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手机上叫了滴滴,拖着行李箱,牵着狗上了车,“师傅,您先往这边走,我先把狗寄在犬舍。” 门门似乎听懂了我的话,它知道我要抛弃他,所以原本还乖乖缩成一团盘在车座下,听了我的话边立刻扑到我身上,四个爪子分别都牢牢抓着我的肉。 司机师傅眼皮子抽了抽,“快按下去,别给jiāo警看到了!” 我把门门的头往下按了按,它仰着头看我,我不敢看它的眼睛,只能抱着它的脑袋,将头转向窗外。 是我熟悉的堵车,我在心里默默读着秒数,知道还得数几下就变成绿灯,知道50迈开多久要左拐,知道20块的车费代表的不仅仅这么十几里。 而是3000米海拔的差距,上千公里的距离。 作者有话要说: 书名换了 有人想夸新封面吗 我不知道大家审美和我是不是一样的 但我觉得我做的好看到飞起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过基友说像十年前买的萌芽杂志封面【捂脸 ------------------------------------------ 关于程老师要去的那个地方,因为我明天考试完,本来打算后天早晨出发过去,实地考察= =可是我决定的太仓促没人支持我,又比较远,而且藏区最近泥石流啥的,我一个人去比较危险,有朋友答应14号陪我去,同意我十四号到了再更吗,不同意我就……后天自己走TAT或者我自己开始凭着记忆编。 第60章 第 60 章 程成是我一向喜欢的那种类型,年轻,旺盛,漂亮,学生气。 不过这些名词只是我一向抉择的笼统性词语,因为无论我再怎么喜欢,都坚持不了多久。 不过这种事情偶尔也有个例外。 去年年底的时候,我一直甫城和家两边儿跑,景阳读书,我就每周周末去陪他。我回家,是因为我爹的qiáng制要求,必须把我看在眼皮子底下。我们家老爷子想要我娶个女人生个娃的司马昭之心连路人都知道了,每逢出去,都拿这件事儿洗涮我,问我找到门当户对的拉拉没有。不过愿意跟我结婚的拉拉不是没有,只是我看不上人家,也不愿意娶回去搪塞我爸妈。 我高中读书那会儿就跟家里出柜了,一直挨到了现在。 不过我们家老爷子脾气犟,年轻时候就那样,犟起来敢跟国家主席拍桌子。反正我从小吧,就没少因为làng挨打,且每次打完至少一周都下不了chuáng,最严重的一次,我躺了两个月的医院,醒来时我妈坐在chuáng边琼瑶式地哭,害得我以为她哭我丧呢。所以我也就养成了敢跟这么有脾气的他对着gān的脾气,只要惹他不高兴了,我就高兴了。 他不喜欢我玩男人,我就一个月换一次,还次次必须让他知道,没想过气死他,他也没那么容易被我气死,可是我认真跟他说过,我说,“爸,要我娶人您甭想了,我就乐意这么玩儿一辈子。”我爸跳起来就要踹我,“没有老子的钱你凭什么玩!” 一次次的僵持中,他也看样子被我气到不行了,“别说你娶个女的回来,男的也没见你认真过!” 我把他的话当真了,我以为,我要是带回个他能喜欢的男孩子,兴许他就没那么盼着我生个儿子了。 第一次看到程成他堂哥的时候,是个工作日的下午,我记不得星期几了,不过他后来总会跟我qiáng调“是星期二星期二!”,第一印象……没什么印象,一脸稚气的像个大学生,挺白的,和程成有几分像,不过审美太挫了。 ——居然还是个老师! 反正和我读书那会儿的老师不一样,假如我读高中有个老师长这样,我肯定会把他追到手,试试办公室打pào什么味道,然后用我的二十厘米征服他,从此该科目永远都是满分,走上人生巅峰。 每月十八号是德克士买一送一的日子,也是我惯例跟人分手的日子。我分的gān脆,不过还没找到下一个适合的对象,虽然我每月都得换情人,可我能做到不和以前有牵扯,一大笔分手费,断得gāngān净净。 可这孩子不一样。 他说他不要钱,大晚上跑我家门口抱着腿坐台阶上,一抬头眼睛都哭肿了。我让他进屋,给他倒了杯热水,捡起他扔在我门口装着钱的信封往屋里一扔,“你不要现金是吧,我给你转支付宝吧。” 我没见过不爱钱的,再高尚,他也爱这东西,谁都免不了俗。可程成好像是真不想要我的钱,我不管他是怎么样,为了自己的尊严又把钱还给我还是怎么着,和我都没关系,我对他说,“我帮你叫个车?” 他盯着我好一会儿,眼泪水儿没流了,故作坚qiáng地说,“我自己叫车!”转身的时候背影很果断,我也果断关了门,一看手机,啊……果然没退给我,我以为他会一分不少地把我转给他的钱转回给我呢。果然,谁也免不了俗。 睡一觉后,我就把这事儿给忘了,第二天早上看到的是景阳给我发的短信,用的陌生的手机号,他说他昨晚上住在老师家了,让我下午去接他。 现在居然还有这种老师? 我有点儿稀奇。 一开始说住校,是景阳自己要求的,性格问题,他很难jiāo到朋友,有那么几个也是看出了他钱包里总是有大额现金,还有各种各样的黑卡,人还特大方。 但是景阳从来不会回家说谁谁谁怎么怎么了,谁有病啊又gān了什么。一天到晚脸冷得跟手冢国光似的,不过我在校门口接他的时候,看到他还挺受欢迎的,附近的雌性生物全被他吸过去了目光,我心里高兴,这孩子像我,长得帅,荷尔蒙不要钱地发散,成绩还特差。我有目的性地跟他说,“高三就剩一年了,赶紧的,找个喜欢的人,生个孩子……”我说的这话和我们家老爷子饭桌上跟我说的一模一样,景阳不爱听,捂着耳朵。我拿开他的手,大声说,“你外公等着抱曾孙子!”他面无表情地反驳我,“你自个儿先生一个吧。” 因为我家景阳,是我们全家唯一繁衍子孙的希望了,我巴不得他早生多生,造一个足球队出来,把我爸给乐得至少十年没工夫催我结婚。 上午的时候,想起来给收留景阳的老师打电话,我以为怎么着也该是个善良的面冷心热的中年大叔,或者是个被景阳的帅气掳获的女老师。可在电话里头听声音的时候,居然是个年轻男老师,声音还他妈挺好听,好听得我耳朵一软。 放下手机的时候半天没回过神,对着熄灭的手机屏幕迟钝地骂了句操。 我果然是禁欲太久。 听个声儿都能来感觉。 我的下一任对象,一定别再是未成年了。 跟着记在手机备忘录上的地址,找到了那个声音特好听的老师的小区,小区里车位不太足,路中间都停满了车,导致我开着大切进去的时候,擦了别人的车皮,管我要了五百,我数了一千给他,“甭找了。” 可那人却像看傻bī一样看我。 我笑了,“500赔你修理费,剩下500块,能帮我搬一下东西吗,我一个人搬不上楼,”我打开后备箱,亮出从家里拿得那些各种各样的礼品,“就这些,搬上电梯,再搬出来就行了。” 临走的时候,那个大叔还是一脸看傻bī的表情看我。 然后赵景阳的老师就回来了,穿着运动鞋,身上是那种大概是学校发的红白相间冲锋衣,丑哭了。可穿在这年轻男老师身上……还挺帅? “等多久了?”他看了我一眼。 “没多久,”我也克制着肆无忌惮地看他,“谢谢您了老师。” 不管怎么样……我提了这么多礼,我还长这么帅,也得叫我进去喝杯茶再走吧。可是他没有,他的第二句话是“拿回去吧,”指着玄关地上那堆运送费五百大洋的东西,面无表情地说,“给我送什么礼。” 怎么是这种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