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默认。

    扶澜不禁回想起过往那千年，自己终究是哪里对不住离烬，让他追过来，只为取她性命？！

    这念头在心头涌动，她也忍不住问出了口。

    “就因为我天生魔骨，所以师尊就一定要杀我吗？”

    “是。”

    离烬冰冷的话语砸在扶澜的身上，也碾碎了她最后的一丝希冀。

    果然，不管再问多少次，他的答案都不会改变的。

    “既如此，师尊又何必要将我带回去，就地斩杀岂不是更好？”扶澜的语气满是嘲讽，“还是师尊觉得，要当着诸天神佛，斩杀妖魔，以扬你战神之名?”

    由于情绪激动，扶澜的身上红光乍起，左肩的伤口又崩裂开来，双瞳也充满血色，凶光比之前又更甚了几分。

    离烬不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可就在这时，原本平静的湖面突然又开始汹涌起来。

    漩涡再次形成，这次甚至广概了整个湖面，周围的花草树木，均被连根拔起，沉入了湖底。

    从上方俯视，这个湖赫然像一只巨大的恶魔之眼，阴森可怖。

    眼看着扶澜就要再次被吸入湖中。

    但这一次，离烬拉住了她的手。

    第二十一章

    不同于上次很快便落入湖底，这漩涡像是一个无底洞一般，一直在下沉。

    离烬一直紧握着扶澜的手，没有松懈。

    也不知过了多久，漩涡停了。

    扶澜醒来之时，身边已没有了离烬的身影。

    她踉跄站了起来，环顾四周，只有一面镜子悬在半空。

    透过镜子，看见自己的红色的血瞳，额头上还有类似

    花朵的印记，泛着诡异的红光。

    这，是自己吗？扶澜不禁抬手去摸。

    “扶澜！”身后，有人在唤她。

    是师尊！扶澜想回头，但身体却像不受控制一般，一步步向前，走进了镜子里。

    这镜子……不好！这是上古魔器虚空镜，可引人入虚弥幻境，一旦进入，便很难走出。

    担心扶澜迷失在幻境之中，离烬当即跟了进去。

    幻境里。

    满目疮痍，这是千年前神魔大战的景象。

    离烬看见一个身影立于尸身血海之上，很是熟悉：“扶澜？”

    她转过身，魔气缠绕，一双血色眼瞳满是杀气，手上沾满了血腥。

    她不是扶澜！他脸色一沉：“魔尊。”

    “师尊，你在说什么啊？”扶澜驱散了魔气，看着他一脸无辜。

    “你不是她。”离烬不为所动，声音愈发冷冽。

    “被你发现了啊。”魔尊笑了起来，“本座还活着，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再杀你一次便是。”离烬的声音并无太大的起伏，直接召来却邪，向魔尊刺去。

    “哎呀，你可小心些，别伤了我这幅身子。”魔尊边说边躲开，对离烬同样充满了杀意。

    “从她的身体里滚出去！”离烬下手又重了几分。

    “呵，千年过去，不知战神是否还有当年之勇？”魔尊一身戾气，周遭魔气大涨，“本尊倒想领教一二。”

    两人迅速战在了一起，如此强大的神魔之力相交，使得天地都为之变色。

    这一切都被扶澜看在眼里，但她的灵魂像是被禁锢住了，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魔尊操控着自己的身体与离烬对战。

    “你为何会在我的身体里？”扶澜想挣脱这束缚。

    感受到扶澜在反抗，魔尊挡开了离烬的剑气，与他拉开了些距离。

    魔尊的声音在她的灵魂处响起：“你不是猜到了，我就是你啊。”

    扶澜一时有些难以接受：“怎么可能。我……”

    魔尊打断她：“你我一体，他要杀我便是杀你，你以为他会对你手下留情？”

    扶澜如同被人锁住了咽喉，说不出话来。

    魔尊知她仍不死心：“既如此，我便让你看个清楚。”

    说罢，魔尊不再理扶澜。

    以她如今的状态，绝不会是离烬的对手，落败是迟早的事。

    但她的目的并不在此。

    离烬的招式愈发狠厉，魔尊渐渐不敌，她学着扶澜：“师尊，您当真要杀我吗？”

    “魔族妖女，死不足惜。”离烬绝不会允许魔尊存活于世。

    离烬有一瞬间的愣神，很快就恢复了过来，继而将剑指向了她。

    魔尊微扬起嘴角，轻轻说了一句：“上钩了。”

    话落，魔尊将扶澜的灵魂放了出来。

    “师尊，我是扶澜啊！”

    却邪刺进魔尊心口的一瞬间，同时也穿过了扶澜的灵魂。

    扶澜看着离烬，满眼的不可置信。

    这种痛，她绝不会忘！

    原来，她竟不是第一次死在他的剑下了。

    第二十二章

    一时间电闪雷鸣。

    虚空镜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痕，慢慢崩成了碎片，

    虚弥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