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昏君的皇后造反了

身娇体弱怂包女昏君vs杀伐果决腹黑女皇后稳定日更,基本日三,偶尔日二洛织欢自穿越到天衍朝后,打小便老老实实在皇宫里当了十八年的女昏君,直到清平十八年的一个秋日,她正看马球时,内监来报,“皇上,皇上,赵国又来要东西了。”“给给给,玉玺不就在桌上,别来烦...

第 30 章
    温润触碰下,洛织欢蜷起脚趾,脚背更弓成轮半月,整个人就缩在毯中如同个精致玩偶。

    看见少女大口喘着粗气,一副任人宰割的怯懦模样实在惹人垂怜,苏逸颤着手向前伸出,只想现在就将其揉进体中。

    “咳咳。”

    “谁?”一道凌厉白瓷茶壶就立时如坠入人间的流星破窗而出。

    此番变故唬得洛织欢都未从方才绮旋场景转换过来,直到冰凉夜风透过那道被撕裂的小孔吹进,她打了个冷颤才反应过来,“怎么了,窗外有人?”

    唇角勾起,苏逸抖了抖手腕,才调笑道:“啧啧,有人为老不尊,半截如土的人竟然偷听人家女子墙角。”

    话是回应洛织欢的,方向却是对着窗外说道,甚至夹杂有内力,传得极远又清晰。

    本就半是潮红的脸庞,听到苏逸解释,登时如秋风扫过的枫叶,红得彻底,手捂着脸庞,洛织欢心中倒不知自己该不该因此而庆幸。

    在给老人找不痛快这方面,姬临钧一向很行。

    单手提溜着口角还在冒血的三弟,已是远远逃开的老人有些无奈,踌躇会,终于还是半是责备,半是痛心道:“你怎么就现在醒了?”

    听这话,合计大哥意思是不希望自己醒过来?押着口中淤血,姬临钧挣开老人手掌,靠仰在墙角远远吐出才反讽道:“你怎么去偷听人墙角,而且还带着我,这可让我如何有脸面去见小外甥女。”

    这种事情被人说破多少会有些尴尬,老人装高手负手观月,好一会才大义凛然道:“三弟,你怎么回事,话是像你这么说的?我这可是为了圣上安危,为了陛下圣体,才顺道偷听的。”

    抚上胸口,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方才大战被人重创的后遗症,姬临钧话说的都有些结巴,“行,行,行,哥,你太行了。”

    二人就这般在摘星楼外门下站着,直到夜空开始飘起了丝丝小雨,姬临钧才混着雨水与血水抹了把脸,终是压抑不住好奇,小声问道:“老实说,她二人谁为主。”

    “你说呢?”老人伸手接着凉凉秋雨,便是出口反问到。

    意料之中的答案,自家外甥女性格确实过分懦弱了些,而苏家小崽子又过分强势了些,姬临钧瘸着脚,已是背向老人向远处走去,才轻声笑道:“人总是要有念想的,以后的事情谁又知道,要对洛家人有信心。”

    可这次是洛姓遇见了苏家人,老人叹口气,这才望向一瘸一拐走向夜色里的男子,他终是忍不住关切问道:“你,无事吧。”

    “小伤,无碍。”摆了摆手,远去的男子话间混着重重咳嗽声,很快就隐于夜色。

    姬临钧,司夜,董离这三人都是自己刻苦磨炼出来的武道境界,那这人间武道巅峰与人间武道巅峰从来都是不遑多让,又如何能以一当二,但姬临钧到底是做到了,虽说只有那么短暂几瞬。

    “织欢,外面落雨点了,可要换间卧房?”

    雨混着夜风打在窗格纸上,除了滴滴哒哒,也沿着那处被苏逸破开的孔洞飘了进来。

    这间卧房本就连通那处地热温泉,而源源不绝的蒸腾热气则将整个卧室都烘的如初夏般暖热,更何况自小养成的习惯让洛织欢很不喜欢麻烦任何人。

    她不喜欢受人冷脸,也不喜无人回应。

    扯过些毛毯,洛织欢很快就回道:“之前就因着地暖过于燥热而睡不踏实,如今透透风正好。”

    苏逸垂眸见少女面色红润,也不知到底是热的,还是羞的,她伸手拢过少女将其靠在自己大腿旁侧,才低下头,眼波尽是柔软。

    “好,我身子也热得慌,你便睡在我身旁,待明早我再让那老贼换个房间。”

    洛织欢抬眼望进女人深情目光,经历短暂的失神后,她压下心中莫名冲动,终是乖巧阖上了眸子。

    心绪却是渐起,

    苏逸与小逸其实从来都是一个人,而自己是洛织欢,更是天衍女帝,所以面对苏家,终究是要逃的,但现如今自己被困在姬家,所以真的逃得掉吗?

    洛织欢面前又浮现出老人临死前字字珠玑的愤懑,再到最后咳血而亡那抹释怀笑容,实在刻骨铭心。

    真的逃得掉吗?

    思绪间,洛织欢心跳不自觉加快,而近在咫尺的苏逸则听得尽落心中,清晰明了。

    还以为少女是着了梦魇,苏逸马上轻拍其后背,低下头关切道:“你怎么了,心跳得竟这么快。”

    “无碍,只是想到些不好事情。”在武道修为高深的人面前,还真是一点心事藏不得,洛织欢睁开眼口气略有些无奈回到。

    意料之外的答案,也更让苏逸心中泛起些涟漪,女人薄唇微抿,静寂良久,她终于带了几丝慌乱,再次轻声问道:“可是与我有关?”

    是对自己困禁深宫?鞭笞失身?万般胁迫?好像都不是,从来缺少她人关怀,挂念的洛织欢,往往更在意的是别人对她的好,而不是坏。

    所以她甚至不希望有人能够看重,能够喜欢自己,她不想背负任何责任,更不想的是让这些人对自己有所失望。

    少女面上善解人意地笑笑,终是温温念道:“不是,小逸莫要多想了。”

    苏逸猜不透少女与自己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她自己也记不得那些过往之事,但凭借印在骨子里的直觉,她知道自己喜欢织欢。

    侧身挡住透窗而过的夜风,苏逸终是柔声道:“那便是你太累了,快睡吧,再别胡思乱想了,我就在这里,你不用怕。”

    浑浑噩噩的脑子嗅着浓郁檀香,安眠又凝神,靠趟在女子腿旁,终是抵不住睡意,洛织欢嘴中不禁连连呵欠道:“那你也早些睡。”

    “好。”

    秋雨淅淅沥沥还在窗外下着,这一夜,苏逸却是听了一夜雨,也观了洛织欢一夜。

    直到天边放亮,大片大片的朝霞拼叠在一起,悬浮于北境天际,开始折射出缕缕光影,透过黑森林,也透过了窗纸孔洞,照进了卧房。

    而姬家内院也开始传来人声喧闹,这一夜就这么过去了,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又仿佛什么都发生了。

    “动作都麻利些,知道你们从小长在姬家,姬家各房心善也把你们当做自家人,可现在你们要伺候的是外人,还是个大人物,小帝师可放话了,你们谁要是敢不上心,就给她逐出姬家。”

    摘星楼外的朱门前,管事婆婆正对着下方一众嬉笑不止的年轻丫鬟大声训诫到。

    可姬家半隐北境十八年,世家高阀的气息早已被渐渐洗去,姬家各房嫡系更是人丁稀少,而姬家小辈又自小与那些丫鬟仆役所生的孩子玩乐,再加上像姬辰北,姬临钧这种深入简出,不喜被人伺候的主,姬家众多仆役早就随性散漫惯了。

    更别提是这些与姬家小辈相仿年岁的丫鬟。

    “阿婆净骗人,小帝师才不是那种人呢。”

    “就是,就是,小帝师多温柔,才不会凶我们,更不会赶跑我们。”

    叽叽喳喳的女孩打笑,很快让上方唱白脸的阿婆有些无奈,这些可都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如何真狠得下心。

    早早就在楼上观望的姬星野见此情景,终于还是下了楼,今时不同往日,姬家可万万不能在御前失了礼。

    “这是师尊的意思,各位姐姐们还是莫当儿戏,否则我夹在中间也不好求情。”苦笑的拱起手,与管事同样的章法,姬星野很快把自己师尊搬出来当了恶人。

    “家主?”

    “是家主的意思?”

    “什么人值得帝师如此礼遇。”

    姬辰北的威望很快镇住了这些年轻丫鬟,至今都未见过自家家主几面的她们,心中确实是怕的,老人在她们心中其实更像位不食烟火的神仙。

    慢慢的,场中再无喧闹,而这些年轻丫鬟们也收起玩乐心态。

    管事阿婆见场子被镇住,不禁向姬星野投去感激目光,少年却转头在对方震惊目光中认真说道:“这就是师尊意思,今早已是嘱咐我三遍了。”

    “织欢,姬家倒是看重你,礼仪皆遵礼法,并未失礼。”苏逸整夜未眠精神倒未见衰退,一大早还有着闲情逸致在旁打趣起少女。

    而洛织欢则震惊望向房中鱼贯而入的一排排身着素色宫裙的丫鬟,每位妙龄女子皆生得柳眉杏眼,肤白如玉,竟是比自己宫中侍女来得还要标致些。

    而见到屋中正主,这些丫鬟也很是讶异,只因床上那位少女太过漂亮,也太过年轻了些,这就是管事口中的大人物?这就是家主亲口嘱咐重视的尊贵客人?

    有些受宠若惊,也有些不适应,洛织欢很快自床上爬起,而放弃了自己最喜欢的赖床环节。

    她向前摆起手,口中更连番拒绝,随后眼角余光瞥到身旁女子,洛织欢觉得相较自己,苏逸其实更该被人好生服侍,宫变那日,苏家侍女进宫可是给自己留下了深刻印象。

    “不用,不用,你们都下去吧,我自己可以的,嗯,要不你们去服侍她吧。”

    被少女探手指着,苏逸摸了摸鼻子竟有些尴尬,她心中确实是想的,可织欢贵为帝君都不需要人服侍,那自己这般岂不被她笑话了去。

    “都下去吧,有需要再叫你们。”女人语气冰冷又霸道,苏逸久居人上带来的气场显然不是洛织欢这种徒有虚名的昏君能相比的。

    互相望了眼,终是苏逸语气太过强势,年轻丫鬟们很快齐齐躬身就再次依序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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