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识’,就是她了吧? 有jian丶情! 好巧啊,渊源啊,情根深种?失而不得? 是哪一种?! 女人的直觉和嗅觉都相当灵敏,大多时候比理智来得更快,鬼使神差一般,连翘勾唇淡笑,不假思索地伸出手亲热地揽住了火哥的脖子。 自动忽略心尖儿那股子来历不明的酸涩,她好整以暇地看着! 邢烈火愣了愣,揽紧她的腰大步走了过去,低低斥责—— 傻丫!” 咳!连翘脸上一烫,火哥大神火眼金睛,一眼就看穿她邪恶的本质。 算了,管他的,关她屁事? 缩回手,她诡异地假笑,火哥,那女的挺漂亮,正主儿?” 闭嘴!”狠狠瞪她,他那目光冷得像要掐死她。 凶什么凶?好歹他俩伪夫妻,真pào丶友不是? 连翘无奈叹息。 烈火,烈火——”看到他俩走近,易安然抚了欣喜身上那件褪色红裙的褶皱,委屈地咬着下唇缓缓走近,怯生生地伸出手。 邢烈火危险地眯眼,一抹冷意扫过去,双手紧紧搂着连翘一动不动。 易安然手顿在半空,脸色苍白着身子一颤,往后退了退,神色焦躁不安,……你,你是烈火么?我,我,烈火?” 反应,神情,动作,明显不像正常人。 眸色一沉,邢烈火望向谢铭诚。 上前两步,谢铭诚小声汇报:老大,看押她那俩NUA份子召供说,她中枪殒伤了头部神经,又被关了好些年,脑子似乎不太清楚了。” 脑子不清楚? 邢烈火沉默了,复而一抹yīn寒恐怖的气息开始弥漫—— 你为什么还活着?” 我,我为什么活着?我不该活么?烈火,烈火,我不该活么?头,我头痛……”似乎忍受着巨大的痛苦,易安然突然抱着头蹲了下来,蜷缩着身体脑袋摇得像波làng鼓似的。 我见犹怜! 连翘嘴角勾起,微笑,再微笑,多震憾啊—— 奈何郎心似铁,邢烈火不仅目光冷,说出的话更冷。 死了,比活着好。” 邢烈火是普通男人么? 当然不是。 他的理智和政治原则永远凌驾于情感之上。 如果易安然死了,他兴许会记她一辈子,可她竟然活着—— 于他而言,一切都会推翻重新定论。 活着,才是彻底死去! 坑深 041米 洗脚 连翘自始自终在笑着看戏,手拽着他的衣袖,人在他的怀里,十分信赖和亲密。 老实说,她很意外。 邢烈火挺直的脊背,没有一丝温度的语气,俊逸冷峻的面容没有半点儿温度,丫冷漠得就不像个正常人,怎么都捕捉不到一丝的情感,难不成…… 火哥也是被人抛弃?记恨呢? 伪装高手! 正琢磨他呢,那双眼睛就盯着她看过来。 身上又痒了?” 好吧,看热闹的时候其实没那么痒啦…… 她笑得倍儿甜的配合他:没多痒……火哥,她是?” 旧友。”他的声音不大,却很清晰。 望着他,连翘低低笑。 瞪了她一眼,邢烈火yīn沉了脸吩咐谢铭诚:致电易处长,明天接人!” 说完,越过脸色泛白的易安然,抱着连翘扬长而去。 他,看上去极冷。 烈火……”易安然手脚冰凉,拳头暗暗攥紧,几乎不能呼吸,偏又不敢把真实的情绪表现出来,还得装傻—— 七年里,她想象过无数种重逢的场面,恰没有这一种,他的怀里抱着赤脚的漂亮女人,女人身上披着他的外套,他们的甜蜜,折磨得她心碎。 七年前的他,虽说一样冷酷狂肆,但对她好歹是不一样的。 而现在,他都不愿让她靠近,那她的情感,七年的念想,又如何安放? 头儿那里,她又如何jiāo待? …… 军用帐篷里,单兵行军chuáng又窄又小。 连翘暗慡。 能一个人睡觉了! 可怜见的,没有睡衣,没有洗澡,连条gān净的內裤都没有。 将就着在火哥的行军包里翻了件迷彩T恤套在身上,完了见他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不由得小眼神儿暗示‘喂,你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