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作为其上司的霍准明显对其非常了解:“刚下床?” “是下车。”r说,“你猜她意|淫谁和我睡的?” “讲话不要这么粗俗。”霍准眉眼弯弯,“别一次性把人玩坏,她是我妻子的好友。” “嘻嘻……”还是有点怂,害怕自己直白挑出霍准被幻想的事实后对方顺着电话线爬过来索命——自家老板最讨厌的就是意图勾引他的女人,偏偏他这张脸让女人趋之若鹜。r转移话题:“那秦蔓蔓怎么处理?” 霍准平静地说:“讲脏话的女孩子总让我想把她嘴唇割下来。” 霍准挂断电话,重新回到卧室。沈畔已经洗完澡,她穿着睡裙裹在被窝里,半靠着枕头翻看霍准留在床上的书。听见他开门的声音,沈畔抬头:“工作么?” 这人少见没在床上守株待兔。 “不,朋友闲聊。”霍准回答,自然地微笑,却引来妻子皱眉:“你心情不好?出什么事了?” ……盼盼的直觉判断有时格外犀利。 霍准叹气,上床躺在她身边:“没什么,就是听到不好的消息,有点累。” 沈畔眉皱的更紧,伸手抚过他的脸:“又是你那些爱折腾的病人?”老公作为心理医生总被他们当成情绪垃圾桶,“你少接单子,是不是因为前几天给我买那条项链……” “不是。”刚刚决定割走姑娘五官之一的魔王埋进妻子的颈窝撒娇:“有人侮辱我的珍宝,真讨厌。”要不再把她发声的喉管切除好了。 满头问号的沈畔:难道是发表的论文被老学究骂了?她犹豫片刻,翻身抱紧霍准,低头轻轻吻他的鼻梁。 “盼盼?” 丝质的睡裙让身体的触感十分鲜明,沈畔向下亲霍准的喉结,声音含糊:“把灯关掉……” 唔。 顺从地关灯,霍准感觉到妻子肉肉的小手按着他的胸口,不免有些神思荡漾。盼盼总抱怨她自己太胖,在不该长肉的地方长肉,其实霍准完全不觉得那是不该长肉的地方。譬如手,盼盼的手白乎乎圆滚滚,握成拳头时还能看见粉色的小肉窝。准确的说,盼盼的手与年画上抱着红鲤鱼的女娃娃完全相同。所以每当她举起茶杯时——特别是今天为了待客拿出的欧式古董茶杯,那种细细的杯柄和只容两指的区域——盼盼握着茶杯的手就像奶香小馒头。 也正因为此,霍准全程注意力在老婆的手,脑子里满是“揉一揉舔一舔亲一亲”。即便对李慧的行为感到不爽,当时他也并未敏锐的联想到sex暗示。只是单纯对“陌生雌性的蹄子在眼前来回晃,挡住自己看盼盼”感到不爽。 对现在的霍准而言,李慧和秦蔓蔓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他无条件厌恶一切拥有沈畔好感的人,无论那是亲人还是友人。至于确定她们俩的确来者不善后,霍准所想的是“啊,有了处理对方的正当理由。” 所以他忽视了关键一点:李慧是以沈畔闺蜜的身份勾引自己的。 这意味着,只要李慧足够聪明,在沈畔完全信任她的情况下,霍准对李慧做出的“恶意态度”会引起妻子的不满甚至阻止,而后者恰恰是唯一能克制霍准的人。 说到底,以往根本与“人际交往”绝缘的盼盼,这两个“挚友”就像从地缝里蹦出来一样让霍准措手不及。 他迟早会想到这一点。 不知不觉,霍准感到胸口一阵微弱的疼痛。温顺伏在他身上的老婆正默默掐着霍准的肌肉,而且越来越用力。 “你刚才是不是在想别的?”沈畔怀疑的语气里有不敢置信,“你在这种时候心不在焉?” 往常这人早就翻身扑上来了! 霍准高超的情商在这时发挥了柳暗花明的作用:“你很少这么主动,盼盼,我刚才太吃惊了,满脑子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