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九看着尊神村村民疯了似的向一个并不在的东西祈愿,整个系统都麻了:“他们疯了吧,明明没有河神。” 姜莞漫不经心地看着荒诞的闹剧:“你以为他们不知道么?” 零零九毛骨悚然:“你的意思是他们知道祭神是个骗局?” “不然呢。” “那他们为什么还要……还要这个样子。” “人总要有个jīng神寄托,尤其是gān了坏事的,这样就能麻痹自己没做过坏事了。”姜莞语气轻蔑。 零零九不太懂她这话的意思。 不过姜莞也没有再说下去的兴致,专心致志地看起热闹,眼里没什么笑意,更像是冷静点旁观者。 祭司接着说了许多对神的赞美,听得姜莞哈欠连连,快被他念睡着。 直到正午时分,日上三竿,这冗杂的祭祀终于到了尾声。 祭司抚掌,两个守卫径直将二丫手脚用麻绳缚住。又有人端了个碗来,碗中是绿乎乎的水,qiáng行给二丫灌了下去。 二丫喝了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gān呕连连,心中膈应极了。 祭司猫哭耗子:“送行。” 所有的村民有的真哭有的装哭,祭坛上满是真真假假的哭声,听得人耳朵疼。 二丫在一片哭声中倒下,一动不动。 场上哭声一停,紧接着又重新出现各种各样的哭声。 姜莞看着二丫被装入一口一人大小的木箱中,而后守卫将箱子盖好,上了重锁,把木箱挑起,往神河方向去。 村民们跟着箱子一同出村,去看祭河。 姜莞看了眼相里怀瑾,命令:“下去吧。” 相里怀瑾顺从地带她从房上飞下,姜莞反倒转身向回走。 零零九:“你不看了吗?” 姜莞:“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把箱子沉河里么?” “那你还回去做什么?万一有人没去看,你被他们撞到了可怎么办。”零零九为她捏一把汗。 “怕什么,遇到我是他们倒霉。”姜莞满不在乎地甩开手在村中光明正大地走。 相里怀瑾和她并肩而行。 她重新回到村长的院子,向着二丫说的最角落的房间去。依旧是敞敞亮亮的,她直接抬手敲门。 门很快便开了,一张清秀的脸从门后探出,待看到姜莞时愣了一愣,下意识就要将门关上。 门怎么也关不上。 姜莞一只脚不偏不倚地卡在门缝中,叫女孩关不了门。她嘶了一声:“好痛哦。” 那女孩被吓得立刻打开门问:“你没事吧?” 姜莞对她粲然一笑,双手负后,径直入门:“我当然没事咯。” 那女孩意识到自己被骗,又羞又怒:“你!” 姜莞已经站在房内四下打量一番,目光落在chuáng上的小孩上。她信步过去,女孩儿忙追:“你不是村子里的人,你要gān什么!你快走,再不走我喊人了!” 姜莞漫不经心:“你喊啊,村子里的人都去祭河了。” 她突然回头,女孩追在她身后险些撞在她身上。姜莞比这女孩高出半个头,居高临下地睨她:“说到祭河,你应该很熟。” 那女孩浑身一颤,惊恐地看着她:“你究竟是谁?” 姜莞摇摇头:“是我要问你。” 女孩的脸色随着姜莞的话越变越白:“你认识大丫么?” 毫无预兆的,女孩大哭起来。 姜莞懵住,看向相里怀瑾:“怎么办?你哄一哄她!” 相里怀瑾摇头:“不会。” …… 风飒飒,神河畔阳光正盛却有些冷。 装着所谓祭品的大箱子被抬到岸边,村民们对之行注目礼。 祭司又在河边说些请求河神保佑的话,就宣布:“祭河。” 箱子被守卫们推入河中,一瞬间便沉了底,叫人再看不到踪迹,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众人在河边站了会儿便要回村,丝毫不将人命当一回事,各自去做活了。 潭子旁不像昨日那样空dàngdàng的,幽深静谧,坐着两个尊神村的男人。 二人坐在这里有一会儿功夫,期间打了无数个哈欠,无聊极了。但他们也不走,就坐在这里不知道在等什么。 “这肉是好肉,往潭子里扔也太可惜了,真想拿回去自家吃。” “你忘了之前有人将肉带回去自己家吃是什么下场了么?” 二人不知想到什么,齐齐噤声,缩了缩脖子。 实际上这里不止有这两人。既然能形成潭,四周自然有高处。而在山石之后竟然站着数十个人。 薛管事在人群中央坐镇,但还是有人多多少少等不及了:“咱们这是在等什么?家里活还没gān完,要么让我们先回去,改日再来?” 护卫们抽刀,众人便默默闭嘴了。 薛管事心中感慨,郡主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有的时候采取一些qiáng制手段能让任务轻松很多。比如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