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家轶闻辑录(槐杀)(上)

既贪图他色如春花艳绝天下,便莫怪谁只为衮冕玄衣顷刻荣华  五年卧薪尝胆,一夜覆雨翻云  他偷来一个江山如画,却还不起那个策马天涯  槐乃系鬼之木,杀断止戈之声  昏昧无道之主偏逢便辟佞幸之臣  相爱相杀,有情皆孽;江湖江山,无虐不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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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贵妃不但不走,却推开了那宫女抢步过来,贴在晋枢机耳边,“王爷说要保住这个孩子,你忘了吗?”

    晋枢机突然伸手按在她小腹上,吕贵妃的脸刷地白了。晋枢机轻轻一推,“我想算计你,有的是办法。你记住,我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要皇上封你为贵妃而已。”晋枢机怕脏似的吹了吹自己刚才按住她的手,“云舒,送客!”

    “世子,吕贵妃她----”云舒生怕晋枢机心里不自在,想法子开解。

    晋枢机只是一笑,“她是来告诉我,她和皇后,已经结盟了。”

    云舒一头雾水,晋枢机也不解释,“我突然不想吃冰糖雪梨了,听说有西域进上的葡萄,去替我洗了来。”

    云舒实在不知道世子究竟在想什么,他往日受宠,果蔬点心自然是可着他吃,可如今,但到底是世子想要,就去偷一些来,也不是难事。

    晋枢机轻轻摇头,父王的野心更大了,他竟是想和于家结盟吗,如今,恐怕还不到时候。他伸了个懒腰,这一个月过得太闷了,每日不是谋划这个就是想那个,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想商承弼的时候却很少。其实他一向自认是个很懂得控制自己情绪的人,商承弼会让他觉得心里闷得难受,不想,也是本能。

    “你去哪了?”商承弼一脚踹出去替自己捶腿的宫女,看刚从栖凤阁回来的吕贵妃。

    “臣妾去了一趟栖凤阁。”吕贵妃低头道。

    商承弼回头看了一眼王传喜,“今后,谁再去栖凤阁,打断她的腿。”

    吕氏连忙跪下,“皇上恕罪,臣妾,臣妾实在气不过,临渊侯他居然----”

    “临渊侯得了失心疯,神智已不由自己控制。”商承弼冷冷甩出一句,而后搂着两个宫女,“陪朕去找个乐子吧。”

    那两个宫女脸色瞬间煞白,这些天,商承弼就像发疯一般的强索强要,甚至有一晚,换了十二个宫人,男女一起要,两个小倌被抬出来的时候,后面根本就烂得没法看了。宫里那些美人本来是很期盼驾前承奉,如今却各个称病,避之唯恐不及。

    今日被她强掳进后殿的两个宫女,不到一炷香就被扔了出来,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两人已活活脱了人形。遍体伤痕且不再论,鲜血就顺着腿根往下留,遮都遮不住。

    两个公公又送上了成批的调敎密器,四个清秀的小太监被捆猪一样地抬了进去,吓得面无人色。

    云舒去偷葡萄,却看到一个小太监被扔进井里,两个挖石头的侍卫腿都软了,“遭的这罪呦。”

    “这个还是好的呢,那玉槌子直直捅进去就死了。留下那几个半死不活的----”

    “快干活!不要命了。”

    饶是云舒自幼受训,见惯了杀戮辱虐的,也不由打了个冷战。那死了的小太监眉目间很有韵致,竟还有几分像晋枢机。如今就这么虚脱脱得被丢在枯井旁边,两条白嫩嫩的腿就搭在泥里,饶是人死如灯灭,无知无觉,却依旧看得人心惊。云舒回了栖凤阁,洗好了葡萄,犹自郁郁。

    晋枢机笑着摘了一颗葡萄送进口里,笑看云舒,“今儿的葡萄怎么草腥腥的。”

    云舒强颜笑道,“其实世子一向不爱吃这些甜津津的东西。”

    晋枢机微挑唇角,眉眼俊俏,“是吗?我倒是觉得,这葡萄,突然就泛出一股血味儿来。”他推开了那缠丝玛瑙的盘子,“你看到什么了?”

    云舒低下头,“这些天,宫里的死人太多了。”

    晋枢机划着自己指背,斜挑的修眉带着一种诡异的妖气,“商承弼一向喜欢迁怒,多死几个人,不稀奇。”

    “世子。”云舒像是不敢说话。

    晋枢机笑,“你又想劝我什么?”他伸手招来了桃儿,“他对我算是温柔的,所以,现在才会这么恨。”

    “世子都知道。”云舒低头。

    “王传喜算是能说上话的,商承弼这么糟践人,他也不好不管的。”晋枢机回应,其实,商承弼有多暴虐,他比谁都清楚。也就是这几年,这人在床上才会对他收敛些。

    “世子,不如,离开吧。”井边那条白得刺眼的腿,股间僵成赭色的血,他无法想象谪仙一般的世子这些年究竟过得是怎样的生活。

    晋枢机笑了,“云舒,你在说笑吧。”

    云舒跪了下来,“婢子不知世子为何要留在这里,可是----”

    “他杀了这么多,伤了这么多,废了这么多。其实,只要他还在发狂,我就一点也不在乎他冷落,他在床上多少手段,我比谁都知道。我只管耗着,你也记住,云舒,咱们耗着,耗到他忍不住来找我。不用怕什么寄人篱下,想吃什么用什么,尽管自己拿。”

    商承弼喘着气,将又一个娈童从床上踹下来,“换!给朕换!”

    王传喜低声劝,“皇上,也该保重自己的身子。”话虽在劝,又有人将裹成粽子样的娈童抬上去。商承弼不好男色,晋枢机又专宠多年,而且正是一月前,娈伎所才被拆除了,如今哪里供得上商承弼糟蹋,只得各司拣些无权无势的小太监,扎好了送上来。每一个都是抱着必死的心,在床上自然也和尸体无异,商承弼起初是疯了一样的压在身下蹂躏,后来就是用各种密器- cao -玩,发泄一般的废了不知多少。为防送上来的小太监吓得失禁,每个人先都饿了几天,后面再带上肛閂,商承弼自然是半分温柔也无,那小太监吓得两股战战,後閮的息- xue -本能地开阖,那副瑟缩的样子不由叫人生气,商承弼这些日子早都厌了这些,可偏偏心下一股慾火难平,如今再见到这般景象,不知为何却突然起了火,抓起床前软鞭掰开那太监身后密泬就抽下去,那蕊- jing -如此柔嫩,如何禁得起抽打,那太监叫了一声,就像被掐断了脖子,商承弼越发发狠,“掰开!给朕掰开!”

    两边立刻有太监上来,一边一个将那閮口向外撕,商承弼疯狂落鞭子,那小太监被按住动不了,可就连那两个搭手的,手上也被他下死力气的鞭子抽得道道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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