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一查到底 “的确是办公室和三名被害者都没有财物损失，而且校工和三名被害者也没有利益纠葛，甚至相互都不认识，所以……应该是精神失常了吧。”南骁不是瞟着王泰的表情，心中依旧想糊弄过去，这事若被执拗的王泰闹大，可不是容易收场的。 “哼！南骁啊南骁，你以为你这是在为我好吗？你是在害我！害警察的形象，不管此事牵扯到什么人，我王泰一定要一查到底，还死者一个清白，生者一个公道。”王泰横了一眼南骁，心头知道此事没有这么简单，遂将目光投向了老实的刘梦媛，“小轩说了，他初一进这所学校的时候，校工曹斌就已经在学校里了，那么也就是说两年多的时间，曹斌没犯病，但是为什么恰好在这个时候犯病，为什么恰好遇上了本该放假但却留在办公室的三人？我不要听敷衍，还有这乱七八糟的口供。现场的情况，法医的报告说给我听。” “王头，我就实话跟您说了吧，现场的勘察以及验尸的报告，全部都能够说明曹斌根本没有出现在办公室，就算他出现在了案发现在，通过现场的痕迹观察他也一定没有参与进去。勘察现场我们没有发现他的血迹啊。” 刘梦媛捋了一下头发，完全是一个老成而美丽的女警，“但是他们的老师石秀华是在办公室里身亡的，在她的身上只发现了石旭阳和何莫宁的血迹，而石旭阳和何莫宁是死在走廊里的，准确地说是二人是相互打斗之后造成死亡。留在现场的是一把沾满了血迹的刀，刀上面留着何莫宁的指纹是最多的，但是也有少量石旭阳的指纹，然而却根本没有曹斌的。我们假设曹斌是把自己的指纹擦干净，于此同时还留下另外两个人的，显然这种假设是不可能的。” “那么可以说，杀人者就是何莫宁，他在杀掉了老师石秀华和同学石旭阳，随后被打扫清洁卫生的曹斌撞见，担心事情暴露，他继续想要谋害曹斌，在曹斌被刀刺了之后，还有行动能力的石旭阳又从办公室里赶了出来，与何莫宁搏斗，然后彼此都因为受伤导致流血过度因而死亡，是不是这样？”王泰接过话问道。 刘梦媛点点头，南骁接着道，“王头，你也知道这个事情复杂，咱们局长背负压力太大，何莫宁已经没了，再让何市长背负骂名……”南骁迎上王泰显得有些锐利的眼神，顿时也就什么话都不说了。 “南骁，小轩说过，那么班上老师对学生们的成绩要求很严格，你说说动机是不是跟这个有关系？”王泰将问题抛给了南骁。 “王头，这个事情几乎所有的学生都是知道的，班主任石秀华非常的厉害，学校里的大小评比，必定要争夺第一名。那么争成绩这件事就在所难免了，她给他们班定下个规矩，整个年级差不多有三千多个人，如果班级里的学生成绩在六百名开外，那么班级里的最后一个学生就需要离开班级。诶，头，小轩既然也在那个班上，这种事情你应该是知道的啊。”南骁忽然岔开了话题问道，免得王泰又对他东问西问。 “那啥……当然是知道，你继续说着。”其实要不是这件案子，王泰对自己儿子王轩的学校班级同学以及成绩完全不清楚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儿子是在念初中了，所以他从王轩那里了解到的信息也很有限。 南骁于是就对王泰说道，“而这次发生的这个事件，完全就是这个规矩导致的，被害人石旭阳是班主任石秀华的侄儿，恰好这次考试完了，石旭阳和行凶人何莫宁分别是倒数第二和倒数第一。这何莫宁就一口咬定，石秀华是偏袒石旭阳，所以说在那之后，就发生了何莫宁经常去办公室和石秀华理论的事情。” 王泰皱着眉头点点头，“我听小轩说，这次考试两人相差仅一分。” “是啊，头，所以何莫宁就抓住这点说事，只要一下课就去办公室，闹得非常的不愉快。”刘梦媛接口道。 “证据，他这么闹有证据吗？”王泰短暂地抬起头，深邃的眼睛似乎能洞察一切事物。 “我和刘梦媛走访了和何莫宁走得比较近的人，根据他们的说法何莫宁在成绩公布后，的确是有看过石旭阳的语文卷子，发现有一处是被批改错误了，随即他就立刻去找石秀华要让给石旭阳降分，听说石秀华拿了卷子不但没有给石旭阳重新打分，反而是作弊帮助石旭阳改了答案。”南骁回答道。 现在王泰在心里面对于这个案件，已经有了一个完整而清晰的轮廓，“出事的现场统共四人，被杀害者：班主任石秀华和学生石旭阳。杀人者：何莫宁。目击证人：曹斌。杀人者和被杀之人都已经死在当场。那曹斌目前情况怎么样？” 刘梦媛和南骁彼此看了一眼，顿时就知道王泰想要弄个水落石出了，“王头，曹斌虽然住院了，但是整个人是有意识的，就在……嫂子工作的那个医院。口供也是我去录的……” “难道这就是你们的记录？”王泰拿之前的记录，对着刘梦媛问道，“当时在场的统共只有四人，而随后到场的法医也确定只有四人血迹，但是曹斌却说看见了十个人，之后又说当何莫宁开始杀人的时候，然而他又声称见到更多的人。” 王泰长出了一口气，犀利的目光扫过二人，做出结论，“两种情况：第一，曹斌可能受到某些人的暗示所以在撒谎，你们看看口供根本前后不一。第二，曹斌自身是精神病患者，再次受到了现场的惊吓，变得精神不正常。” “王头，我觉得第二种可能性更高，何莫宁在杀人之后，出手伤了曹斌，随后又跟石旭阳搏斗双双毙命，但是由于现场的情况太过于吓人，这样就直接导致曹斌精神崩溃，最后进了医院。”南骁对王泰说道。 “刘梦媛，你呢？你可以说说你的看法，没有关系。”刘梦媛想要躲闪的状态自然没能躲开王泰的一双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