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手术室 南斗想要仔细地看个清楚,于是就把打开了柜子,书柜刚一打开,一个东西就掉了下来。 一只脏兮兮的维尼熊毛绒玩具……仔细一看,还能够清楚地看见上面大颗粒的粉尘物质。 这些东西……南斗想着,本能地把毛绒玩具拿了起来放在了鼻子边上闻了闻,立刻一股烧焦的味道就传进了鼻腔。 烧焦的毛绒玩具……不对!南斗疑惑地皱起了眉头,再拿起毛绒玩具仔细闻了闻——是三硝基甲苯的残留味道! 这个味道,也在超市里那个本来不应该存在于超市的男人手里的螺丝上闻到过,南斗在心里想着,低头看着手里的毛绒玩具,这个东西很显然应该是出现在爆炸现场,所以它才会是这个黑乎乎的样子,并且身上沾染上炸药的味道。 这个办公室一尘不染,刘江明本人也是干净整洁的,而这个柜子更是陈列荣誉跟友情的地方。所以,不可能出现这种脏兮兮的毛绒玩具,那么这个毛绒玩具就是这个场景中多出来的东西,南斗在心里想着。 南斗把毛绒玩具重新放回到了柜子里,随后拿起了合影相框,母女俩站在徐朗一侧,显得很是亲昵,而徐朗的另一侧就是这个办公室里一动不动的刘江明院长。 那么答案就已经很明显了,给刘江明院长调职报告的人就是徐朗,而超市里的那对母女就是徐朗的妻女。 不可否认女人电话帮助了自己,南斗感觉到自己手里掌握的线索已经很多了,只是现在还显得杂乱无章。 第一层的太平间里,除了停尸柜就只余一具僵尸,似乎并么有什么多出来的,也没有发现缺少什么。如果有,那么就是没有挨个打开的停尸柜,这方面还需要查证之后才能够下结论。 第二层的大型超市里,缺少的应该是女人手里拿的东西,至于是什么,暂时还不能妄下推论。而多出来的,就应该是那个手上拿着螺丝刀的男人。 第三层,也就是现在所在的这个院长办公室里,缺少的是桌子上的调职报告,而多出来的则是一个玩具熊。 南斗在脑海里汇总了现在手里掌握的信息,他得出了几个关键点:不明原因要求调职的骨干医生徐朗;一场爆炸;母女在超市里;女儿经历了爆炸。 现在能够收集到的线索只有这么多了,至于整个故事究竟是怎么样的,只能够再乘电梯往上层去了。 在往电梯间去之前,南斗刻意地留意了一下时间,9:30重新回到电梯中,南斗摁下了楼层数“4”,这就像是拼图,七层楼七个场景构成了一个完整的故事妻女、炸药、爆炸、医院以及院长。 至于说太平间还有那个僵尸,应该是解开整个故事的最核心的地方,现在没有看完七层楼,所以南斗并不打算管他。只要记住现在已经掌握住的信息就足够了。还有时间! 在太平间里看到的时间是23:43,离开超市的时候,看到的那些顾客手表上的时间是10:13,而这间办公室里显示的时间是9:30,南斗觉得这是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 时间就是顺序!如果所有的场景都处在同一天,那么只需要按照时间顺序排列就这些场景,就能够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如果这些场景不是同一天,那事情就麻烦了。 现在南斗知道的日期是八月一号,在超市的时候,他从一个老头的兜里的报纸上看到的日期是八月一号。而刚才电话机上的来电显示也还是八月一号。但是太平间里的日期却是不知道的。 揣着疑问,带着线索,南斗摁下了“4”,去到了下一个楼层。 电梯缓缓地上升,办公室的光线逐渐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阴冷跟有些遥远的灯光。 该不会又是太平间吧……南斗心里掠过了一丝的不安,仔细认真地一看,一颗略显忐忑的心总算是缓缓地放下了。 南斗打开了电梯的推拉门,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手术室,虽然他只是一个精神科医生,但是医院里的结构场所还是一清二楚的。 从电梯门里走出去,依旧是安静得死一般的环境,还有让原本就冰冷的环境更加冰冷的白光灯,以及一间间或开或闭的房间。 这里应该是一家特大型医院的大型手术室,分隔成不同的小间可以同时为不同病症的病人手术,南斗一边想着一边看着不远处几个穿着无菌手术服的医务人员。 他们好像推着一个病人,先过去看看。南斗在心里想着,就立刻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南斗走到推着的病床边,虽然发现几个医护人员都戴着口罩看不清楚表情,但是能够从眼神中看到焦虑的神色。 这是什么人……南斗刚凑过去就被骇得往后退了半步。 原来,躺在病床上的是一个面目全非,身上能够看见的地方都几乎已经被烧黑了的人。 是爆炸?南斗隐约已经能够推断到一些什么。随后他小心翼翼地从病人身上弄掉一点结痂,放在鼻子边上闻了闻,似乎隐约闻到了炸药的味道。 但是南斗还是觉得暂时不要匆忙下结论,他朝着四周看了看,决定再去手术室看看再说。 心里想着,南斗就朝着手术室走去,虽然手术室不少,但是敞开门亮着灯的就只有一间,所以他们就把目标锁定在了这间手术室里,对于这么明显的提示,没有无视它的理由。 手术室不小,专业的设备也不少,南斗多多少少也都认识这些玩意。 南斗看了一圈周围,随后就朝手术台凑了过去。 一盏明晃晃的手术灯照下来,把躺在手术台上的人照得纤毫毕现,绕是见惯腥风血雨的麦雅棠,看着这些呈现得如此清楚的血肉还是有些不适应。 一个主刀医生,一个助理医生,还有两个护士以及一个麻醉师。手术台旁边就这么些人。 南斗挨个看着,麻醉师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现在了手术台的最末尾,助理医师隔着一个手术台站在主刀医生的对面,一只手拿着镊子压住一根病人的血管,另一只手同样拿着一个镊子,不过上面夹住的是一块医用纱布,在往烧伤严重流出渗出液多的地方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