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和陈蓉蓉,身着衣冠楚楚,却干着这等道德败坏秽行之事。 我不知该如何评价我们两,不爱,却能搞在一起,我想,反正我无妻无女友,反正我也不知道她有无丈夫男友,权当约泡,各满所需。 两人抱在一起,陈蓉蓉不着急,手在我身上游走,和我聊着,问我有没有算过黄秀芳治疗的费用。 我说道:“大致算了一下,十二万左右。” 陈蓉蓉说道:“从她那里,你就分了一万多了。这加上另外的病人,这个月的分成,要超过三万了吧。钱,是好东西啊。” 我笑笑,是啊,钱是好东西啊,工资几千块,分成几万块,我却没有一点的成就感。 这钱拿得烫手啊,上次她给我的信封,我原封不动,放在宿舍那里,都没敢花。 心想着先和欧阳木兰说一下再说,她却不理我。 之前送外卖,累死累活的都没拿到这三分之一啊。 如果这钱来路正,像那些正规公司的业务提成那样,我马上出去给家人寄钱,买新衣服买鞋买新手机,可问题是来路不正啊,我不敢花。 陈蓉蓉也不问过我到底我是走什么路子进来的这里,我的后台是谁,貌似她也不怕欧阳木兰。 难道欧阳木兰和陈蓉蓉也是一条船的人? 陈蓉蓉让我坐下,她坐在了我的大腿上,对我说道:“你是不是害怕这钱见不得阳光。” 本来就见不得阳光。 我说道:“蓉姐,我的确担心,我们这是不是有点,有点犯法的行为啊。” 她说道:“说犯法呢谈不上,说违法也谈不上,一个铁锅,我们只在锅沿边转,捞点外快。哪个地方跟钱沾边的没有一点猫腻呢,放心,不会有事的,你相信蓉姐。” 我点点头。 我信个鬼,这糟老婆子坏得很,把我也拉上了贼船。 这个时候所谓的道义,道德,我统统暂时都抛到了一边,这误打误撞的铁饭碗来得不容易,不管那欧阳木兰到底是什么居心把我弄进来这里,我首先考虑的问题是怎么在这里生存下去。 她亲了上来。 我在心里庆幸,庆幸她虽然快四十岁,但长得挺美,身材也好,倘若真是个丑糟老婆子,那我又该如何面对? 曾送外卖的时候在一家KTV包厢里见一个帅气高大的年轻小伙子伺候两个五十几岁左右富婆,左一声姐右一声姐,那叫得可甜了,亲的时候那个样子还很陶醉,当时我就想,面对比自己妈妈都大的不好看的女人,怎么亲得下嘴的,后来听说这小子父母遭遇车祸没钱医治,为了高昂的医疗费无奈之下走上了傍富婆这条路,我便理解了。 是我,我也能下得去嘴。 虽然我没有这小伙子那么惨,但我家庭情况也并不乐观,母亲双腿残疾,只能在家接点手工活,父亲身体也不好,在农村老家靠种着几亩地养着猪把我和妹妹拉扯大,把我供完了大学还要供妹妹上大学,可谓是家徒四壁欠债累累。 一年中别人家最开心的就是过年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团聚,我们家最怕的就是过年债主一个接一个上门讨债,看父亲母亲卑躬屈膝说好话拿烟的样子,心不仅酸,而且痛。 如果世上真有投胎这一说,那祈愿我下一世生在富豪家,做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二代。 什么高风亮节洁身自好不为三斗米折腰,这种事让道德高尚的人去做,高尚,只因未见暴风雨拍打在自己身上。 我看向门口,紧张的看了看外面,就怕有人来,哪怕是被凌嘉琦听见也不好啊,这门隔音又不行。 还真的听到了快速走来的脚步声,接着就是砰砰砰的敲门声。 陈蓉蓉虽然沉稳冷静,可这时也不免得吓了一跳。 敲门声十分的急促,外面的人喊着陈蓉蓉。 是马艳梅。 陈蓉蓉过去一开门就骂:“你要把我办公室门拍烂吗!” 马艳梅一脸的着急:“我们监区有个女囚越狱了!” 陈蓉蓉怔住,继而说道:“怎么回事?” 马艳梅说道:“我也不知道,我打电话给你打不通就来找你了!“” 陈蓉蓉急忙道:“走!” 陈蓉蓉跟着马艳梅立即离开了。 她们出去了一会儿,整个监狱都响着警报声,如鬼叫般刺耳。 听得人心都在颤。 和我同在一个办公室的凌嘉琦,坐过来靠近了我一点,问我怎么了。 我说道:“我也不知道。” 门口跑进来一个人,我认出了她,是马艳梅的一个手下管教。 她气喘吁吁的对我说道:“快,你们带上急救药箱跟我来!” 我拿了急救药箱和凌嘉琦赶紧跟她出去。 她小跑着带着我们去八监区,我问她怎么回事。 她一边小跑一边喘气跟我们说道:“我们监区有个狱警被女囚捅了好多刀,快不行了!全身都流血都是洞。” 她说话都有些慌乱。 那么严重。 到了八监区门口,过安检的时候我担心问道:“不跟上面汇报一下就进去吗?不跟陈蓉蓉院长说一声吗。” 上次让贾队长带我进去救范程程,那帮女囚扑向我的画面历历在目,因为这事贾队长和我都被陈蓉蓉给说了。 她说道:“是马队长让我叫你的。” 我问:“那陈院长呢?” 她说道:“陈院长去找上面的监狱领导了。别问了,赶紧的!” 她连推带搡把我们推走。 七拐八弯的,跑得全身是汗终于到了现场,就在那劳动车间后面不远处的一个角落的厕所里头。 我担心车间里又一大群女囚见到我扑上来,担心多余了,只有狱警管教,没有女囚。 马艳梅,贾队长等等几十个狱警管教站在厕所外面,见到我来如同看到了救星。 她们让开了一条路,让我和凌嘉琦进去了厕所。 厕所里面。 我刚开始虽然已经做了看到伤者惨状的心理准备,可万万没想到是那么的惨烈,可以说是惨不忍睹来形容。 女管教喉咙处被割了,身上被捅了很多刀,血染红了整个厕所,最为恐怖的是,女管教的十根手指全部被切断,手指不知所踪。 凌嘉琦看了一眼就把头别向旁边,任是我们学医的见过多具尸体,见到这么惨烈一幕也都不愿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