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告诉我?” 唐恕攥紧了拳头,别开了脸:“你亲口对我说,我们之间结束了,以后不要再联系了。” 迟见从来没有如此后悔过,唐恕那时候一定孤立无援吧,世上唯一的亲人去世,身边连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他给过他一束光,然后又将他重新推入了黑暗。 “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唐恕松开了拳头,神色黯然,“我知道你心里喜欢的是别人,我以为他不和你在一起,我还能有机会……是我高估自己了。” . 迟见想要补偿他,但是如今唐恕最缺的是陪伴他的人。 他一面贪恋唐恕对他暧昧的感情,一面又在道德高地上自我鞭笞,他认为利用一段感情来逃避另一段失败的感情有些可耻,走出失恋- yin -影最有效的方法又是新恋情,他难以说服自己。 但回国前他没有把持住,在酒店又和小朋友做了一次,唐恕把他亲得迷迷糊糊,又是哭又是嗔又是嗲,讨了好几次迟见禁不住让他得了逞。 被进入的时候想反悔,谁知对方哭得更厉害了,弄得他怀疑自己以前是不是虐待了他,那时候他压着人都没见着一滴眼泪,如今是他受罪怎么对方还委屈上了。 “你每次来都是为了做.爱,”唐恕眼眶泛红,“以前我不喜欢因为每次都很难受,可是你喜欢……” 迟见也想哭了,他要是知道真相,知道唐恕受了这么多委屈,那时候就想办法弥补了,何至于落到现在以身相赔的地步。 好说歹说,答应了过一段时间再来看他,小朋友才勉强安下心来。 回家之前他先去了一趟纪函之家里,开门进去发现一楼没有人,楼梯走到一半听见了纪函之的声音:“好疼……言洲你这个傻.逼!你会不会啊!” “我会不会你又不是不知道!” ……果然言听计从是绝配,迟见有些幻灭,他轻声下了楼,把钥匙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他和纪函之的距离不能再近了,言洲早已在纪函之心里占了座,他也有他需要珍惜、倾注心力的人,两个人之间更适合回到朋友的距离。 纪函之对这些完全不知情,他的心思全在言洲身上,言洲为了不让他说话惹他不高兴捂着他的嘴,被他扒开又用嘴封住他的唇,直到他叫不出半点声音才放开他。 然后言洲把他抱在怀里,亲他一身的冷白皮肤,留下一串- shi -漉漉的吻痕。 纪函之认真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言洲。” “嗯?” “虽然没有当年那么喜欢,但你是我现在最喜欢的人。” 言洲弯了弯眼,又吻了他一下。 “我比当年更爱你……虽然还是比不上那时候你爱我,但你一直是我唯一爱的人。” 这句告白迟了太久,纪函之等了好多年,他眉眼都沾染了笑意,明媚得像是春日阳光。 言洲轻声道:“下次再吵架,你主动亲我的话……我会认输的。” 纪函之看着他,心中盈满一片爱意,他们之间岁月错过多年,若再浪费,未免可惜了。 当年的言听计从终究是be,he的是后来的言洲纪函之。 他们相爱的故事流传千百个版本,终究比不上真正的那一个,旁人不解其中意,为他们感慨过、唏嘘过,但最后的结局不必所有人认可,他与他觉得圆满便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