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的态度应该更好一些才对,毕竟我又不是专职做这个的。你要我做,属于是请我帮忙,用命令的语气,谁会开心呢?再说,我也不归你直隶管辖,你的确是没什么立场来指挥我做事。”这人是颐指气使惯了,他看不上眼的,怎么都不会顺眼。 停下脚步,元极看向她,“听你之言,似乎很想做我的属下?既然如此,我倒是可以满足你。” 看着他清冷逼人的脸,很难想象他是如何面不改色的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来的。 “我对做你的属下没什么兴趣,要我帮忙可以,不管如何,咱们同出自镇疆王府,算是同处一座桥。不过,要我帮忙时最好客气些,否则我可能会因此而懒惰也说不准。”双臂环胸,秦栀一字一句,不卑不亢。 不做声的看着她,元极下一刻缓缓的移开视线,然后落在了她脚下的位置。 他视线转开,秦栀就觉得不太好,放下双臂,她随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脚边,是一株拥有宽大叶子的植物。一片翘起来的叶子上,一个大拇指大小的绿色小青蛙正趴在上面。似乎因为忽然有陌生人出现,它歪着头正往上瞧。 极为快速的窜起来,秦栀迅速的跳到元极身后,两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衣服,“快弄走快弄走。” 站在那儿,元极不动如山,薄唇微微弯起愉悦的弧度,“这么一个小玩意儿,也能把你吓成这样。”她的惧怕,不是根据体型来的,无论大小,她都害怕。 “它就是只有一个绿豆大,也很吓人的好不好。快把它弄走,越远越好,不过别弄死了。”拿他做盾牌,秦栀连头都不敢冒出来。 “你眼下指挥我做事,用词似乎也并不客气,同样是在命令我。直呼我的名讳,又命令我做事,没大没小到你这种程度,我该如何惩治你?”元极一动不动,任她躲在自己身后,一边看着那叶子上的小青蛙,淡淡道。 “算我刚才说的是错的,你也别在这个时候挑毛病了,赶紧把它弄走啊。”这个家伙,总是这样,趁人之危做的溜。 “明明我们才是外来人,根本没理由把它弄走,你这要求,实属蛮不讲理。走吧,他们发现什么了。”话落,元极脚下一转,继续朝着那边走。 秦栀抓着他的衣服不松手,快速的跟上,边走边回头瞧,担心那小青蛙会跳过来。 她像做贼似得,始终藏在他身后,还抓着他的衣服,和刚刚那不卑不亢的模样相差甚远,而且十分可笑。 不过,秦栀顾不上那些了,这萧山大营和青吴山大营根本不一样,这山里太多这种动物了,而且避之不及。 走到了昨日抓住那个奸细的地方,两个护卫在一棵粗大的大树下,发现了情况。 大树下,有被挖开的痕迹,挖的很深,看样子是有什么东西被取走了。 “主子,昨天那个奸细应该是在这儿埋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只不过属下们没发现。昨晚,有人取走了。”护卫压低了声音,不免几分气急败坏,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没发现。 秦栀的头从元极身后探出来,看向那地上的大坑,是被匆匆刨开的,沙土还没有完全的干燥。 “那个取东西的人能走到这里来,那么他有极大的可能也是军中兵士,否则这片山中有巡岗的,外人轻易进不来。”她微微皱眉,一边分析道。 低头,瞧着那在他身侧探头探脑的人,元极几不可微的颌首,“说得对。” “就是不知他藏得是什么,不然的话,暗地里在大营中搜一搜,没准儿能找到。”不由得可惜,昨天错过了,及时审问的话,今天也就不会这么迷惑了。 “也兴许早就送出去了,不惜豁出去一条命来将东西藏在这儿,必然是重要之物。”元极倒是依旧淡然,这种事情经常见,他倒是不会轻易的被影响情绪。 “说的也是。”秦栀点头,身在天机甲,整日做这些地下工作,他的确是见多识广,同时心理承受能力也很强。 “检查一下足迹,任何一个都不要放过。”元极下令,那两个护卫随即开始搜查附近的地面。 这林子里的土都很松软,人走过,必定会留下痕迹。如同他们走过的,地面上几组足印交错,见证他们从此走过。 “据我所知,西棠大月宫的人行事一向以任务为主,这任务失败了,就必须得死,即便活着回去了也是难逃一死。如此严苛,他们的人也必然极为谨慎,毕竟命只有一条。我想,倒是可以来一次假意的搜查,说不定能把这个人诈出来。”看着地面,秦栀忽然道。 垂眸看着仍旧在自己身边探头探脑的人,“你有什么法子?” “首先,把这里的土挖回去,多挖一些。”秦栀眸子一转,压低了声音说道。 元极看着她,片刻后微微颌首,“接着说。”他很想听听,她都想出了什么主意来。 尽量压低了声音,秦栀将自己的计划尽数告知于他,她觉得这个法子会很有用。 听她说完,元极缓缓的弯起了薄唇,“可以一试。” 秦栀挑了挑眉,只要消息不外泄,这计划准能成。只要是来过这里的,必然会如惊弓之鸟。 护卫在远处搜查了一圈,的确找到了一些鞋印,可见真的有人从别处绕到这里来了。 “不管从哪个地方绕过来,都不会是外人,因为外人进不来这一片林子。有九成的可能是大营里的人,我的计划只要实施,定能把他找出来。”秦栀环顾着四周,一边说道。因为元卫的到来,萧山大营附近十几里都封山了,无数的巡逻队在山中行走,外人进不来。 看着她那仍是探头探脑的样子,元极蓦地伸手抓着她的后衣领把她拽了出来,“挺好的一颗脑子,怎么尽是怕那些不足为虑的东西?” 被他拎着,秦栀也不由睁大了眼睛,“怕就是怕,和脑子有什么关系?这是心理的问题,我倒是想了多种办法让自己不要害怕,但是不管用。”说着,她又退回了元极身后,关键时刻,她认定了他当盾牌,绝不撒手。 她又钻回去,元极显然也没有办法,任她躲在自己身后,鬼鬼祟祟的,像个小偷。 命令护卫将这附近的土挖出来,两个人把外袍脱下来,装的满满的。 顺着原路返回,秦栀始终都走在元极的身后,一只手抓着他的衣服,不忘四处环顾,很担心会突然有什么东西跳出来。 不过,大概是因为他们刚刚走过,所以那些小动物都跑开了。 返回大营,两个护卫便把土倒在了兵马来回都能经过看到的地方,然后把自己的靴子脱下来扔到一边。来往的兵士有瞧见的,却不知这是在做什么。 没过多久,这两个护卫再次出现,却是牵着两条马驹大小的狗。 那两条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