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今天就算官都不做,命都不要,也要状告陈平私通匪首造成如今匪乱。” 容铮露出为难的神色:“你有证据?” 谭西县令立即将官袍里藏着的三本账簿,jiāo给了容铮,容铮翻了几页当初震怒,她拍桌,怒喝道:“荒唐,简直荒唐!堂堂朝廷命官,竟然勾结匪徒!实在罪该万死!!” 此刻,谁管账簿是真是假。千秋燕看着容铮下面卖力地表演着,她也看的津津有味。 谭西县令见容铮选择相信了他,他顿时激动起来,但面上没有显露,而是道:“下官愿意唯太子殿下马首是瞻,为民除害。” 容铮就感激地扶起谭西县令,说:“你是揭发罪人的大功臣,孤怎么能让你置身危险,只是陈平如今又着调派河间府兵的权力,区区三本账簿还不足以完全掰倒他。” 谭西县令听闻,他眼睛一亮迅速 道:“河间府兵之首便是下官的女婿,马校尉早先年就杀过陈平勾结的匪徒,却没想到被遭了记恨,如今一直河间府边城外守着,但要是带兵他仍旧是一把好手。” “而府兵大多数是河间府的人,他们的忠诚也可以信仰。” 容铮有些犹豫道:“这,孤会不会越俎代庖了?” 谭西县令生怕容铮下了自己这条船,他赶紧道:“殿下是东宫之主,身负宗庙之礼和监国之权,怎会没有资格!” 容铮只好勉为其难答应了。 她道:“那依你之言,尽你所能,里里外外派人守卫百姓的安危,莫使山匪进城。” 这是给他表现的机会,谭西县令接受到容铮的信号,心下更是欣喜,然后便急忙给容铮磕了几个头,高喊太子宫恩。 容铮用着chuī牛皮不怕打草稿的本事,她微笑道:“你,真是越看越该和孤一起回京城。” 谭西县令收到他梦寐以求的信号,早就激动的双手发抖:“下官一定不负众望,保护河间府百姓的安危,不使他们慌乱,更不会让山匪兴风作làng。” “有你这样的忠臣,我大燕何愁不复兴。”容铮感叹道:“孤没有什么能送你的。” huáng禹抱着不知道要秀多少次的尚方宝剑,这次,他家主子是真的要将尚方宝剑送到谭西县令的手上。 容铮将尚方宝剑jiāo给了谭西县令。 谭西县令哪里见过这个仗势,连尚方宝剑都是在书里听说的,如今亲眼见到,他已经头脑发懵了。 实现升官的机会就这么送到他手上了。 谭西县令带着一股不真实感,莫名流下眼泪,他深深地跪在地上举着剑磕头:“臣,一定不会辜负太子殿下的期望。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随即huáng禹将谭西县令送出随风苑。 赵思年从屏风出来的时候,他的眼神已经万分的复杂,他对着容铮道:“殿下,你到底已经部署到哪一步了?” 容铮没了刚刚的震怒,似乎从来就没有,她含带笑容道:“如赵公子所见,河间府的民心需要现在有贤德美名的穆王来安抚。而孤需要边边角角治安的调动,包括你的协助。” 赵思年终于没了分析容铮的兴 趣,他拱手相礼道:“草民听从太子殿下吩咐。” 容铮收起了笑容,如玉的俊脸,肃穆严厉,她命令道:“继续发米,一边宣传山匪劫粮危机的同时,一边宣传安室太平,这就是你的任务。” 当好牧羊犬乖乖听话,才能渡过危机。 “同时。”容铮迅速拂袖朝着那东方指道:“以穆王的名义,求西北地区施以援手,派遣一万jīng兵协助剿匪。” “就上报西北山匪勾结外敌,里应外合要攻打河间府,致使河间府无粮供应西北和边境。” 当然最后一万jīng兵的粮米将由河间府那些不愿意出粮的负责。 赵思年迅速找出漏dòng道:“太子殿下,你怎么让将领和粮商相信真的有山匪勾结?” 容铮笑道:“因为西北和远北没粮了。” 无论有没有山匪,为了粮食,西北将领和边境将领,都会亲自派人来河间府,而且这还是穆王正大光明求援的。 无论是理由和正当性都能站得稳跟脚。 “您是怎么知道他们缺粮了?”赵思年闻言他再次疑惑道:“殿下,难道你不觉得自己赌的有点大吗?但凡有人真的一查,也不会相信你的说法。” 容铮却轻描淡写道:“不来就不来,孤又不会损失什么。” 赵思年觉得不对劲,但又无法说出太子在哪拥有这份自信,先不说太子的心计和手段,就光凭她能把任何事都往最大力chuī,和她掌握如此重要的信息,都足够让他咬紧了牙关,去佩服她。 如今想来,说太子筝手段下乘的穆王,反而显得小儿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