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时期,任瀚也顾不上隐藏自己学自前世的杀人技巧了。 仗着自己身形娇小、动作灵活,她一上船就手持短匕冲进了人群中。 任子贤哪里放心让自家不到十岁的小姑娘独自面对环伺在侧的一群虎狼,见到任瀚往人群里冲,他立刻毫不犹豫跟上。 至于邓喜斌,他一向唯任子贤马首是瞻,任子贤既然跟着任瀚往里冲,他自然也不会犹豫迟疑、落于人后。 于是,三人非常默契地自动自发形成了一个任瀚在前、任子贤居中、邓喜斌断后的刀锋阵型。 一开始海盗那边的人都以为任瀚一定是突然发疯了,毕竟,没有哪个修士会挥舞着匕首往人群里冲,尤其她还是个不到十岁的小修士。 十几名海盗争先恐后的朝着任瀚迎了上来,他们都在迫切地期待着能够亲手杀掉这个犯蠢的修士。 解决眼下的危机固然是他们的目的之一,但他们这么积极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们谁都想拥有“杀死了一名修士”这样的荣耀。 第81章 笑刑(四更求订阅~) 干脆利落、没有一丝冗余的挥刀动作,刀刀要命、没有一次落空的狠绝手法,灵巧轻盈、让人忍不住对自己的眼睛生出怀疑的诡异身法,任瀚只用短短四五息的时间就成功在海盗们心中树立起了牢不可破的修罗形象。 任子贤和邓喜斌的震惊一点儿都不比海盗们少,如果不是周围总有不长眼的海盗攻过来,这两个武痴十有八九会老老实实站在原地观摩。 鹰眼疤脸男已经被自己的小弟护着退到了主桅杆下,两个始终一左一右跟在他身边的海盗正低声跟他说着什么。 片刻后,鹰眼疤脸男终于阴沉着一张脸点了点头。 那两名海盗如释重负,他们当中的一人护着鹰眼疤脸男走向船尾,另一人则回头对自己身后的两名海盗打了个手势。 那两名海盗分别扯过马明贵和何宝根,然后四人就朝着鹰眼疤脸男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一见马明贵要跑,任子贤顿时着急起来,“马明贵,你别跑!咱们还有帐没算完呢!” 马明贵一听,逃跑的速度反倒更快了几分。 任瀚一抬手,七八根藤条如同长了眼睛一样朝着马明贵缚去。 马明贵只是个没有任何战斗力的普通人,任瀚骤然出手,他连挣扎都没来得及就被那些藤条捆了个结实。 任瀚手一扬,马明贵立刻倒着飞到了任子贤脚边。 那个原本扯着马明贵的海盗愣了片刻才在鹰眼疤脸男的示意下,跟他一起匆匆下了船。 此时,海盗们仅剩的那两艘完好的船已经驶到了主船旁边,许多之前因为船毁,或者因为被任瀚的藤条拖进水里而稍显狼狈的海盗也已经全都上了这两条船。 鹰眼疤脸男在一干心腹的保护下上了小船,跟他在一起的还有已经吓得浑身颤抖的何宝根。 他一开始还大喊大叫着试图冲向被任瀚抓回来的马明贵,后来还是那名扯着他的海盗低声威胁了他一顿,他这才老老实实没有再闹了。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就在鹰眼疤脸男他们准备弃了小船上大船的那一刻,何宝根竟然猛地推开身边的海盗,一个猛子扎进了海里。 鹰眼疤脸男眸中有怒气闪过,不过考虑到眼下的情形,他最终还是将那一丝怒火压了下去。 大船很快开始往大海深处后退,主船上那些负责殿后的海盗也纷纷跳海逃离。 与此同时,突然跳海的何宝根也喘着粗气爬上了离他最近的一艘小船。 任子贤他们并没有乘胜追击虽然这次的遭遇战他们占了上风,可这并不代表他们就能将那些海盗全歼。 三人心里都很清楚,如果不是那个鹰眼疤脸男有心保存实力,他们此番绝不会胜的这样容易。 抓起已经被藤条捆成粽子的马明贵,任子贤和自家小闺女一起转移到了一艘小木船里。 这艘小木船是邓喜斌从海盗们的主船上找到的,看样子应该是用于运送物品的小型货船。 之所以选它,是因为比起一般意义上的小木船,这艘小木船的结构要更复杂一些,勉强可以满足他们驾船返回凉峙村的航海需求。 海盗们很快就走了个干干净净,中途跳海的何宝根也被任子贤抓了过来给马明贵作伴,至于这两人随身带着的马家仆从、家丁,任子贤他们根本就没有理会。 这些人数量不多,即使放着不管也不会有什么隐患,而他们比起杀人泄愤,却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赶着去做。 踏上回程后,任子贤几乎立刻就开始了对马明贵的审讯。 之前马明贵曾经说过,无论是吴家还是他们都不会有好结局。 任子贤对此非常在意。 他戎马半生,对危险有着近乎野性的直觉,而马明贵的大放厥词,恰好就挑动了他对于危险的警觉。 凉峙村他留了足够的人手给顾峰和汤峪,吴家也早就对马家有所防备,按说他不应该如此担心才对,可偏偏他的心就是慌得厉害。 这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描述的感觉,所以他迫切希望能够从马明贵嘴里掏出确切的情报来只要能把这种不妙的预感落到实处,他就能想出对应的解决方案。 可让他焦躁的是,不管他怎么给马明贵苦头吃,马明贵都只一味死咬着不肯透露半分。 看到任子贤越来越急躁、越来越不耐烦,马明贵只觉得自己的心情当真无比畅快。 他一点儿都不掩饰自己的小人得志和幸灾乐祸,那张鼻青脸肿的脸庞上挂着的得意笑容惹得邓喜斌和任瀚都手痒起来。 邓喜斌要驾船,没办法腾出手来亲自教训这个恶心的人渣,但任瀚却没有这个顾虑,坐在简陋的船舱里调息了半天之后,她神清气爽的来到了任子贤身边。 “爹爹,我有个办法,保他不管什么秘密都招出来。”任瀚笑眯眯地看着马明贵,马明贵却被她笑得脚底直冒han气。 任子贤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好闺女,快跟爹说说!这个狗东西实在太顽固了,爹根本撬不开他的嘴。” 任瀚左手托腮坐在甲板上,右手里却捧着一个不知打哪儿寻摸来的黑毛刷子,“女儿在书上看到过一种刑罚,叫做笑刑。爹爹用这刷子挠他的脚底,可以使他奇痒难忍,最终因狂笑窒息而亡。” 任子贤半信半疑的接过刷子,“真的这样有效?” 他还从来没听说过有谁是笑死的呢。 再说,笑死怎么看也不像是刑罚啊,这种死法可比被砍头什么的幸福多了。 任瀚笑得一脸神秘,“爹爹一试便知。” 任子贤也跟着笑,“那我现在就去试。” 之后的两刻钟时间里,船上一直回荡着马明贵变了调的大笑声。 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