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斯卡蒂有些心虚的看来，舔了舔嘴唇道：“既然鲨鱼能活下来，我还想去寻找有没有其他同伴，可是你......”

    她从一只孤独的虎鲸一下子有了两个同伴，不由得想奢求更多。

    “可是我太弱小了，容易给你当拖油瓶。”雷恩再次苦笑。

    “我没有这个意思。”

    “不，和你那些敌人相比我确实弱小，但生存和弱小不是生存的障碍——”雷恩一顿，像是在对自己说那般喃喃自语：“傲慢才是。”

    斯卡蒂不知道作何回答，好半天才挤出一句：“听起来很有哲理。”

    “放心吧，我并非那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真要遇上强敌，你和幽灵鲨能跑，而我跑不了，甚至因为我会把你们两个都陷进去，但有件事我必须提醒你——”

    雷恩侧过身，将手放在斯卡蒂光洁白皙的肩头，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它们的血正在污染你，你战斗的越多，侵蚀就会越厉害。”

    斯卡蒂的瞳孔猛然收缩，像是没料到刚刚还在扯幽灵鲨怎么一下子话题回到自己身上。

    “你这都看得出来？？”

    “它们注入你身体的不仅是血，坚定意志能够避免急性转化，呵，如果光是生物学意义上的改造这就说不通。”雷恩吐出一口气，语调缓慢而认真：“但慢性侵蚀不以意志为转移，使用的力量越多，你们就越趋同于海嗣......”

    斯卡蒂没说话，收缩的瞳孔陷入回忆，她忽然想起还在大队的时候很少见到前几期猎人，原本以为她们在战争中凋零，可听到雷恩的话后感觉没那么简单。

    巡海者用冷冽的目光在监视猎人。

    或许是夕阳渐落，虎鲸少女竟然感觉遍体生寒，阿戈尔把我们当成了什么？工具吗？一旦到了使用寿命就可以抛弃的工具？

    雷恩也没有说话，他不懂什么阿戈尔高科技，但却极为关注斯卡蒂，战后那微不可查的一丝变化也被他看在眼中。

    ‘这不就是大剑吗？’

    他忽然想起地球时代看过的一个动漫，少女被改造成金发银眼的战士，坚定的意志只会延缓过程，杀得妖魔越多，使用的力量越多，就越容易变成妖魔。

    “猎人的最终宿命不是被同化就是死亡。”雷恩自嘲一笑，他又何尝不是如此，黑魂世界的内核就是一场大大的悲剧。

    “你别担心，保持清醒的自我，尽量不动手就能延缓这个过程。”

    斯卡蒂从回忆中清醒过来，坚定的摇摇头：“我不会躲，如果这是命运，我会选择战斗！”

    她可不是什么柔弱少女，而是一个战士，一位猎人！

    “你果然如我想象中一样顽固。记得避免无谓的战斗！”雷恩笑了起来，脸上再次浮现起自信，“放心，总有一天我会帮你解决问题，无论对方是谁。”

    换做以前，斯卡蒂估计就要给他解释一下阿戈尔的强大和深海的恐怖，可凉爽秋风之中她却点了点头，接下了这份堪称送死的承诺。

    “雷恩。”

    “啊？”

    虎鲸少女昂起头，血色双眸就像两颗红宝石般晶莹剔透。

    “我想听一听你的故事。”

    “你很好奇吗？”

    “嗯，我想了解你，不行吗？”

    听到这话，谜团似的男人耸了耸肩：“当然可以，不过这故事就说来话长了，曾经有个世界，混沌中产生了一团火......”

    光线彻底黯淡，斯卡蒂听得入神，而远处的幽灵鲨也竖起了耳朵。

    雷恩用沧桑的声音娓娓道来，这不是故事，而是一群人前赴后继续写光明的史诗......

    第十六章 斯卡蒂你能不能轻点?

    伊比利亚西北方便是一片夹杂着小树林的山地，越往东绿色越多，确实打破了雷恩脑子里的固有印象。

    他原本真以为天灾肆虐下的泰拉是末日求生，没想到风景越变越好，只不过这片区域依旧保留着‘淳朴’民风。

    无秩序状态下，各种劫财的、劫色的络绎不绝，往往白天还是同路的游商，晚上就掏刀子捅你屁股，而且他们还不找两个少女，每次都想先把雷恩给排除掉。

    “高风险，低收益，我感到了这世界深深的恶意。”

    雷恩打着哈欠，望着斯卡蒂在谷中尸体堆里摸索，不一会儿，提着大包小包的食物和水走了过来。

    “雷恩，又有人来送补给了。”

    “你们给我留几个啊。”雷恩看着人头狗有些无语，把手一摊：“而且为什么每次都是我第一个被袭击？”

    “谁叫你是男人，放心，有我们在没人能伤到你。”幽灵鲨也迈步走来，吊带袜在裙摆下若隐若现。

    “那请问，我背后是谁砍伤的？”雷恩转过身，背后是个浅浅划痕。

    “意外意外，谁知道一个路都走不动的老头会提刀砍人。”幽灵鲨掩嘴一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