唾液分泌着,她几乎忘了还在水里。 突地,那男人侧过身,动手除去披肩的大氅,完全赤luǒ了jīng壮的上身。 阿唷! 帅是帅,健是健,性感还是性感…… 只可惜…… 下一瞬她瞳孔微缩,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她离那岸边儿也不过六七米,能清楚地看见那家伙肩背上纵横jiāo错的大小伤口。其中最为吓人的一条刀伤,从他结实的肩膀下延到了后腰,伤口周围早已面目全非,血ròu模糊,让身为医生的她都下意识眉心一跳。 刀伤、箭伤、鲜血、坏疽…… 她仿佛嗅到了一种属于杀戮和战场的血腥味儿。 原来不仅是冰山美男,还是铁血硬汉? 爷,老朽先替您清洗了患处,再以利刃除掉坏疽。这儿没有麻沸散,您且……且多忍着点儿。”一个胖老头半跪在他脚边,双手哆嗦得厉害。 无妨。” 黑红色的血液,在挤压下带着血痂不停涌出…… 爷,您咬着这个。老朽要下刀了!” 老头儿燃蜡燎刀,喷上一口烈酒,递给他一块gān净的麻布。 不必。” 河风送来的男声,低沉性感,平静得好像伤口不在他身上。 这样的伤势,没有麻醉剂,是个正常人都该哭天喊地了,他却纹丝不动。挺直的身姿、漠然的眼神、没有表情的僵尸脸,孤冷高贵得仿佛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 够爷们儿啊! 军人出身的夏初七,不由对他多了一丝敬意。 呀?” 她正瞧得起劲儿,没想到那男人身形儿猛地掠起,手中鱼竿竟直接冲她而来。不等她做出反应,一只棕麻鞋就被鱼钩扯到了空中,鞋里脏水甩了她一脸。 老子……真服了!” 呸着脏水,不等她喘口气,鱼钩再次bī近了脸。 混蛋!他不知道穿越女也是要靠脸吃饭的吗? 侧头躲过那毁容的一击,夏初七舌头打滑地大叫,过路的喂,不杀!” 那家伙根本不理,鱼竿鱼线像鞭子一般左突右攻,搅得河làng翻飞,啪啪作响,次次都是要命的yīn狠杀招。 先人板板! 赤脚的逐鹿,穿靴的吃ròu,她怕个卵! 既然逃不过,那就上! 牙齿一咬,夏初七握紧桃木镜的小刀,索性随了他的勾缠扑过去投怀送抱”,还状若无害地柔声细语。 大爷,惜香怜玉你懂不懂?阿嚏——!” 大概没想到她会是个年龄不大的小丫头,对方略愣一下。 抓住机会,夏初七借力使力,脚丫子一蹬,手中尖刀直取他脐下三寸的男性要害…… 断子绝孙吧你——” 论武力值她不如他,可要论收拾人的yīn招?她夏初七若称第二,没有人敢称第一! 很明显,对方没料到她会有这么不要脸的杀着。虽勉qiáng避开了断子绝孙的危险,可锋利的刀刃也恰到好处地贴着他腰窝儿划过。绣了金线的裤腰带刹那断裂,本就luǒ着上身的他,绸裤哗的滑落,露出里面大红色的亵裤来。 娘也! 红的?红的!红的…… 夏初七傻眼儿了! 冰山、美男、僵尸脸、铁血、硬汉……再加上一个闷骚,这些个词儿组合出来的男人,性格上会不会有逻辑问题? 她眼神儿上下打着滑,不经意又落在他jīng赤健硕的上身。 肩膀厚实健硕,手臂刚健有力,一片麦色的胸膛被她衣裳上的水渍摩擦过,看起来湿湿的…… 如同受到了伊甸园里毒蛇的诱惑,她情不自禁伸出舌头舔了下唇。 不知廉耻!” 平静而冷漠的一声低喝,让她激灵灵打个冷战,从意yín状态中拉回了神来。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直勾勾看着人家眼睛都没有舍得转一下。咳!太丢人了。被口水呛一下,她没敢与他满带杀气的黑眸对视,为了不被杀人灭口,脑子里就一个念头——逃! 扑通——!” 脚还没有迈出去,人就被他掀翻在地。 冷漠高大的身影城墙一般压下来,死死扼住她的脖子,一双利刃似的眼睛盯住她像在看一头待宰的猎物。 说!你是谁的人?” 我……?”她表情好不纠结,gān咳了两声,语速极快,大哥,不,大爷,我不是谁的人。我也没有成心脱您的裤子。真的,我发誓,我这个人是很纯洁的……我只是仰慕您大冬天赤身疗伤的jīng神,有汉武天人之姿,禀周成睿哲之德,风月霜雪一般凛然坚韧,这才忍不住多看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