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阿悠,可是有什么难处?” 有人为难阿悠?” 看这谈话越来越像诡异的方向发展,阿悠也难免有些黑线,忙辟谣道:并非如此,只是前几日我终于打听到了失散多年的兄弟的消息,打算卖掉饭馆去投亲。” 后来不论别人如何追问,反正阿悠咬死了这话,细节方面却是一问三不答。 信,固然好。 不信,有证据表明她在撒谎吗? 顺带着替她家刚回家的阿然正了名——这是她哥哥的女儿,她的嫡亲侄女儿,暂时来她家做客,过几日她要带她一起走哩。 本来这话就是糊弄人,然而……阿悠没想到,别人虽不太信她要投亲,却一致认为那叫小蝶”的女娃的确是她家亲戚,原因无他—— 那孩子和阿悠失踪多年的弟弟长得真是太像了!” 依我看,长得倒是一般像,只是那一言一行倒是真真顶像。” 她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甚少在外人面前露面,您从哪儿看到的一言一行啊?” 大娘我走过的路比你吃过的米都多,我说像就是像!” ……好罢,好罢,您说是啥就是啥。” 对此,阿悠表示相当无语。 不得不说,人民群众的歪楼功力总是非常qiáng悍的,于是,在阿悠没有注意到的时候,话题果断地又歪了,大致如此—— 听说没有?阿悠的侄女儿,长得可真俊啊!” 嗨!女孩儿说什么俊,那叫漂亮,漂亮!” 不知今年几岁了,可许了人家?” 听说刚满十岁,怕是还没人家吧?” 啧啧,倒不知哪家小伙有这样的运气,能寻到那么俊的一个媳妇。” 都说了要夸漂亮!” 而后……就在阿悠竭尽全力致力于以最高价钱将房子卖掉的伟大事业时,提亲的人,悄然上门了。 第一次听说有人要给宁小蝶提亲时,阿悠愣了好半天,硬是没想起来这个名字为啥听起来没啥印象又有几分耳熟? 过了好久,才恍然大悟,对哦,她和这个身体的名字一样,都叫宁悠,阿然是她哥哥的女儿,可不是也该姓宁! 至于小蝶……咳,她会告诉其他人,当时她只是突然想到那肚兜上牡丹花旁翩翩飞舞的那只蝶儿,而后随口说出的吗? 知道真相后,她眼泪流下来。 不得不说,阿然这混蛋,又狠狠地伤害了一次她的自尊心。 才回来几天,都不怎么出门,居然就给她引了这么一堆蜂儿蝶儿回来,哼,真是太可恶了! 由此向来,她那个化名取得倒是不合适,该叫牡丹”才好! 于是当晚饭桌上,阿悠的脸都气哼哼的,左看右看,就是不看坐在自己正对面的太子长琴。 ……”长琴亦是颇为无奈,真算起来,他也算是受害者,而且,那个小蝶”是怎么回事? 他还未秋后算账,这罪魁祸首倒发起脾气来了。 女人,当真是善于无理取闹。 若是阿悠此刻听见此话,怕是要吐槽一句——亲你现在不也是女人嘛?! 在阿悠第十九次故意撇开头后,太子长琴终于叹口气开口:你这又是因何生气?” 哼!” ……你是气无人向你提亲吗?” ……”打人不打脸啊喂! 眼见着阿悠快想要掀桌子,长琴再次淡定开口:他人毫无眼光,你又何必介怀?” 这句话,倒真是暂时熄了自尊受挫的女性心头的火气。 我才没有在意!”阿悠扁了扁嘴,只是今天有个媒婆太气人了。” 哦?”长琴挑眉,他今日虽知有那一直不讨他喜欢的三姑六婆上门,却也无心去听,倒不知还有那么一段插曲,阿悠可愿说说?” 她来向你提亲也就算了,居然还想把我当梢头。”阿悠气鼓鼓道,说什么你嫁给侄儿,我嫁给叔叔,还说什么姑侄共侍叔侄,当真是天赐良缘——可惜我现在不再卖面,否则我当时就能糊她一脸面条!” 太子长琴微微顿住,凤眸微眯,其中暗暗流过一丝冷光,面上却不动声色,只继续问道:共侍叔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