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县……都自顾不暇了,哪里还能抽调得出兵力来救? “不对,那守城的人很眼熟!”尖嘴文士马上说道。 这时候,全武惫冲到城头,强横的武力砍下三个冲上去的贼兵,并大声呼喊:“给老子拼命砸,砸死他们。” 张刀看了一会儿,马上道:“是全武惫,束县县尉全武惫。” 尖嘴文士目光也显得阴鸷起来。 “不好,定是郡城抽调周围郡县兵力,或调郡城,或防守我军攻城等地消耗我军实力。” 张刀也眯了眯眼,冷哼道:“这又如何?郡城顶天了也就五千兵马,就是招了各县,也顶多八千,我等扫荡各县,怎么也能再拉出五千出来,一共一万七千兵力足以威慑郡城了……待主公大军压境,何愁不破郡城?” 尖嘴文士点了点头。 其实,响应冀州刘赦,号称各州几十万的大军响应,其实真正的军队没有多少,大都是农户流民被诓骗着提起了农具造反而已。 贵县张刀也是如此,因为刘赦的主要目标是钦州,所以比其他地方稍微好一些的是,他们这些响应的将领还有着冀州偷偷送过来的骑兵,至于其他,都是收拢流民随意训练的。 对于他们而言,就是威慑钦州郡城,能打下郡县当然更好,不能打下,也得拖着郡与郡之间不要相互援手,等到刘赦大军一到,从西到东,吞没整个钦州不在话下。 “不过,在场诸位同道都投了主公门下,若立下打下郡城的功劳,日后也能受主公重用,所以,这贵县必须打下来,甚至石涧郡也得打下,无论付出多少兵力。”张刀眼珠子几乎都快瞪出来,可见他已经下定了决心。 众人都点了点头。 在场的人,除了骑兵和那尖嘴文士,几乎都是来自各郡县的暴徒或匪类,他们只要齐室当政一天,他们那些名声就去不掉,等到时间到了,他们不是被拉去做苦差就是殒命之局,所以冀州刘赦派来来后,他们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正好钦州流民众多,他们这些暴徒匪首收拢手下是轻而易举的事。 而其他地方,比如没有流民的南方,要举事就不得依靠这些人了,那些人就是在传教,鼓吹百姓,然后干起了造反的勾当。 针对不同的地方用不同的策略来实现自己的目的,冀州刘赦也是个十分了不得的人物了。 “既然郡县抽调兵力,那么打下了这贵县,后面诸县当无什么阻力,大家都准备备战,新兵为主,老兵为辅,不计人数务必今天日落将贵县攻下。” 在座的副将连忙起身接令。 随后北城攻击越来越猛烈,诸位贼军头领打着攻下贵县有粮吃的口号,无论新兵还是老兵,一个个更是不要命地向前冲。 北城战事越发吃紧。 冯县令死死地皱紧眉头,怎么回事,攻击怎会这么猛烈? 这哪里是攻城,根本是在填人命,这样下去……难道他们只打算攻下贵县就做罢? 全武惫嘶吼起来:“不要乱!顶上去,上来的全部杀了!”便吼边并亲手砍翻了几个上来的贼兵。 一轮又一轮攻击,根本毫无停歇。 被城门已经到处都是鲜血,城门上有了数百尸体,城下更是有了千人。 可是攻城之战还在继续。 也就在这时,南城战报传了过来,全武惫和冯县令就快支撑不住了,一听到这消息顿时大震。 也在顷刻间毫不犹豫地夸大了战果,就是为了让已经颓落和疲惫的守城士族再次打起了精神,恢复了士气。 “南城大劫,姚县尉诛敌三千,马上可以派援兵过来,都打起精神来,守住!” 不得不说,大胜和有援兵大大鼓舞了守城士族。 一个个更加忘我的挥动手中兵刃,并且看见什么就砸了下去,必须让攻上来的贼兵被砸下去。 “明明差不多要攻上去,怎么对方突然士气大震了?” 尖嘴文士皱紧眉头。 张刀也急得跳脚,都已经填了两千多条人命,好不容易可以打上城墙,怎么又被打下来。 “吴先生,不行了,某这就带剩下的两千也去厮杀一番……老子不信了,还攻不下这小小的贵县。” 尖嘴文士,也就是吴兆泗点了点头。 其实人多了,他们也渐渐养不起了,只能杀了再招,招了再杀。 新兵永远比老兵好骗,他们现在没什么实力,别看现在声势浩大,其实算不得什么,粮食根本不够,每天也就一两顿,而且是很稀的,现在打着一起打县城得粮的口号,但是这样根本长久不了,久了,定会发生哗变。 就在这时,他们后方有几骑奔向了中军。 “报……” 张刀暂且按捺住,他认出来了,是被派去南城的斥候。 人到了近处,那斥候说道:“南城溃败,韩牛将军说,南城有州府精兵五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