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靠神君好乘凉

花神凉玉在顺风顺水时犯了三个错误捡了个好闺蜜;倒追了小情人;疏远了熟得不能再熟的大靠山。后来,好闺蜜与小情人勾搭成奸,联手令她身败名裂、魂飞魄散,花季少女魂穿花甲老妇,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时候——第三个错误不远万里寻来,带她折明枪,防暗箭,将计就计,...

第 30 章
    流苏发钗闪闪发光,可是后来,只有她一个人,追着风筝跑着,不知道是她放纸鸢,还是那纸鸢在摆布着她。

    身旁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地竟然一片安静,花界少有这样的风吧,她忽然停下来,抬头四望,风猛然衰弱下来,她的纸鸢从高高的天幕上往下坠跌,像折了翅的鸟,一头栽下来,落在她眼前。

    落在他脚边。

    她迟疑地向前一步,惊喜地抬头看见眼前人:“北辰?”她牵起裙摆,匆匆跑向他,“还以为你不来了!”他缓缓弯下腰,捡起那只折了翅的纸鸢,捏在手里。

    从前她也多次刻意把风筝掉在谨君府的院墙内,他每每执了风筝走出来,那时隔着一道墙,不曾看见,大约每一次他的神色都是这样,认真地,温柔地,无奈地,伸出那双十指修长的手,把她的东西轻轻握进手里。

    她的气息也就会沾染了他的手吧?

    他拉住她的衣摆,轻轻松松地把她带进怀里,松风一般的气息,她感到一股热气窜到脸上来,她的脸紧紧贴着他胸前的衣襟,有些呼吸不畅了。

    他抬手摩挲她的脸蛋,白皙的皮肤透出诱人的红色,像醉了酒一般,她从来聒噪,此时此刻竟然颤抖着睫毛,不敢抬眼去看他的眼睛。

    那是他们第一次在没人看见的地方耳鬓厮磨。她晕头转向,不及他娴熟,她听见他在她耳边轻轻地问:“你有多喜欢我?”

    她瞪大眼睛,半晌才说得出话,他却已经将她放开,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她的纸鸢塞进了她手里。

    凉风吹过她绯红的脸,身后的钗环发出几声清脆的响声,她才惊觉,温玉走到她背后。季北辰依旧是一身的清朗,仿佛刚才的事情只是她的幻觉。

    他竟然浅浅一笑,只不过是看着温玉的脸:“你们知道怎么放风筝才能飞得更高吗?”

    声音居然这样温柔。

    “不知道,不如北辰君来教教我们?”温玉带着笑意的声音忽远忽近,在天地间回荡,倏忽消失,时而又刺耳地刺穿她的耳膜。

    天旋地转,她看见季北辰执着纸鸢一送,便消失了,时而看见温玉提着裙子跑,肤白如玉,倾国倾城,她眼里有他,他眼里也有她。他们都仿佛看不见她一般,笑着闹着跑远了。

    她心上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茫然地捂着心口,执拗地追寻,走着走着,走到了茫茫的雪地里,雪厚三尺,陷落了她的脚踝,她跌坐在地上。

    空气里传来了温玉的声音,“困住她。”

    随后是季北辰的:“困住她。”

    飘飘荡荡,忽远忽近,她咬住嘴唇,捂住耳朵,那声音还是无孔不入,得意的,冷漠的,快意的,厌恶的。天旋地转,她好像忽然间变成了一朵单薄的花蕾,在水上飘荡,琉璃盏外是初见时少年惊艳的脸庞,她眼里已经昏花一片。

    耳边的声音模糊,变作轰轰作响,渐渐消失。

    一切寂静,有翻身的床响,有男人有力的呼吸声,有女子柔婉的叹息。天地亮起来,头顶是雕龙刻凤的大梁,红漆,点金画,陌生的花纹,此处她从未见过,她的手脚被死死钉在地上,动弹不得。

    “好好的,何故叹气?”男人的声音。

    这声音听起来好陌生。

    女子翻了个身,一阵的响声,娇弱温和的声音响起来:“六郎给臣妾送的礼物好漂亮,可惜只有臣妾一个人日日看着,真怕折了福泽。”

    男人轻笑一声,宠溺中带了三分慵懒:“婉婉又有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若是能请大家一起观赏,想必到时会是一场盛事,也让朝臣命妇见识见识陛下的天威。”

    男人道:“嗯,依你。”他意不在此,话语说混混沌沌,只往她脖颈里凑,很快女子便笑起来,娇喘连连:“哎呀,明知道臣妾怕痒,六郎故意欺负臣妾……”

    他们是谁?凉玉想抬头看看自己的手和脚,可是头也被钉在地上。她恍然惊觉,她跟这大殿融为一体了,她就是这柱子,就是这梁,她真的被困住了,永生永世。

    凉玉猛然惊醒,眼前一片明亮。

    没有大梁,也没有点金漆,没有温玉和季北辰,熟悉的纱帐外头,隐约可以看见瑞脑兽里袅袅升起的青烟。

    额头上汗水密布,她瞪大眼睛,眼里一片茫然。凤桐走过来在坐在她床畔,伸出手拭了一下她的额头,摸到了一手冷汗。

    他的手指是温热的,她转醒过来,用力地闭了闭眼睛。

    “做噩梦了?”

    她闭着眼点点头,一把抓住他的手,贴在脸上。

    他压低声音笑一声,萧氏的脸上皱纹密布,让他有种抚摸树皮的错觉,“睡下就做噩梦,起来算了。”

    “大约是用杀孽造了灵,所以近来才会没一日睡得安生。”她慢慢地爬起来,回味着梦里的情景,垂着脑袋叹息,“凤君,我是不是真的很讨人嫌?”

    凤桐眼里含了戏谑神色,笑道:“原来你也知道?”

    凉玉黑峻峻的眼眸里,泛着绝望的光,像是折了翅膀的小鸟。

    怜惜夹杂着怒气一股脑儿涌上来,他不自觉语气放冷,“别想了。别拿旁人的错难为自己。”

    她愣愣地看着他,好像听进去了,好像又没有。他有些心软,伸手把桌上切好的蛇果连盘子捞了过来,在她面前晃了晃:“吃不吃?”

    她愣愣地看着盘里的果子,许久,委屈道:“吃。”

    凤桐喂了她一块。

    她眼里茫然,愣愣地嚼了半晌,突然一皱眉头,“哎呀”一声捂住了腮帮子。

    “怎么了?”凤桐蹙眉。

    “牙……牙掉了。”凉玉与他四目相对,腮帮子还鼓鼓的,一双眼睛写满了不知所措。

    凤桐把头转向别处,尽量绷着嘴角的笑,叹道:“……唉,这可怎么是好。”

    作者有话要说:

    似乎周日看文的人非常少,考虑每周一至周六日更3000+,周日断更一天。不知道小天使们怎么看?断还是不断呢 好纠结。

    第18章 朗月(上)

    凉玉怅然地看着自己的牙,结束了一天的午休。

    鸣夏和剪秋进来给她更衣,听见她问道:“你们知不知道,哪个宫妃名字里带婉字的?”二人对视一眼,一时间都有些怔愣。站在门口的锦冬插话:“郑家那个贵妃娘娘,不就叫婉婉吗?”

    剪秋恍然大悟:“郑贵妃出阁前确有个rǔ名,叫做婉婉,现在贵为天子妃,除了陛下,很少有人敢这样叫她了。”

    她默默记在心里,又问道:“当今天子,排行第六?”

    鸣夏一面换着香料,一面笑道:“是啊。老太太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个了?”

    她摇摇头,想着想着竟然笑了起来,回首对凤桐悄声道:“我竟梦到皇帝老儿跟他爱妃的寝宫里头
更多章節請下載APP
海鷗小說APP 海量小說 隨時隨地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