她给过准话儿,男子便又抬手一揖,转身大歩离去。

    等脚步声远了,谢姜这才招手让骄阳过来,低声问:“你怎么来了?田庄里出了什么事?”

    骄阳抬眼看谢姜,看了一眼,忙又垂下眼睑,小声道:“田庄里没有什么事,只是九公子命人从河外送了信,奴婢想着夫人或许……奴婢便送来了。”

    黄花镇在颖河以北,离颖河田庄约有二百多地。

    要说骄阳怕九公子有急事,紧赶上来送信,倒也合乎常理。

    只是骄阳一个年轻娘子,既没有仆役护送,话语里又不提请示过王盎,或是得了春光应允,只自己孤身一人猛不丁撵了来,谢姜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这种怪异念头丝丝缕缕,在心头一闪而过。

    谢姜眉尖儿微挑,抬眸看了骄阳道:“信呢?”

    骄阳怯怯去掏衣襟,掏了半晌,拿了火漆封口的信袋,双手捧了道:“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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