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对妾身很好。” “是吗,那母后就放心了。”皇后说完便松开了徽媛的手,嘴角却比刚才平了一些。 徽媛注意到了这个细节,联想到上一次进宫见皇后的情形,她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但那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他就又被带着给二皇子行礼了。 二皇子只是原祚的兄长,给他见礼不过是微微福了福身而已。 但这位二皇子却满面笑容,显得比原祚这个新郎还高兴许多,他先是拍了拍原祚的肩,感叹他也成婚了,然后又给了徽媛一个檀香木的盒子。 他对着徽媛微微点了点头,道,“皇弟以后就托表妹照顾了。” 徽媛笑着应道,“皇兄言重了,这都是徽媛该做的。” 二皇子闻言,脸上笑容不变,感叹了一句,“五皇弟向来是个有福之人,所以能娶到表妹这么有福气的姑娘。” 徽媛脸上的笑容顿了一下,她莫名觉得这话有哪里不对,可她侧头看了一眼,皇上似乎还对原祚他们兄弟情深的样子十分欣慰,而皇后也是笑意盈盈的样子,至于原祚…… 原祚从进来到现在表情就没变过,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不满意这桩婚事。 徽媛收回了视线继续和他们客套。 原祚在旁边一脸不耐烦,一直等到用过午膳,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就带着徽媛离开了。 而对此皇上也没有一丝生气的样子,不过是皱了皱眉就放他们离开了,至于皇后和二皇子…… 徽媛总觉得他们似乎对原祚不是很亲近,就算是二皇子全程都表现出了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徽媛要觉得这亲近之意同云锦表姐和承允表哥的感觉很不相同。 直到穿过一道又一道的宫门,再次坐上来时的马车后,徽媛心里仍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怪异感。 皇上的喜爱,皇后的话语,以及二皇子的态度,一个个场景不断在徽媛面前闪过,以至于她的眉头越皱越紧。 到底是哪里奇怪呢? 一切似乎都与…… 徽媛抬头看向原祚。 他闭着眼,一副疲惫的样子。 想到昨晚他是打地铺睡的,徽媛一时间又有些心虚。 在马车内扫视了一眼,她拿过一条小毯子给他盖到身上,但就在徽媛刚靠近原祚的时候,他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对方眼神犀利,明显刚才并没有睡觉。 他的视线落到徽媛脸上,又顺势往下看到了她手里拿着的小毯子。 徽媛有些尴尬的把手里的东西往下面放了放。 谁知道此时原祚却一把拿过了她手里的毯子盖到了身上,然后又重新闭上了眼睛,仿佛刚才睁眼的那个不是他一样。 徽媛在原地僵住了,她看着原祚身上的毯子,等了一会儿,见对方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表哥是不舒服吗?” “嗯。”原祚低声应了一句。 为什么不舒服,是宿醉带来的影响,还是昨晚没睡好,亦或是方才宫里众人的态度? 徽媛脑中闪过万千想法,但看着原祚似乎很疲惫的样子,她还是忍住了没问,只是安静的坐在马车一角。 就在徽媛以为他们要这么一路无话的回府时,却又突然听到原祚开口道,“宫里的人你都不必管,就算都得罪了也没关系。” 徽媛觉得原祚这话说得有点目中无人的感觉,何况他可以凭着皇子的身份,皇帝的宽容什么事都没有,自己又有什么底气能这样呢? 凭着自己父亲的身份? 这种话要是说出来,不仅是她,恐怕是她父亲都要遭殃。 想到这里她又突然想起对方曾经过来问过她父亲的情况,可是她后续却没有听到任何消息。 徽媛忍不住问道,“我父亲如何了?” “沈将军?”原祚似乎一时不能适应徽媛如此快的转换话题,他声音疑惑的重复了一句。 徽媛立刻补充道,“表哥曾在两个月前问过父亲的事,只是后面没了消息,所以我一直有些不放心。” 说到这里原祚终于想起来了,那件事审到最后果然攀扯出了沈老将军,且之后无论怎么刑讯逼供,对方都不改口,未免麻烦,原祚直接把人杀了,对外只说这是匈奴皇宫逃出来的人,至于外人信不信,他就不管了,反正他也从来没在意过自己的名声。 由于当时是原祚单独审讯的,所以别人根本就不知道其中的内情,更不知道其中牵扯到了沈老将军,就算有些猜测,但都是典狱司内部人员,谁也不会蠢到去得罪原祚,于是这件事根本就半点都没有扯到沈老将军身上,自然徽媛也无从听到什么消息了。 但是这些原祚都不打算和徽媛说,面对徽媛的询问,他也不过是简单的说了一句,“都是一场误会罢了。” 徽媛看着原祚,并不觉得他当时特意过来会是因为一场误会,可原祚却移开了视线,一副事情就是这样,其余无可奉告的样子。 徽媛想到典狱司的性质,顿了顿,到底还是压下去了想要继续问下去的心思,只是心情却不免低落了起来。 原祚却好像完全没有察觉到徽媛的心情似的,又拾起了刚才的话题继续说道,“尤其是父皇和母后,你只要把面子上的事情都做了,其余的都不必理会。” 不必管,不必理会,得罪了没关系…… 徽媛不知道原祚到底有怎样的方法能给自己这样的底气,又想到他刚才什么都不肯告诉自己的样子,顿时就憋了一口气问道,“为什么?” ☆、第26章 管事 为什么? 因为在宫中难有真情, 人人最看重的不过是你身后的价值。 你听话他们会高兴, 会更加不遗余地的利用你,你不听话, 他们也不会为难你, 因为他们舍不得你身上的价值。 原祚目光沉沉的看着徽媛, 就在徽媛以为他要说出什么不得了的理由时, 就听他说道, “因为你是我妻子,他们不敢动你。” 徽媛,“……” 好好好,你厉害,你厉害,你整个大宣朝最厉害。 徽媛笑容虚伪的“哦”了一声, 顿时失去了和他交谈的**。 原祚见状, 也没有丝毫生气的迹象,只是继续在那边说道,“我的皇子妃不需要去迎合宫里的人, 也不需要迎合任何人。” 这话听起来似乎是在维护徽媛, 可她却从中感受到了违和。 不说一位皇子妃, 就是再普通的一户人家,妻子也是需要维持亲戚邻里之间的关系的, 没有人可以说他的妻子不需要迎合任何人, 除非他不在意这些关系, 甚至是刻意想破坏这些关系。 徽媛顿时就迷茫了, 她问道,“你和母后……” 她其实更想问的是难道他不需要建立自己的人脉吗,可是她知道这个问题对一位皇子来说太过敏感了,于是便换了一个问题,也是一个萦绕她心中许久的问题。 她问完后便仔细观察着原祚的表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