樘华跟着阮时解久了,见识到了房地产的恐怖,总想囤地囤房。 江平原笑了一下,“那我出去了,公子你好好照顾自个儿。” “知道了,这不是还有何桦他们么。” 江平原过去,樘华不担心,他是经验老道的老人,已经做了不少事了,何况他是王府的人,有点眼色的人都知道不能随便得罪他。 他们这次去开分店顶多不赚钱,绝不会招来什么危险。 樘华思索一下,他们现在不着急钱,用时间也还足够,索- xing -让他们去折腾。 他也不期待五家分店一下就能开起来,只要能开到三家,这事就算成功了。 有一点比较令樘华为难,那就是随着他们开的店越来越大,他们所需要的原料也越来越多,这意味着他们需要请更多的人,买更多的仆从,保证他们的生产节奏。 按理来说,他手头上有钱,这件事情本不应该那么为难。 樘华要是在阮时解那个时代,手里有钱,遵纪守法能将生意做起来,他就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奈何他在大晟王朝。 哪怕樘华已经是二品辅国将军,哪怕他出生于王府,是当今皇帝宗亲,他依然不敢冒险,他就怕招多了人会引来朝中反对势力的攻讦。 生意黄了、钱少了不怎么要紧,万一有人别有用心,直接扣顶他们招兵买马,意图造反的大帽子出来,事情就大了。 哪怕他颇得皇帝宠爱,他也知道一旦有这个机会,皇帝绝不介意来次削藩。 人不敢买多,在外面请又不放心,就怕许多东西泄露出去。 樘华一想到这个事情就觉得颇为纠结。 就在他的纠结当中,他兄长回来了。 顾樘昱带着一身伤疤,也带着一身愤怒。 樘华一看到他兄长俊美的脸就知道他兄长过得不痛快。 为了迎接他长兄,樘华还特地回到王府住了一晚,一家人匆匆用了一顿饭。 靖宁王便叫长子去书房了。 樘华赶紧抓紧机会冲冲去阮时解那边一趟,阮时解见到他还有些惊讶,“今天怎么来的那么早?” “阮哥,我大兄今天回家,我今晚有事要跟他聊,就不过来了。” “他不是要在你们皇都里面待挺久的么,怎么那么急,就急在这一晚?” 樘华拍了阮时解的肩一下,凑近他说道:“我大兄今天回来时脸色不好,我担心他心里有什么事,等会儿我去问问。” 阮时解也担心大舅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不过他问:“你哥是不是刚回来,舟车劳顿特别累,所以脸色不好看?” 樘华毫不犹豫的摇头,“那不可能,我大兄乃是军|人,他每日骑马作战,身子骨健壮得不得了,赶路这点事情不至于累着他。” “那估计真有什么事了,你好好问问。” 樘华点头,他不知道什么事,不过兄长能平安回来就好了。 他看着阮时解,“阮哥,那我今天先回去了,明天再来陪你。” “去吧,要是真有什么事时间晚的话,你也可以过来跟我说一声,我什么时候都在。” 两人现在已经是恋人,樘华也不跟他客气,点头道:“行,若有什么事我拿不定主意,我便来找你。” 阮时解笑了笑,“那我今晚晚点睡,你过来跟我说句晚安。” 樘华答应下来,“好。” 樘华等在自己院子里,让丫鬟去他大兄那边,后者一旦回来便过来报告他,他去他大兄那边看看。 顾樘昱父子两不知道谈了什么,谈了许久,一直到晚上掌灯,那边才有消息说顾樘昱已经回院子里了。 樘华有些担心,他们父子都不是多话的人,能说那么久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要不然不至于此。 樘华过去的时候顾樘昱刚洗完澡出来,穿着一身长袍,带着一身水汽,长袍下面是他结实健壮的躯体,从裸露出来的手腕脖颈处看,他最大半年似乎又听见了不少伤痕。 樘华心中一酸,喊了一声,“大兄。” 顾樘昱笑了笑,“你来了。” “嗯,我来了。大兄,我想与你说说话,可以么?” 顾樘昱眉眼虽然还挂着疲惫,对这个弟弟到温和,他笑了笑招手示意樘华过来,然后指着旁边的椅子,“坐。太晚了就不给你泡茶了,怕惊了觉,你这一年来过的如何?” “挺春风得意,大兄,你呢?” “我过得也还成,毕竟是将领,又是靖宁王府世子,没什么人敢为难我。” 樘华坐在他身边,看着他眉眼,低声叹了口气问,“那怎么还过得这么累呀?” 顾樘昱在烛光里笑,“很明显么?” “非常明显,连皱纹都出来了,看起来跟三十多岁一样。” “滚。”顾樘昱笑骂,“就会埋汰你大兄。” 看到他的笑容,樘华心里轻松一点,问他大兄,“你这一年还好么?有没有受什么严重的伤?” “还好,其实也没去过多少次战场。去年,哦,应该说前年,雪灾让敌寇安分了许多,一时拿不出人来进攻。”顾樘昱寥寥几句话说了一下那边的情况,然后便转开了话题,“若不是敌寇不多,不需要那么多人驻扎在那里,上峰也不会给我假,让我回来看看。” 樘华看着他大兄的脸,总觉得他脸上的笑容似乎还带着隐情,有些担心地问:“就这样?” “就这样啊,不然你以为呢?”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去过那边。”樘华看他一眼,“大兄,你们那边打仗是不是特别费钱呐?” “这不是废话吗?兵马未动,粮草先行,那么多人在边疆,哪能不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