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路上我说,“阿赞泰真是个怪人。” 蒋爱国笑道,“早跟你说这帮黑衣阿赞脾气古怪,不好相处,不过人家阿赞泰对你可真够意思,又是打听情报,又是亲自操刀上阵,虽然你还没拜师,可他已经尽到了当师父的本份,老弟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还在犹豫什么?” 我苦笑说,“老蒋,你说我要是成为了降头师,整天和黑法阴料打交道,会不会也变成一个性格古怪,冷漠生僻的人?” 蒋爱国卡住了,苦笑摇头,“国内很少有人愿意接触降头,降头师一般没有朋友,也不会随随便便跟人分享自己的经历,可能真是因为这点,所以他们才会变得性格孤傲吧,不过我对你有信心,老弟你肯定不会变成这种人!” 返回清迈天已经快亮了,白跑一趟,我和蒋爱国心情都很纳闷,我打算搭乘最近的航班回国,谁知蒋爱国居然让我留下来,翻出个小本本开始算经济账。 他说昨天去了一趟缅泰边境,结果什么好处都没捞着,还害得自己担惊受怕了一场,万一阿赞泰斗法输了他自己小命也难保,搞得他昨天精神紧张死了好几亿脑细胞,再说前往缅泰边境的车是他租的,司机也由蒋爱国自己担 任,问我忍不忍心让他白跑一趟。 我听到这里眉头就皱起来了,“老蒋你是不是又要敲我竹杠?” 蒋爱国不高兴了,“小老弟,你这个人说话我怎么就那么不爱听呢,什么叫敲你竹杠?我说的是不是事实?” 我无奈了,“是,你直接说打算管我要多少钱。” 蒋爱国一本正经说,“你别着急啊,这不是正在慢慢算吗,老弟,我这个人办事最公道啦,不该我的我分文不要,是我的一个字你都别想赖,这样吧,看在咱俩交情份上,我可以给你个友情价啦,打八折,过路费再加上油钱什么的我就不管你要啦,六千元整,人民币!” 我虎着脸说没有,这趟出国充满,现金我没带。 蒋爱国贱笑着拿出POS机,“早料到老弟手头不方便,刷卡的机器我已经准备好了,劳驾你把银行卡拿出来?” 我狠狠抽动了一下嘴角,看着那张油腻的大脸,有种一拳砸过去的冲动。 曹尼玛的大奸商,果然被张建说中了,这丫的为了钱真是一点情面都不讲! 我没好气地摔出银行卡,蒋爱国赶紧抢过去把钱刷了,归还银行卡的时候他笑嘻嘻地说,“哟,老弟看不出你赚了不少嘛,存款都直逼六位数 了,老哥没骗你吧,做我的下家你肯定亏不了啦。” 我没好气说,“对了,上次有个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国内是不是也有跟我一样的中间商,不然我那两个客户的对头是怎么请到阴物害人的?” 蒋爱国说,“这个事不好讲啦,经济市场大家共同竞争嘛,国内有人看中这条生财之道也在情理之中,我可以替你打听国内潜在的竞争者都是谁,不过就算你知道了,最好也假装不知道,大家各发各的财、各做各的生意,最好不要碰头,中间人市场要形成一种默契,省得老弟你年轻冲动,早晚会惹祸上身。” 我说,“好了,别废话,赶紧打听清楚了告诉我!” 说完我就站起来想走,蒋爱国赶紧叫住我说,“老弟,你让我替你打听情况,好歹留下点活动资金,空口打白条,我拿什么帮你打听?” 我回头朝地上吐口水,以示不屑! 蒋爱国黑着脸在哪儿嘀咕,“这么大个人了,怎么个跟个小孩一样?还吐口水,你以为就你会吐啊?” 下飞机的时候天还没黑,我给张建打了个电话,让他开摩托车上机场接我,张建不耐烦说,“你特么自己打车不就行了,干嘛让我骑摩托接人去,天多凉啊 ,有没有考虑我的感受?” 我说打车不划算,从机场路回佛牌店起码得花一两百呢,张建骂我死抠门,一百块车钱都舍不得出,老子开车开过去接你就不要油钱了? 说归说,张建最终还是亲自骑摩托车过来接我了,上车后他问我怎么回事,问题是不是已经搞定了? 我很心烦,“没有,倒是遇上一个降头师,阿赞泰还跟人家动手了,最后谁都没讨到好处。” 我把事情经过大致都讲了,张建叹了口气,“看来你这辈子注定都要跟阴灵打交道了,兄弟,有些事躲也躲不过,既然老天爷这么安排总有它的道理,干脆咱一条道走到黑,你直接找阿赞泰拜师得了。” 我说你怎么也信命了?张建苦笑,“这不是见得多了,不信也得信吗?” 我迟疑道,“拜师先不急,阿赞泰受了点伤,这段日子应该没空搭理我,再说我拜师之后可能就得去泰国待一段时间,把你一个人留在国内,我心里不踏实。” 张建忽然贱笑道,“你丫嘴上说的好听,我还能不知道你,是不是舍不得那个叫罗倩的女人?” 我讪笑道,“这点心思都被你看穿了,我老大不小,也该考虑成家的问题了,这种事靠得是缘 分,错过这个村,可能以后很难遇上罗倩这样的女孩。” 张建说也是,虽然罗倩比较单纯,有时候说话都不太过脑子,不过这正好说明她简单,没有心机,娶这种女孩回家也不错,你干嘛不抓紧机会表白? 我说,“这事得慢慢来,罗倩不是随便的女孩,过早表白我怕吓到她,对了,我不在这两天,店里生意怎么样?” 张建说总算有点起色了,但是效果不明显,按照这种势头发展下去,我估计保本没问题,但利润不会太乐观。 话讲到这儿,张建忽然想出了一个歪点子,迫不及待说道,“要不咱也供个古曼童试试,听说这玩意招财效果特别霸道……” 我赶紧让他打住,“你是不是不要命了?古曼童你都敢碰,这可是纯阴物,效果比阴牌都霸道,我怕你有命赚钱没命花!” 张建讪笑道,“我不是为了生意上的事发愁嘛。” 我让他最好打消这种想法,阴物我连卖都不敢卖,更别说亲自供奉了,见得多了,人自然就会有敬畏之心,有些东西能不沾就不要沾,免得猫抓刺猬脱不了手。 可天底下就有不要命的人,什么邪乎他就玩什么。 刚和张建表完态,第二天我就碰上了一位奇葩客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