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璧

本文将在2月4日入v,届时三合一更新。感谢支持。0:11:11更新今日朝中有两件大事。一是乔相求聘元将军,将军婉拒。二是乔相欲嫁元将军,将军不娶。元簪笔将军感叹:“乔相为监视元某不惜下嫁,不择手段如此,无愧璧候之名。”窃钩者诛,窃璧者侯。元簪笔当然清楚,乔郁...

第93章
    乔郁道;“已经到了这份上就不必讲究君子之礼了吧,”乔郁晃了晃元簪笔给他打的结,“有话直说。”

    “自方才起,乔相一直在胡言乱语。”元簪笔说。

    “胡言乱语?”乔郁挑眉。

    他觉得无论自己说什么配上这张脸都不应当是胡言乱语,何况他说的如此从心,分明是光明正大的勾引。

    “你一向不喜欢旁人触碰。”

    要是乔郁现在手没被绑上一定要抱着元簪笔的脖子亲他一口告诉他:“你可不是旁人,”他笑,“你差一点就成了本相的夫君。”

    元簪笔几乎想要叹气了。

    “无论我问什么,乔相只愿意在旖旎之事上纠缠,但你从不是这样的人,至少,在乔相受制于人时不会愿意这样,”元簪笔俯身,差点贴上乔郁的耳朵,“月中,你想隐瞒什么?”

    乔郁乍听月中二字,又感受到元簪笔呼在脖子上的热气,脑中一时都有些不清醒。

    他大叹为何元簪笔将他这样放着,若是与他正面相对,他是一定要堵上元簪笔的嘴。

    月中——乔木峥嵘明月中。

    乔郁刚被救出,疯疯癫癫,非说自己说女子,年已及笄,将欲取字。

    元簪笔分不清他到底是真疯还是装傻,只好道:“我并非你的长辈。”

    字这样的东西,怎么能让平辈取呢?

    乔郁现在神志不清,让他自己取字不知道会取出什么来,但要让乔郁的长辈来,已是不可能之事。

    乔郁当时对着镜子画眉,手指微微翘起,恰如一个真正的女子,闻言回头朝他笑,道:“你不是我的夫君吗?要你给我取字,也不算逾越。”

    元簪笔一时无言,乔郁随手拿起妆案上的一本诗集,扔给元簪笔,“你随便看看,又不怎么费时费力。”他长得好看,上了妆更jīng致无俦,如女儿态并不夸张,只有二三分微妙。

    元簪笔接过诗集时右手放在身后,掩盖住手指颤抖。

    不论乔郁是被bī疯了,还是为求自保装疯,如此种种,都令人……元簪笔深深吸了一口气,翻开诗集。

    他心思根本不在诗集上,勉qiáng让自己冷静些,一目十行,乍见乔木峥嵘明月中几乎一颤。

    乔郁无知无觉地捧着脸看他笑,好像真的是闺阁女子在看自己的心上人。

    他笑容甜,语调也甜软,越是如此,越令元簪笔窒息般地难过。

    元簪笔将诗集还给他,道:“月中如何?”

    乔郁皱眉,琢磨了半天也没琢磨出这两个字有什么可取之处,值得元簪笔看了好一会,实在平平常常,毫无优点,于是怒道:“不如何,非常不如何。我说了让你不必仔细看,只是客套罢了,你难道听不出吗?竟这般敷衍。月中两个字有什么好?你为何不gān脆让我叫明月?还朗朗上口,简单好记呢。”

    元簪笔温声道:“乔木峥嵘明月中,倒还好。”

    乔郁更不满了,道:“我不想峥嵘什么明月中。你再看看,有没有什么风雅的句子。”他叹了口气,“我还以为如元璧你的学识能有什么jīng妙之言呢,结果不过如此,”他重复,“不过如此。”

    元簪笔qiáng笑。

    他本就不爱笑,乔郁在他身边jīng神不佳,他不好对着人面无表情,惹人伤心,笑得次数比以前多得多,只是大多不由衷。

    他此时才二十出头,一手抚养他长大的兄长已离世,他与家中关系冷淡,在中州除了与魏帅还有联络之外举目无亲,前途未卜,性命能否长久还不可知,身边唯一故jiāo乔郁却已被折磨疯了,令他如何开怀?

    乔郁念叨了两句,却对上了元簪笔清澈眉眼,元簪笔的眼中深深地倒映着他的描绘好的jīng致面容上,他觉得自己笑容仿佛僵了僵,一瞬间便恢复了平静,嘟囔道:“那好吧,你说什么是什么。”元簪笔朝他笑,他又补充了句,“谁叫我喜欢你。”

    元簪笔再笑不下去,道:“我还有事,先出去了。”

    乔郁不高兴地点头,道:“哎,你早点回来,还有,回来时别忘了给我带一盒朱红的水粉,是朱红,你别再拿错了。”

    元簪笔说:“好。”

    乔郁目睹元簪笔关上门,他脸上的笑容顷刻间烟消云散,变得面无表情。

    他容貌明艳,妆容一笔一划皆是浓墨重彩,很衬得他的眉眼,黑发洒落肩上,容颜更粲然。

    他笑时华美,不笑时死气沉沉。

    他看着诗集,涂着鲜红蔻丹的长指甲几乎将纸张戳破,字字划碎,不想再看。

    乔郁重重喘了几口气,将诗集扔到案上。

    乔木峥嵘明月中。

    要不是他太了解元簪笔,说不定真的会以为元簪笔是在讽刺他。

    今时今日,他哪里配得上这句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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