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了?!” 小伙子语气十分恶劣。 huáng槿白有些委屈的说:“我好像吃坏肚子了。” “想上厕所。” “房间里不是有马桶吗?在里面上。” huáng槿白无辜道:“马桶装满了。” “而且。” 他大声说:“停电了!” 其实这并不是第一次停电。 因为屋里设施并不好,长年累月有时候下雨还要沁水,从墙壁旁边沿着棱角留下来,那是一种非常不好的体验。 小伙子估计在外面开了口灯。 过了好些会才拿着钥匙开了门。 huáng槿白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 小伙子黑着脸点着蜡烛不说话。 半响,他问道:“你知道厕所在哪里吗?” huáng槿白点了点头,在前面带路。 他养父似乎非常放心留着这么一个人在这里,年轻力壮,还有他那个非常听话的孩子。 这是一间平房。 huáng槿白呼吸着久违的gān净而清慡的空气,一边捏了捏手心。 厕所是农村那种蹲坑似的,一扇木门挂在外面,臭气熏天。 huáng槿白欲言又止的看着他:“我怕黑,你能把蜡烛给我吗?” 小伙子臭着脸递了过去。 随后他转过了头。 huáng槿白目光一凝,看着他的纤细的脖子,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迅速手起烛落迅速解决了他,没发出一声撕响和挣扎。 他满意的点了点头,悄咪咪的把人托在旁边的一处小房子里,并从里面找出绳索捆住他,抹布塞他嘴里。 随后他大摇大摆的走出了这道门。 半夜,风雨jiāo加,电闪雷鸣。 瓢泼大雨直往田地里流,从各处而来汇聚成一滩浅浅的洼地。 huáng槿白顺着中午男人扛着布袋的那条路走去。 泥泞的土地往他鞋子上粘,走的十分困难。 那条路没走多远。 突然! 一只冰冷的手悄无声息的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huáng槿白浑身一僵,像恐怖片里放电影似的,慢半拍的一分一秒的往回看。 只见,一张惨白着脸浑身滴水的女鬼面孔陡然出现在眼前! huáng槿白哆哆嗦嗦:“嘚!何方妖孽速速报上名来!” 女鬼一巴掌拍上去。 “傻小子,我是万佐佐。” huáng槿白浑身一抖,差点吓尿。 “你怎么!怎么......出来的?” 万佐佐把湿冷的头发往外面分去,冷静道:“半夜下雨,我要是等着你来救我,早他妈死球了。” 泥泞的土地、淅淅沥沥的雨声混合着雷电轰鸣,jiāo织成一曲午夜jiāo响曲。 漆黑的夜,电闪雷光里,只见两个小小的身影正在下山的途中,一前一后相互扶持。 万佐佐吸着鼻子浑身发抖。 身影踉跄着,下山的路并不好走,huáng槿白直直走在前面小心又小心还是摔了一跤。 他闷哼一声,连疼都没有喊,正常站起身来拉着万佐佐往下走。 万佐佐能感受到他冰凉的手腕,一时不知怎么突然浮起来一丝愧疚。 “对不起,”她说,“如果不是因为我,现在你也不用跟着我一起逃亡。” huáng槿白:“闭嘴。” 他小心试探着往下走:“这是我自愿的,就算是没有你不久的将来也可能会有这么一天,只是现在提前了而已,你不用愧疚什么。” 他牵着万佐佐的手跨过了一个不算高的槛:“我就问你一句话。” huáng槿白回过头来看着她,在雷电的映照下,他眼底头一次闪现出一股对未来的迷茫和不解。 “你之前说,像我们这个年纪都在上学,那......” “......那像我这样的,没上过初中,没有学籍和钱,能去上学吗?” 万佐佐反握着他的手,似乎给予他无穷力量似的:“你放心,我帮你想办法。” 第55章 没娘养 huáng槿白不易察觉的松了口气:“那就好。” 她们在雷雨中快速下山,找了一处山dòng歇了会。 因为曾经huáng槿白上学时来过这里,相对熟悉,比较隐蔽不容易被发现。 除了他,没有人知道这里有个小山dòng,就连平时那些喜欢上山砍柴的农民也不知道,这是他曾经花了好些天摸熟的地方。 他小时候调皮,上学时跟人约架把人差点打残,活活把父亲气死之后收敛了很多,他养父也只是知道这个小孩子非常调皮却从来不知道huáng槿白不仅调皮而且行动力极qiáng,也很叛逆。 他对万佐佐说得话并没有错,他虽然年纪不大,却从来都有一套自己的处事方法。 他没接受过什么高等教育,就算刚开始不小心知道了他养父从事着拐卖人口的工作,也只是觉得有些不妥,然而这些不妥在一次次目送别人进来又目送别人离开的过程中一次又一次的加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