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恨玉掏出匕首，在傅晓霜脸上拍了拍，道：“水爷我只有没想到的，没有不敢干的！”

    “水恨玉，让他走！”

    赵依琳害怕又决然的声音响起。

    水恨玉眉毛一横，回身揪起赵依琳的头发，匕首塞进她嘴里，恶狠狠道：“你这个贱人再多嘴多舌，信不信我捅烂你的嘴！”

    赵依琳不再说话，大眼睛满是哀怨，一眨不眨盯着水恨玉。

    看着她的眼神，水恨玉越发生气，“妈个比的，我让你看！”

    他把刀从她嘴里抽出来，狠狠的划向她的眼睛。

    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就要毁在他无情的刀下，而他竟然没有丝毫犹豫惋惜。

    水恨玉并不是第一次这样干，他手下不听话的妓女都是这样的下场。

    刀落，血出。

    赵依琳大叫，脸上尽是血水，温热的血水。

    不过这血不是她的。

    水恨玉保持着拿刀和抓她头发的姿势，但他的双手已不知所踪。

    断臂不停向外喷血，射了赵依琳满脸满嘴。

    许久，他意识到失去了双臂，滚倒在地左右翻滚，尖叫声盖过了赵依琳的。

    傅晓霜冷冽的声音响起：“过两天我还会再来，倘若让我知道你还打女人，你自己备好棺材！”

    他拉着钱卉馨走出房间，走到街上。

    钱卉馨顺从的跟着他走了很远，等他放下她的手才试探着问道：“我们回家吗？”

    傅晓霜摇摇头道：“我要去处理一点事情，你先回家。”

    钱卉馨同样摇头道：“我要跟你一起去！”

    傅晓霜道：“可能会很血腥，你不怕吗？”

    钱卉馨抿了抿嘴唇，坚定说道：“我不怕！”

    有仇不报非君子，傅晓霜是君子，所以他准备找曹忆柳算账。

    在地下室居住时，傅晓霜有个室友叫黄三，黄三曾经说过曹忆柳住在市南高档小区世纪景苑。

    具体在几号楼几单元他并不知道，只能先到小区碰碰运气。

    不过这一次他的运气好像不是太好，沿着小区转了五圈，也没碰到曹忆柳的半个影子。

    期间，倒是跟钱卉馨把他前段时间的落魄事都说了，两人走得不快边走边聊，就像约会似的，吸引很多单身狗羡慕的目光。

    钱卉馨建议道：“你曾居住的地下室既然是他的，想必在那里能找到关于他的更多线索。”

    傅晓霜一想这话有理，两人又来到他先前居住的地下室。

    寒冬腊月，地下室阴冷刺骨。

    地面胡乱的堆放着电饭煲，拆开的挂面，发黄的大葱，开口的食盐，布满污渍的电暖气片和挂着食物残渣的外卖盒子。

    他原先的铺位已经被别人占了，一个面黄肌瘦的小伙子正吹着口哨整理着自己刚得到的床铺。

    傅晓霜问道：“兄弟，曹忆柳在哪里，你知道吗？”

    小伙子回头看到了傅晓霜，目光扫了扫他衣服上的补丁和他身后的钱卉馨，问道：“你找曹哥什么事？”

    傅晓霜道：“他欠我点东西，过来讨要？”

    “讨债的？”小伙子神色非常复杂。

    据他了解，只有曹哥跟别人讨债，却没听过有人上门找曹哥要债的。

    门外传来嘻嘻哈哈的声音，不多时曹忆柳带着几个兄弟从门口进来。

    跟他们一块进来的还有浓浓啤酒气。

    看到傅晓霜，他怔了怔，随后冷笑道：“小子，你居然还敢回来！”

    说完话，目光游移到钱卉馨脸上和胸口放肆的看。

    傅晓霜疑惑问道：“我为什么不敢回来？”

    曹忆柳上前两步，伸手想拍拍他肩膀，被傅晓霜拂开。

    他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妈长脸了是不是，给我打！”

    “等等！”傅晓霜道，“怎么说你也收留我大半年，先前的事情我可以不与你计较，你把行李还我，以后你我两不相干。”

    行李里面有毕业证、学位证、身份证和银行卡。

    这些东西都很重要，他必须要拿回来。

    曹忆柳脸上泛起不可思议的神情，跟没听懂似的，右手环在耳朵上，侧头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傅晓霜只好再说了一遍，“还我行李，我不揍你！”

    “哈哈哈！”曹忆柳回头冲他身后的兄弟大笑，“他说，他不揍我，哈哈哈...”

    他笑弯了腰。

    “哈哈哈...”

    他的兄弟也笑弯了腰。

    片刻后，他笑够了，直起腰来，在傅晓霜极其不耐烦的注视中，满脸淫邪的望着钱卉馨。

    “这个女人是你马子？今晚让他陪陪我和我兄弟，我们爽了，我就考虑考虑还你行李！”

    钱卉馨厌恶的看着他那张丑陋肥胖的脸，冷冷道：“你做梦！”

    “呵呵！”曹忆柳笑声未落，他身后的兄弟们将门关上并上了锁，纷纷摩拳擦掌目露坏光心怀歹意。

    傅晓霜忽然想起曹忆柳虐待赵依琳的事来，虽说她是失足少女，但好歹也是他第一个女人，目光立刻泛起寒意。

    “曹忆柳，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还我行李，我放过你！”

    曹忆柳转身关了灯，说道：“给我打，狠狠的打，但别打死了，我要当着他的面弄他马子！”

    紧接着，黑暗中响起打斗声，以及锅碗瓢盆电暖气片被撞翻的声音。

    曹忆柳感觉差不多了，就趁黑向钱卉馨摸过去，他最喜欢刺激，他觉得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强奸，就很刺激。

    再想想这个女人的男人听着尖叫，无能又绝望的模样，他越发感觉都刺激到姥姥家了。

    才向前走了两三步，灯忽然开了，曹忆柳当场就不乐意，回头骂道：“谁他妈让你开灯的！”

    然后，他看到了脸色不是很好的傅晓霜在开关旁，冷冷看着他。

    而他的兄弟们，全都躺在地上昏死过去，除了新来的小伙子。

    他躲在角落里双手抱着头，浑身瑟瑟发抖。

    傅晓霜上前，给了曹忆柳俩嘴巴子，问道：“为什么陷害我？”

    就算是呆子也能猜到刚才黑暗中发生了什么，曹忆柳不呆自然猜到傅晓霜在短短时间里干翻所有人。

    刚才嚣张气焰消失得无影无踪，曹忆柳捂着半边脸，茫然又无辜的问道：“什么陷害你？”

    “啪啪”又是俩嘴巴子，嘴角旋即流下血水。

    “还装蒜是不是？为什么让赵依琳陷害我？”

    曹忆柳的门牙被打掉了两颗，他很疼很生气，但不敢发作。

    眼眶通红，耷拉着脑袋道：“我...我不敢说...”

    傅晓霜一脚将他踹得飞起来，肥硕的身子划了道不是很好看的弧线，“扑哧”撞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