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别误会,宫某实在好奇,想问问姑娘腰间的玉杖是从何而得?”这男子目光炯炯盯着她腰间的玉杖。 赵魁宿赶紧用手捂住,虽然也捂不住多少,“这你要是抢,我就喊人了啊!” “误会误会,我就想问问来处。” “我家祖传的!” “……” “告辞!”赵魁宿端着一盘子瓜果往园子另一个门口走去,记得好像让他们在那里等的来着,“公子莫要惦记了,庄上守备森严,您还是莫要肖想了。” 这男子无奈地摇摇头,“谁惦记了……”这小姑娘防备心真的重啊……还有这玉杖,难道现在都兴拿玉杖做传家宝? 赵魁宿这厢回到偏院才松了口气。你道她傻吗?当然不是。赵魁宿倒也猜到可能此人认识肖遥,却是不辩敌友,哪能把他供出去?越想越觉得这公子虽然看着清贵安恬,人最不可貌相,这般追问,定是肖遥的仇家,最好见到他的时候问问才好。 却说这秦诗语新妇入门,虽说是江湖儿女,但白马庄也是极讲规矩的人家,自然不能说这几日就这么出门大喇喇闲逛。姐妹俩大眼瞪小眼瞅了一天也没琢磨出什么有趣的。 等第三日,秦诗语白凤天回挟月庄尽那回门礼,赵魁宿自然没跟去,毕竟,晨昏昼夜他们还在那儿,并且自己跟姑姑不知怎的从小就有些不对付,敢去吗? 想想肖遥这案子应当也破得差不多了,是该启程去扬州了。 等这日蹭过了白马庄的早餐,同白庄主白夫人告了别,赵魁宿就奔应天府城里来了。 却说这么些日子,肖遥在府衙过得如何?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多多支持呀 比心心 第13章 成竹 闲言少叙,书接前文。 话说肖遥这日前脚气走了赵魁宿,后脚去江浦办案的杜案就回来了。 肖遥听何安平说完此事,沉吟片刻,道,“放出话去,明日巳时应天府衙门审案。” 本来打定主意不再纠缠这小姑娘之后,这监察御史也就不必做了。只是,这案子好歹也有自己撞破的一部分,哪能就这么坐视不管了?更何况,如此公开放出话去,也能叫那赵五儿找着机会还了玉杖,自己再还了那金牌,在料理些事儿,就从此相忘于江湖。 是,没错,他肖遥怕了。本以为赵五儿是个没权没势的皇亲,或者有钱有势也没什么,但显然,她不仅是皇亲,还是官家女眷。他老娘从小就告诉他,为官之人最是看不起没权没势的,当官儿的对那些不是官也不想当官的人最是看不上。老娘的话果然不假,她赵五儿今天怎么说的?“扶不上墙的烂泥”? 呵,肖遥萧索一笑,这些当官的果真都目中无人!怎么?人就一定要当了官才算不枉此生了? 今日在这儿再坐几日监察御史的位子,在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自会回家向老娘请罪。 ~?~?~?~?~?~?~?~?~?~?~? 第二日巳时,肖遥身着常服坐在穿着官服的何安平旁边,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视着外面围观的人群,寻找赵五儿的身影。 何安平抬袖抹了抹头上的虚汗,颤巍巍一拍桌案上的惊堂木,“带人犯!” 杜知事这时下堂抱拳道,“果真如大人所言,于江浦城外树林里一座破庙中抓获一gān匪徒,救下许多少男少女。因事发江浦县内,下官已将江浦县令姜务实和江浦城门领事王有德带到。” 肖遥点点头,示意他明白了。 待一gān人犯同两位大人被压上堂,一gān人犯都得押解着,动弹不得,只这两没绑起来的,江浦县令和城门领事一看见何安平就开始可劲喊冤,惹得何安平是汗流浃背,看都不敢看肖遥一眼。 何安平一拍惊堂木,问下面的人,“你们可知罪?” 其实那些绑匪认不认罪都没关系,毕竟人赃并获。 肖遥晃悠悠站起身来,慢慢踱到姜县令和王领事身边,绕着他们走了几圈,“你们可知,是谁告的你们?” “大人,大人我们冤呐!定是哪个小人诬告!”姜县令一把鼻涕一把泪,就差去抱肖遥的腿了。 何安平赶紧又抹了一把汗,“大胆!” 肖遥抬手止住何安平的话头,俯身凑到两人中间,不轻不重地问道,“前日夜里,姜县令亲自去城门口了吧。” 二人俱愣在当处。 “哦,我想想,我的马还被王大人she杀了吧。” 闻言,这二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王领事当时就脑门一热,伸手就想掐这近在眼前的监察御史的脖子。 肖遥哪里是吃素的?一反手就扣住王有德的脖子,这王有德哪里是他的对手,两眼直往上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