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恼怒,只觉得这沈春并不是傻的,现在多半也看出来自己这是和白里勾结在一起了。接下来要怎么演下去还得费点脑子了。 “哼,还真当我孙府是开祠堂的不成,竟然到我府上来骗钱。来人呐,给本少爷将这几个江湖骗子给扔出去,从此不许在跨进楼花鼓半步!见到本少爷也绕道行走,否则本少爷见一次打一次!” 长君叹了口气,暗地里拍了拍齐阳的衣服,意思就是接下来看你的了。 白里总要有个立场和由头才能说出话来。这个奸诈的官人,看起来也不像是要自己动手找理由的,非要这边亲自递到手上才肯接。 齐阳脸色更是黑如锅底,他一咬牙,对着冲过来的几人汪汪汪叫了起来,张嘴就咬去。长君一把没拉住,还被扯了一个踉跄。 心知他是气得不轻,长君暗暗发笑,却也晓得这件事过了之后恐怕齐阳会有一段时间不理会自己了。 “拉住我哥哥啊!”长君愣了愣,看到那边冲过来的人被齐阳全数打到在地,才急急忙忙开口道。齐han上前将他拉住,不晓得是不是忽然被长君逗弄出来了一些恶趣味,竟然从怀里掏出一段绳子套在了齐阳脖子上。 牵了齐阳狗回来的齐han,总算是拜托了面无表情,笑眯眯的模样看得长君一愣一愣的。 哦,这位不晓得是哥哥还是弟弟的人,最大的乐趣原来是折腾这位同样不知道是自己哥哥还是自己弟弟的人。 “反了反了!” “孙夫人息怒,依我看来,这个人的确是有些疯病的,夫人大人有大量,快些别和他一个有病的人计较了。”白里这次是真真的丝毫不给面子,直接笑了出来,招手制止了沈春的话。 沈春被噎,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冷冷看着白里,“白大人这是什么话。莫不是本夫人被冲撞了的事情就这么算了?” “哎,孙夫人,你看人家病得这么重,哪里还好意思追究。何况这原本也是由贵公子引起的,说起来还是……” “怎么,难道还是本少爷对不起他们么!”孙毅仰头,一脸不屑。 “孙公子,话不能这么说。”白里直接皱起了眉头,表现在自己很不耐烦,“这件事究竟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大家心里都有杆秤。在说下去,得理的是谁就不好说了,不如趁现在收手,还能博个仁慈的名声。” “仁慈的名称?哼,管个屁用!”孙毅冷哼一声,指了指长君几人,“我做了什么了?哼,白里大人,你最好现在就说清楚,本少爷做了什么?否则我也告你一条污蔑!” 他语调不平稳,说到最后已经上扬破音了。 白里虽说是唯利是图,却也是个正直的官员,至少在这里百姓的眼中是个比孙海正直多了的官员。是以他的名声和威望还是有的,孙毅话一出来,立刻就引发了一连串的窃窃私语。 沈春脸色一凝,晓得这是坏事了。她如何对白里不尊敬也不会说出这般难听的话来。果然,她四下一扫,不少人眼里已经出现的浓浓的反对之色。 白里发出一声浓浓的鼻音冷哼,长君捉住机会,立刻吼起来,“到底是谁污蔑谁!孙毅你敢这样对我们的白里大人,我灼华第一个不依!” “呸,我赵武也绝对不依!敢动白里大人,我冲进去砸了你的孙乌龟壳!” “是啊是啊!” “孙毅你这龟孙子!凭什么动白里大人!我去你奶奶的,你算哪根葱!” “你真当这里是孙海的天下了么!怀南的人还没有死绝,仙锦国的人还没有死绝呢!” “??????” 叫嚷声一出来,长君就乐了。这里的百姓在孙海的压迫下不敢多说什么,白里则正是看中了这一点,一直以来以父母官的形象深得百姓的心,也是百姓的一把保护伞。 现在一个一直压迫自己的黑心人的儿子竟然要摘掉他们的保护伞,不闹腾起来才怪。虽然现在是围着白里说话,但长君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转到她头上,接着是东城茶铺,以及各个被压迫的人。 “你们,你们,你们要反了是不是!来人来人!给我将这群刁民抓起来!抓起来!” 沈春见到形式已经不可收拾了,奈何她一个妇人家,有些头脑现在敌不过儿子的一声怒吼,所有的声音都被他压下去,只能一边惶恐,一边拿眼神恶狠狠的看着长君。 她也明白,这么多年来,这里的人已经被欺压的不知道反抗为何物了。如果不是那丫头火上浇油的那一幕,这把火是烧不了这么旺盛的。 “你这龟孙子,做了什么还要我们给你指出来么!” “欺压简家人多久了!仗着后台硬,就欺压人家一对孤苦无依的兄妹!” “现在还敢这般大放厥词!不晓得你这良心是怎么长的!” “可怜我儿,不过是多说了一句话,就被你活活打死!你这丧尽天良的杂种!” “住嘴!住嘴!谁敢多说一句,本少爷撕了他的嘴!” “你撕呀你撕呀!我丈夫可不就是被你撕了!你有本事将我一起撕了!看老娘做鬼了会不会放过你!” “……” 长君乐得自在,只在一边看戏,估摸着白里什么时候会出手。经过被沈春反咬一口的经历,她也晓得自己还是太稚嫩了,如果不是一直有一个孙毅在扯沈春的后腿,指不定白里都要临阵倒戈了。 这一途当真是博大精深,自己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正文 第二十三章胜负 “没想到,孙毅,你竟然做了这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人群的骚乱持续了一段时间,眼见就要到达高峰,白里忽然闭了闭眼,然后开口。 他一开口,那边就停了下来,全都眼巴巴的看着白里。 长君这个时候又跑了过来,当下就扑在了他的长衫下头,“青天大老爷,求您给我们做主啊!灼华,灼华给您磕头了!” 说着就大哭起来,至于磕头这件事,在她哭得快要断气的场面下,倒是被人直接忽视了。不过她这一开口,再一次点醒了众人,她不跪不磕头,不代表其他人不跪不磕头。一时间站着的人群跪成黑压压的一片,请做主的话不绝于耳。 “你敢!”沈春嘴角都气歪了,一手指着白里,一手护着孙毅不要他在说话,“我倒要看看谁敢动我的儿子!” “白里你敢动我!我爹才是镇长!等我爹死了我就是镇长!你不过一个小小的副镇长,也敢到我头上撒野!” 沈春心里一个咯噔,手一僵,没有拦住孙毅,孙毅三步跨出来,揪住白里的衣襟,“姓白的我告诉你!等我坐上镇长的位置,你给我紧了皮等着!” “好哇好哇!”男声有些雄浑也有些苍老和愤怒,沈春眼前一黑,险些要晕死过去。 长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