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也没看出来个品种的狗直接往她身上窜,打理得gān净的毛发蓬松而柔软。像一团云雾将人笼罩。 老奶奶从厨房里出来笑着叫舸芷过去试试。舸芷自然愿意。又在那吃了晚饭,家政公司的人来了又走,舸芷陪老奶奶散步、浇水,拿着一打小饼gān踩着月色哼着歌回家。 天上的月悬起,二楼的屋子里透出来光,照得树影落在院子的花叶上。舸芷把椅子搬到二楼阳台,旁边的桌上还有最后一包开心果,翘着脚活脱脱一个地主家的大少爷。 舸芷心痒痒,唠唠叨叨从隔壁奶奶家的狗讲到糕点的味道,甚至连蔷薇叶子都在话里占了点位置,最后状似不经意地问:“X大也快开学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下周。” “哦……”舸芷掰着手指头,“周几?” “周五吧。” 舸芷闻言嘴巴都撅了起来,那天她肯定要上学。 江钰一手收好衣服放进臂弯,再关了窗户,朝着手机说:“好了,该洗澡去了。” 舸芷看了看时间,有些不太开心:“还那么早呢。”说完一个哈欠便从嘴边溜了出来,手机里也传来江钰的轻笑声,像是在身上饶痒痒的叶。 “好了,早点睡吧。” 舸芷看了眼天上只缺了一个小角的月,小声嘀咕,“都怪这段时间睡得太早了……” 藏也藏不住的委屈在另一边的江钰就成了小孩脾性,笑着问:“你陪我还想几点睡?” 放假时夜晚的种种立刻在眼前飘过,舸芷两手捂着通红的脸,刚刚烧开的滚水从头浇下,连耳朵都在发红发热,好半晌才伸出手拿起手机,磕磕碰碰地说:“……晚、晚安。” “晚安。” 四十六 舸芷如学校的安排开学,盛婉也在开学第一天结束了她的旅行,带着给舸芷买的小礼物回了家,舸秦还是顾着自己的工作,学费按时打到了舸芷卡里。 每个学期刚开始总会有点忙,又是高三,单是各色的大会小会就开得人头晕脑胀,站在台上拿着话筒激昂慷慨的演讲者恨不得掰开他们的脑袋叫他们好好学习。 教室后头的黑板报都被擦去换成了他们上一回期末考试成绩,后头还要记录之后的每一回成绩。 舸芷最近没有力气去管那些事。自从收假之后,他俩就再也没有见过,舸芷每天晚上打个电话,可还是没有办法挨过想念。最近两天还伏在桌上写写画画,连下课都没有怎么走动。 坐在她座位后面的柳赋安自然发现了她的异常,观察一天无果之后,假装不经意地走上去问:“这gān嘛呢?” “这不是明天情人节吗?然后就……”舸芷猛地反应过来,捂着纸不给人看,朝着柳赋安的校服裤踢了一脚,“gān嘛告诉你,快点看你的书去。” 柳赋安往侧一偏躲开舸芷的脚,笑问:“七夕又不放假,你做什么梦呢?” “我请假。”舸芷眉毛一挑,把纸塞进了抽屉里。 柳赋安伸手左右开弓,在舸芷脸上隔空甩了两巴掌,看着配合着甩头捂脸的舸芷愤愤不平:“万恶的资本主义。请了一学期晚自习还不够吗?” 舸芷仰头靠在窗户上,一脸坦然,“读书人请假能叫请假吗?这是劳逸结合。” “别转移话题,七夕打算怎么过?是不是要跟你那个薄荷味的omega过?”柳赋安回到位置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这节课坐直挡着我点,我给你提点提点。” “你声音小点,好好做你的梦去。”舸芷偏过头不看这个仗着自己嗅觉灵敏一天到晚窥探她隐私的alpha,可到了上课的时候还是坐直了身子。 柳赋安藏在舸芷身后吃完了最后一口花生苏,心满意足地抬起头来,还没来得及擦gān净嘴角就看着舸芷摸了一下后脑勺,收回手时一个纸团从她头发里滚了出来。 柳赋安眼疾手快,捡着纸团打开,上头用舸芷龙飞凤舞的字写着:哪家花店最正? 柳赋安哼哼两声,拿笔盖戳戳舸芷的后背,小声嘀咕:“嘿,小丫头这还买花?” 舸芷状似撑在墙边,一手贴着嘴角,飞快地说:“快点。” 柳赋安翻着脑子里的记忆,“我只记得芙花街有个,老十字路口一个,高铁站不远一个,学校右边也有两个。我去过的推荐老十字路口的,那老板我认得,给你打折。还有我舅前两天回来给我带了两瓶酒,放学去我家,我给你一瓶。” 舸芷往后一靠,趁老师转过头去说:“柳赋安,我不需要打折,你告诉我哪家最好就行了。姐不差钱。” 柳赋安感觉刚刚吃的花生苏全都黏在了喉咙里,“小丫头都不知道勤俭节约,尽知道挥霍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