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来,根本就没有想过儿子没有被抓的情况。 原祚见他们答不上来又继续说道,“你们刚才不是说你们儿子在京城认识了不少朋友吗,或许他是在朋友那里,你们为何就认定了是我?” 两位老人家呆住了,喃喃道,“朋友?阿良在朋友那里?” 章龄之看着两位老人家的样子此时终于明白了什么,他一脸温和的将还跪在地上的老妇人重新扶了起来坐到椅子上,一副同情的样子劝慰道,“是啊,两位老人家,我们殿下向来不会随便抓人的,何况你们也不想想我们殿下是什么身份,你们儿子只是一个小贩而已,怎么会劳的动我们殿下呢,二位不如好好想想你们儿子有可能去哪些朋友那里。” 若是章龄之只是说些客气的话,两位老人家兴许还不会被他说动,可是他以一种上位者的身份说出两者之间地位的天差地别,他们一下子就被说服了。 两位老人家紧张的不停搓着自己的手,想了半天才说道,“但是,阿良,阿良很少和我们说起他朋友的事。” 章龄之此时仿佛是一个十分关心百姓的父母官一样,他语气柔缓道,“既然你们已经找过来了,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管,你们现在努力想想有什么线索,我们帮你找找看,看他在哪个朋友那里。” 章龄之是在原祚说出“朋友”这两个字时反应过来原祚的意图的。 这个叫李良的人审问时在交代完了这些都是沈将军私自留下来的之后便死活撬不开嘴了,直到最后人被处理了,他也没有交代他身后还有什么人,他是否有同伙,但从那个私印禁-书的人,到这个厮守战利品的人可以轻易判断,这种事不可能只有这两个,甚至以后可能不知什么时候还会有这种事出现,到时就不知道他们要攀扯的是朝中的哪位了。 只是自从从私印禁-书的人那边抓到了这个李良之后,他们身后的势力仿佛察觉到了危险,以至于他们到现在两个多月过去了,这件事的线索却一直断在了李良这里,此时李良的父母找过来,不管他们是不是被人唆使,但他们说起的李良的朋友这件事,却让他们仿佛找到了一点希望。 然而李良似乎真的从没有跟父母说过他在京城的情况,两位老人家说了半天也不过是说了一些毫无紧要的消息。 原祚在一旁听得眉头紧皱,想到房里此刻不知道睡没睡着的徽媛,更觉得他违了表妹的心意跑过来听一对老夫妻哭诉简直就是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个决定。 他又听这对老夫妻絮絮叨叨说了一堆毫无意义的话之后,直接站了起来说道,“章龄之留下帮他们找找他们的儿子,五皇子妃还有事找我,我就先回去了。” 他说着就往外走,走到一边似是终于想起他是跟谁一起来的,他回过头对着一直没怎么开过口的原邝问道,“大皇兄可要一起走?” 连向来都冷情冷脸的五弟都着急回去找自己新娶的皇子妃了,大皇子想到自己刚刚怀孕的王妃顿时也一刻都不想多留了。 他站起来走到原祚身边,想到刚刚两人一起经历的事,顿时有几分亲近的说,“没想到五弟跟弟妹的感情这么好。” 在得知父皇将沈老将军唯一的女儿赐婚给这位五皇子时,多少皇子暗中咬碎了牙,但在得知他亲自跪在殿前退婚时,又有多少人暗自高兴,觉得这门亲事要结成仇了,谁知道此刻他们居然看起来感情还不错。 大皇子是真心高兴的,他说道,“你们刚成亲是该多陪陪。” 原祚闻言,眉头紧紧拧着,语气似乎十分烦恼道,“多陪什么,女人家就是太粘人,早就跟她说了我们不过是……” 原祚说到这里就没有说了,他并没有兴趣和别人说自己的私事,刚才说的那半句也不过是脱口而出罢了。 想到表妹天天非要自己陪着他睡,今日还做了汤给自己喝,虽然最后是自己误会了,但最后她分明也是愿意的,说不定自己根本就没误会,只是她不好意思承认呢。 女人家就是麻烦,她非要这么缠着自己,到时候要是自己真的出了事她又该怎么办呢? 原祚越想越愁,最后伸出手有些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大皇子见状连忙劝道,“你们刚成婚,弟妹愿意跟你亲近也是应该的,当年王妃可是连话都不好意思跟我多说呢。” 原祚想了想表妹的态度,虽然她有时候表现的也有些害羞,但话都不好意思多说…… 原祚道,“她好歹也是在西北那种民风剽悍的地方长大的,这倒是不至于,就刚刚还说要跟我打情骂俏。” 大皇子也被打情骂俏这几个字惊了一下,然后笑道,“弟妹这是真性情,挺好,挺好……” 还在旁边劝着那对哭泣的老人家试图从他们不清不楚的语言中理出一点思绪的章龄之看着两位讨论夫妻相处之道的皇子,他,“……” 他选择不看。 结果回过头又看见了两位互相安慰的老人家。 年近四十还未娶妻的人默默咽下了心里的苦。 他在路上通过小厮的描述以及对殿下的了解,已经大概知道了他过来之前这位殿下在干什么了,此时看着急着回去的殿下,他甚至有几分希望最好五皇子妃能给这么不体谅属下的殿下一点苦头吃吃。 ☆、第34章 我不愿意 原祚回到府里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正院的灯倒是还亮着, 只是他越往里走便发现越暗,等走到卧房门口时已经几乎看不见灯光了。 他皱眉看着守在门口的锦绣问道, “娘娘呢?” “殿下走后娘娘一直在等着,只是殿下一直没有回来,我们看娘娘熬不住了, 这才劝了她休息, 只是娘娘还坚持要给殿下留灯。” 原祚看了看房间那微弱的几乎透不出来的亮光, 对锦绣的话表示怀疑。 事实上, 原祚一离开,徽媛清醒过来就立即对刚才鬼迷心窍的自己表示了谴责, 并且为了防止原祚回来之后还要继续刚才被打断的事立刻就要睡觉,还是慧娘觉得不好,劝了半天,她才勉强同意留一小盏几乎没有亮光的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的煤油灯。 锦绣觉得自己被看得有些心虚,她低下了头。 不过原祚并没有追究的意思, 他问完就动作轻缓的推开了门。 门里的亮光不出所料的很暗。 他往床边走了走, 床上的人隔着一层床幔,又被厚厚的被子盖着,几乎连轮廓都看不清, 但原祚听着床上的人沉稳的呼吸, 明白这显然不是像丫鬟所说的刚睡下没多久。 他不动声色的掀开床幔。 徽媛闷头闷脑的睡在被子里,原祚只能看见被子里有个球。 他看了看对方完全没有给他留个睡觉的地方的意思, 放下床幔, 打算和前两晚一样干脆还是打个地铺睡, 只是他刚转身就想到明明出门前她还一脸予求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