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反应,到让吴哲措手不及,不禁也沉默下来。 事情会往哪个方向发展,没有人知道。 佳期如梦 “不会有事吧?”看着躺在病chuáng上的人,他禁不住担心。 身旁的人没有回答,目光牢牢锁住安静的睡颜。 “自从那次起,他就老是生病,伤也一直没好透,不会......”想起前后的种种,他越发担心起来,可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了。 “不会有事的。”身旁的人开口,异常平静,异常坚定。 高城在病房门口站了已经快十分钟,过往的人都狐疑地打量他。 进去,还是不进? 这是个问题。 从早上得到消息,高城的心就再也无法平静。坐立不安,只想立刻来看看他。 可等处理完手上工作,飙车至此,站到了病房门外,手都已经伸出去准备推门了,却突然犹豫起来。 若是以前的高城,定是毫不犹豫地推门进去了。可现在的他,在犹豫。 心被硬生生挖掉一块,经历切肤的痛,人都会成长。 失去了七连的高城,褪去了年少轻狂,换上了沧桑。 三年军校,一年排长,三年连长,一年副营长。一如王团所期待的,高城的人,和他做的事,对得起这八年。 可现在这件呢? “高城?” 高城正犹豫着准备敲门,身后却突然有人叫他。那个声音,正是困扰他的源头。 “朗风。” 转过身,看见朗风,高城的犹豫,一下子消失了。 白色的病号服不太合身,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显得他有些弱不经风。发青的眼睑,更让他看上去像要随时都会晕倒似的。 “没事吧?”高城连忙过去把人扶住。 “你怎么会来了?”对于高城的出现,朗风很是错愕。而对方关切的眼神,则让他有些好笑,弄得他重病在身似的。 “才两天不见,你怎么就把自己弄成这样子?”高城小心地扶着人往病房里走。 “我没事。”这下朗风是哭笑不得,高城的举动几乎让他有种自己真的得了重病的错觉。 把自己弄成这样?把自己弄成哪样? 不就前天喝多了酒,伤了胃,被老哥押着进了医院么?多大回事啊。如果不是在和老哥反抗的过程中右手肌肉拉伤,昨天就已经出院了。 “你手怎么了?”察觉到朗风手上的伤,高城皱起了眉。记得前天他把朗风送回家,人还是好好的。可今早突然从王叔那听说,朗风昨天住院了。而现在手上又有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肌肉拉伤。”朗风不明白这么点小伤有什么必要住院,对于医院这地方他可以说是深恶痛绝,一分钟也不想多呆。 “出任务弄的?”高城的眉皱得更深了。 “没,为捍卫个人合法权益做出的伟大牺牲。”朗风没有注意到高城的表情,他毫不在乎地开着玩笑。 高城没说话。 “不休息吗?”高城扶朗风到病chuáng上,见他没有躺下,而是盘腿坐着,奇怪地问。 “我说......”朗风无语地看着高城,“我又没什么事,用不着这么待见我吧?病号待遇也不用劳烦您吧,高副营长。”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朗风会这么说是因为他已经认可高城,卸下清冷疏离的面具,开玩笑而已。 可高城并不这么想。 他不了解朗风,不知道朗风真正的性格。听到朗风这么说,他浑身不由得一僵。 自己的确没权利gān涉朗风的生活,甚至,没有理由。 “不过既然你都来了却什么东西都不带,也不像探病吧?”像是没有察觉到高城的不自然,朗风仰头给了他一个笑脸,笑得不怀好意。 从没见过朗风这样的高城又是一僵。这样的朗风,完全不似往日的清冷,无法掌握的狡黠出现在那双清澈的眼眸中,竟有种致命的诱惑,像个天使般的恶魔。 “附近有家馄饨不错,我们去吃吧。”朗风笑得越发灿烂了。 “可你现在不还在住院吗?”高城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他这才知道,原来平时不爱笑的人,笑起来总是特别有吸引力。 “坐牢都可以越狱,何况住院呢?”朗风的回答让高城意识到,自己原先所认识的那个朗风,不过是一个影子罢了。真正的灵魂,现在才开始触及。 卖馄饨的是医院附近路边一家普通的熟食铺,店面不大,到也整齐gān净。 “两碗馄饨,紫菜虾皮儿。”走进店里朗风不等人问就开口喊到,明显很熟悉的样子。 “你经常来这?”待坐下,高城一边打量这店一边问。 “呵,第二次。”朗风笑吟吟地开口。 “第二次?”高城的语气明显不相信这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