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愤怒的眼波,她吼自己的那段话,侍寝侍寝非把自己弄得这么低贱,喜欢你,喜欢你才要的,而不是伺候不是侍奉,是两颗心深深吸引紧紧联系……他突然之间懂了一点点什么。 缓缓抽-出,深深顶-入,眉间含着淡淡的冷。一波波震动、一缕缕热潮,贵人从起先的无比疼痛,到慢慢适应,此刻有如身在云端,感觉自己快飞了。今夜,彻底成为他的人,彻底让他属于她。这么俊美强悍的皇上,这么令人心动的酷冷容颜,贵人的手指禁不住抚上皇上的脸庞。 一下便给他狠狠挥开了,贵人瑟缩了一下,看不清皇上眼底的情绪。系着红绸的大红同心结从枕子里滑落,皇上心里一怵,同心同心。朕想要同心的你,此刻身在何方,到底是生是死,有没有受人伤害,有没有吃苦受累,有没有…… 一挥手,凤目流光四射,同心结在他手中化为丝缕碎片。 他狠狠地宣泄一番,猛然抽身离去。迷情香实际还未解,中了此物,若不宣泄一天两夜恐怕难以全解,只是他索然无味透顶,没兴趣继续。贵人倚软在红被上,媚眼缱绻地望着,浓浓的渴求眸光,他视若无睹。 他叫了宫婢入内伺候更衣,han着一张冰冻三尺的俊脸走出门,贵人依依不舍地望着他挺拔的背影。 凌公公忙上前问道,“皇上,留或不留?” 他怒目绽放冷光,一扬手,“不。” 凌公公应一声是,嘱人倒了一碗乌漆漆的汤汁进去。 不片刻,里面传来贵人惊恐害怕的一声惊叫,凄惨地嚷着,“皇上,臣妾不喝,不喝……啊,唔……咳咳,咳咳!” “皇上,为什么,为什么……” 李彩柔瘫软在红被上,又是激动又是气愤地哭喊。为什么可以这么残忍,为什么逼她喝避孕汤,为什么竟吝啬到连一丝希望都不肯给予她…… “凌公公,今日承恩殿谁当值?” “是何公公,皇上。”凌全德低眉顺眼回话。他跟着皇上日久,见皇上走出来就觉面色不对劲,知有事发生。 “拖出去斩!”楚慎凤目一冷,han光暴射。 “是,皇上!”忠心耿耿的凌全德什么都没有问,只是遵照旨意,挥手带领御前侍卫去了。 皇上要砍一个人何须理由。 次日上,午后。 太后坐在窗前修剪一株艳色玫瑰,阳光洒在她手指缝间。 陈公公团团的脸上有着一丝惶恐,小声道,“听说,昨儿个夜里,皇上大发雷霆,把承恩殿当值的何公公给砍了!” 一根花刺扎进ròu中,太后蹙了蹙眉头,陈公公忙想上前,给太后止住,一顿冷笑,“皇上是向哀家宣战呢。” “可不是!他明明知道承恩殿一切都是太后布置的,却不明着找您撒气,却只是砍了个小太监!” “他是借此告诉哀家,不要妄想掌控他,左右他的决定!”太后阴冷地笑了笑,“这个皇帝,已经不是十年前的少年了,现在的他,哀家也有点琢磨不透。” “是啊太后。”陈公公附和道,“皇上昨晚逼李贵人喝了避孕汤,手法很果决残忍。简直就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李家!” “好好,果然好得很。”太后一连窜冷笑。 “皇上后来又召了宁才人侍寝。”陈公公一努嘴。 “宁采儿?”太后怔了怔,有些意外,“怎么会是她,皇上不是素来都很不喜欢她嘛?” “不止呢太后,皇上后来又召了丽妃娘娘和明贵人……” “什么?一晚上?” “对就是昨儿个晚上,忙得太监们陀螺似的跟着转。那丽妃娘娘和明贵人都是后半夜去的了,已经躺下安寝,复又被皇上召寝。” “大概是这药性没肯过去。” “对对,听上清宫的奴才说,皇上本来回了寝殿打算安寝,可是复又爬起泡冷水,过了会儿就传旨召寝宁才人、丽妃、明贵人,接二连三不断。” “这禁药十里迷香岂是冷水能解的。”太后一顿冷笑。 “奴才听说,那宁才人和丽妃娘娘后来都是昏死过后给人抬回去的。那明贵人没晕,可早上被扶出承恩殿的时候,浑身虚软脸色发白。”陈公公捂着个老扁嘴不无暧昧地笑着,“皇上可真是精力极旺,英猛无比呢。” 太后想起什么,老脸一烫,媚眼如丝地彷如又回到十八九岁。 陈公公笑道,“太后既然舍不得质子,当初就不该劝皇上放他离开。” “这个冤家。”太后轻叹一声,“哀家答应过他,一有机会就让他回故国看看,只是看看而已。我大楚如日中天、如此强盛,一统天下是三两年之间的事情。到时,他不是又会回到我的掌心么,呵呵,呵呵呵……” “太后英明!”陈公公笑眯眯地狗腿一句。 【卷二完】 ☆、001 苏尔玛菲儿 看着这波澜壮阔的碧蓝海面,涛涛翻滚而去,一望无际延展向天边,云沁一时间有些怔忪。 这是……自己一直向往的海呀!多么壮大,多么平缓,多么美丽多么蔚蓝。 可是心里真是一点儿都提不起劲,高兴不起来。 就这么呆呆注视了很久,直到有谈笑声来到自己后面。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吹风?” 夙郁的手有点冰,可是放至自己腰间,却微微火热。 出海第五天后,夙郁便没有再喂自己吃药,因为他知道,这四周大水茫茫的,她跑不了。 她没说话,他也就没再问,倒是那个沉不住气的阿尔曼王子忍不住暴跳如雷,“你在想什么?我王兄在同你说话呢!” 这个嚣张的臭丫头,自从醒来后,就当自己是透明的,不理不睬也不看,完全无视,气死他了! 夙郁回过头去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暴动的阿尔曼王子立刻就安静了下来。但是嘴中依然不服气地叨咕,“哼,你就别指望能回大楚了,现在已经离开楚国范围十万八千里,再过半日便到我夙特丹!” 言辞间不无得意之色,云沁打从心底不愿意看他。 要是我们家阿璇在这里,准把你再一次扁成猪头。 她仰起小脸,冲着微微的海风,深深呼吸了一口。 “两国开战,陛下若是把我推出去当枪靶子使,我绝对会给你一个惊喜,不会如你所愿。”她很淡地说着话,眼睛里却是不容人置疑的狠辣眸光。 要想拿她当棋子的话,这算盘就打错了。的确她现在没能力反抗,前次以音为媒,动用自然之风、自然之力后,便严重消耗异能,此刻需要的是大把时间静养与恢复。但这并不表示自己是个废人,是个可以任人摆布的木偶。 她有一千一万种方法可以让自己死尽死绝死到不能再死。要是他觉得可以拿她的命与大楚交换什么,那他可真是小瞧死她了,她的小命从来就只是属于自己的,一顿冷笑。她从来就不是个甘于屈服的人,顶多鱼死网破,也决不会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