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不太想明白。 可事实就是普遍情况下,覃最都是直接喊他名字。 只有心里有事儿,或者犯浑想发情的时候,才喊哥。 ……什么毛病。 江初有点儿臊得慌,一股不好形容的小电流从耳朵根后面轻轻蹿过。 “一天到晚没大没小。”他皱皱眉,在杜苗苗的视线下一本正经地踢了覃最一脚。 “就是!”杜苗苗也跟着踢了一脚。 到了2817门口,杜苗苗又是挤眼又是清嗓子的暗示半天,覃最还是没搭理他,直接刷开门进了房间。 不知道是老大哥给他们留的房间比较好,还是这酒店的标间就是这规格,整个感觉都挺高档,是个套间,分客厅卧室小阳台的那种。 “杜苗苗要跟你说什么?”江初拉开阳台的推拉门过去看了眼,用若无其事的语气问覃最。 刚才他在电梯里就挺好奇,想起车上一睡醒,杜苗苗嘀咕到一半就突然收声了,不知道在聊点儿什么东西。 “没什么。”覃最把外套脱掉扔在沙发上,算着时间江初该吃药了,抄起热水壶去卫生间接水。 “哟。”江初笑了声,“还有小秘密了。” 覃最已经迈进卫生间里,突然脚步一停,扭头看向江初的背影。 这墙…… 竟然是透明的。 第45章 倒也不是彻底的透明, 上下半截是透明的,中间关键的区域还有一层窄窄的薄磨砂。 覃最接着水,抬头从盥洗台上方的镜子里看着玻璃墙的倒影,从心底不可避免地感到有点儿痒。 江初腿长, 如果进来洗澡, 从沙发上看过来, 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屁股。 种种画面开始自行在脑海里冒头, 意识到在想什么,覃最突然也觉得拿自己挺没有办法。 江初还病着呢。 能不能收收心思, 跟个变态似的。 尽管提醒了自己,接好水再出去看江初的时候,覃最还是莫名有种他没穿衣服的错觉。 这点儿无法自控的小心痒, 一直维持到江初吃完药参观完房间,去洗漱撒尿准备睡觉之前。 覃最靠在沙发里看电视,一条腿踩着茶几沿,另一条腿曲起来, 用膝盖架着胳膊, 一下下摁着遥控器。 他扫了眼江初往卫生间走的身影,没提醒他卫生间是玻璃的,反正江初也不瞎。 覃最就抱着心里那丝儿不可见人也不可描述的心思, 等着想看江初怎么面对那磨砂玻璃墙。 不过人呢, 心里一鬼祟, 脑子就容易跳闸。 看见江初反手挠了挠腰,覃最脱口问了句:“你要洗澡?” 说出来的瞬间他有点儿不自然, 这心思bào露得也太明白了。 “嗯?”江初打个呵欠, “不洗了, 刷个牙, 今天也没gān嘛,早上起来刚洗过。” 覃最“哦”一声,伸手够了根烟叼着。 “你要先洗?”江初突然回头问他。 “不。”覃最正好跟他对上视线,平行着挪回电视上。 江初进了卫生间,洗手时看了眼镜子里的玻璃墙,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扭头望向覃最坐着的沙发。 “我说,弟弟。”江初走到马桶旁边,敲了敲玻璃墙。 覃最隔着墙跟他对视,叼着烟的嘴角轻轻抿了一下。 江初一边眉毛抬了抬,盯着覃最,伸手拽过墙角的拉链。 “唰”地一下,一整排竹帘被拉下来,把整面墙给盖上了。 又“唰”地一下,江初把竹帘拉回去,看见了覃最还没反应过来,有点儿怔的表情。 “操。”江初忍不住往墙上一撑,骂着笑出了声。 “没见过这样的?以前光住过实心墙的店?”他“唰唰唰唰”地把竹帘拉上拉下了好几回,又从卫生间出去,走到沙发前再转头看。 从覃最的视角,现在的玻璃墙就是一整面的竹帘,挡得gāngān净净,什么也不剩。 跟覃最的表情一样,一脸无话可说的麻木。 羞耻心跟脸皮这种东西,大概真是能磨练出来。 江初觉察到覃最可能想透过玻璃墙看点儿什么的心思时,觉得自己应该挺不得劲儿,至少得特别扭,有种被意yín占便宜的恼火。 结果现在看着墙,再看覃最的眼神,他就根本控制不住,靠着电视一通乐,笑得太阳xué转着疼。 “还想琢磨点儿什么呢?还琢磨么?”一口空气呛进嗓子眼儿,江初偏头咳了两声,边笑边咳,感觉浑身的气儿都折腾散了。 终于缓过来劲儿,他一巴掌抽在覃最后脖子上,哑着嗓子骂他:“鬼心眼儿收收吧,没完了一天天。” 不用江初说,这会儿覃最也一点儿心思都没有了。 这种心底那些龌龊念头被人看个明明白白,还“唰唰唰唰”给挡个一gān二净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