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她又不是傻子,从先前王寡妇缩回家里,到现在出来一副当好人的样子,在场的其他几个大老爷们怎么不敢?偏她站出来?她和李得财之间没有鬼才怪? 一个寡妇和一个老板,还能是什么关系? 后世也不是没少见过这些搞男女关系的。bookzun.com 今天要真这样跟李得财低头,日后他们只会更加得寸进尺,挣钱是重要,但是她决不再向任何人妥协。 张秀兰的话,让在场的几个人脸上的神情都有了些变化,都以为张秀兰是一个人在这里,竟想不到她还有个哥哥在部队里,那么也就能想通了,她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做生意。 难怪了。 众人一脸恍然大悟的神情。 李得财底气也没先前那么足,强辩道,“有人在部队又怎么样?我还怕你不成?你诬陷我有人在部队也没有用。再说你把我夹伤了,这医药费怎么算?你得给我治病。” “我也不和你争辩这些,你让我给你治病当然没问题,可你大半夜的跑到我的窗下也得给我说明白了。既然要治病,怎么也得让你家人知道,咱们先去公安局,把这事备案,现去镇里的卫生所,把你家人也叫来,省着等你家人知道的时候,还以为我没有花钱给你治。”张秀兰心里很清楚李得财害怕的地方在哪里。 她的话一落,眼前不但李得财的脸色变了,就是一旁的王寡妇的脸色都变了。 两人有关系在镇里暗下有很多人知道,可大家也都知道李得财的媳妇是个出了名的母老虎,李得财大半夜出现在张秀兰的窗下,这到不重要,重要的是王寡妇就住在隔壁,是傻子也能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王寡妇更为心虚的是李得财能过来偷看,也是她鼓动的,她对李得财说张秀兰有生财的法子,让李得财去吓呼一下,等张秀兰一个人害怕受不住了,一定会来求她这个寡妇陪着,到时时候能轻松的得到挣钱的法子。 第一天晚上,李得财惊动了屋里的张秀兰,跑到王寡妇家里的,还能听到张秀兰的咒骂声,心里一阵不痛快,今天天一黑就和家里说出去打牌,来到了王寡妇家里,两个人在炕上滚到了下半夜,这才到张秀兰这里,没想到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王寡妇急了,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能让这事惊动李家的人,劝不动张秀兰,只能改着劝李得财,“哎呀,看看这事,不过是个误会,哪里能闹到公安局去,再说在家里上点药就行了,哪里还用去卫生所,李老板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王寡妇对着李得财使眼色。 李得财听到要让家里人来和去公安局也慌了,正不知道怎么找台阶的时候,听到王寡妇开口,松了口气,面上还一副不和张秀兰计较的样子,“哼,这次就算了,看你也是个外来的,省着别人说我欺负你,再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 嘴快的把话说完,李得财扭身就走,可两只脚脖子都被夹了,一动就像钻心一样的痛,又不想被身后的人笑话,李得财硬是咬着牙走回了家。 张秀兰冷笑的站在门口,“李老板日后也小心点,不要再走错了,这次是脚,下次指不定会是脑袋,我可赔不起李老板的你来啊。” 在场的几个人见识到张秀兰的厉害,也都不敢多说,只劝了几句,各回家里去了,王寡妇也一脸的心虚,“妹子,虽然你大哥在部队上,可到底平时你自己一个人,老人不是常说吗?话到嘴边留半句,做事也不能一点余地不留,指不定哪天就有求到人的时候。” 王寡妇的目地没有达到,结果差一点把自己都搭进去,哪里会高兴,特别是今天晚上这样一闹,明天这事就得在镇子里传开,她到是不在乎镇里的人怎么看她,反正也没有说她好的,她到是担心李得财的老婆会闹上门来。 心里有了顾虑,王寡妇急冲冲的回了家。 张秀兰冷笑一声,转身回了屋,把门锁上,拿着刀坐在炕上想事,李得财一定不会咽下这口气,要想在这里继续呆下去挣钱,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李得财在镇里呆不下去,自己离开。 李得财做木材生意,自然是不会离开这里,毕竟下面有十个林业局,那么能下手的地方只能从他老婆那里。 看来只有等先了解他老婆才能再想办法。 躺回到炕上,张秀兰才沉沉的睡了过去,一大早就被拍门声吵醒,昨天睡的晚半夜又出了那样的事,张秀兰也没有起来。 被这么一吵,才发现天都大亮了,忙把被子简单的拆一下,一边对外面喊道,“就来。” 缕了把头发,才拿炕上的钥匙去开门。 门外是徐老头,看到张秀兰就笑道,“一大早我可是给你送生意来了,闺女啊,你认识周木昆吧?我回来的时候路过他们林业局,他让我给你捎个话,说周日到你这里来拿酥饼,让你做五百个。我从你这里拿的,到我闺女那买的人也多,我想周一再要二百个,你这里能做出来吗?” “能,大爷放心吧,周一过来取就行。”有生意上门,不用自己买,张秀兰自是高兴,连忙又道了谢。 徐老汉左右打量一眼,才小声道,“听说昨晚李得财被你下的夹子给夹了?他人小气,你把他得罪了,可得小心点。” “大爷放心吧,我没做亏心事,也不怕麻烦找上我。”张秀兰想到徐老头在镇里的名声也不好,就有了算计,“大爷,又做了点吃的,给你拿几块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语罢,人转身进了屋。l ps:感谢觑觑眼婷婷丫头的平安符啊 ☆、104:谋算 听到有好东西,徐老汉又是个爱占便宜的,高兴的跟着进了屋,看到炕上摆的那些东西,咦了一声。 “这不是大米花吗?” “是啊,我做成了米花糖,大爷拿嘴回家吃去。”张秀兰的捡了五块塞到徐老汉手里,“大爷也尝尝,看看味道怎么样。” 徐老汉看到是大米花之后,脸上就没有了那么多的惊喜,不过咬了一口之后,眼睛一亮,“又甜又酥,真是不错,得不放不少糖吧,做这零嘴吃可费钱,现在家家吃饭都紧着来,哪里还会省得用糖弄这个吃,能吃上大米花就好不错了。” “我打算用这个卖着挣钱,自己吃可没有心思弄这么弄。”张秀兰也不瞒着,“大爷,我想好了,这一毛钱五块,也不贵,而且这可是用糖做出来的。” “一毛钱五个?”徐老婆摇摇头,“不中不中,太贵了,一毛钱能买十盒火柴,哪家会舍得给孩子花一毛钱买五个这个东西。” 张秀兰心一沉,神情也严肃起来,“大爷说的也在理,那我再想想。” 一毛五个不行,只能一毛十个试试了。 心里这样想着,张秀兰却没有说出来,送着还一直劝说她的徐老汉出了屋,回到屋里做酥饼,看着韭菜还没事,就散开留着明天再做。 家里也正好剩下二十斤面,轻轻松松做五百个酥饼。张秀兰早早的做完,就提着先前自己剩下的酥饼和米花糖去了火车站。 原本打算卖一毛钱五个的米花糖也改成了一毛钱十个,加上酥饼。在火车站里,天黑了,张秀兰才往家里走,之前剩下的酥饼终于卖光了,她也算松口气,眼下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张秀兰也不敢再多做。眼下又有这么多的大米花,想都卖光了也是件头疼的事。要是能去城里卖就好了。 可去掉来回的路费,还不够本钱的。 第一天张秀兰带出去的米花糖只有三十个,结果卖出去的只有十个,剩下二十个回来。 路过镇口的时候。见一群孩子都在玩,张秀兰有了主意,对着孩子们招招手,“姐姐这有好吃的,你们要不要吃?” 张秀兰又拿了一块米花糖出来,对着他们挥了挥手,孩子们一听有吃的,都拥了过来,分强着张秀兰手里的东西吃。十多个孩子,不多时就分的没剩下几块。 不过到有个孩子胖胖的站在那边没有动,看着那些孩子说好吃。还一脸的嘲弄,等张秀兰走过去时,还冷哼一声,“有什么好吃的?” 张秀兰停下来看他,小胖子不但不怕,还扬着下巴瞪着张秀兰。一副你敢拿我怎么样的样子。 张秀兰笑了,“你是谁家的孩子?来。这还有,给你一块。” “我才不吃,我家什么好吃的都有,都是我爸从城里给我买来的,谁没吃过大米花。”小胖子根本不领情。 张秀兰一看,到知道这小胖子的家里条件不错,眸子一转,就有了主意,故意扬起下巴,“那我这米花糖你可没有吃过,这是我自己研究出来的,全天下也没有第二份,我可不是骗你。” 小胖子歪着下巴,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张秀兰也不着急,“不信你一会儿问问大家,是不是我的米花糖他们从来都没有吃过?要是你后悔了想吃,可以让你家里人到我家来买,我家就住在街尾。” 张秀兰拿着米花糖咬了一口,步着步子往家里走。 身后的小胖子直到看着张秀兰走远了,才大步走到那群孩子身边,抢过一个孩子手里吃了一半的米花糖咬了一口,被抢了米花糖的孩子则哇哇的大哭了起来。 小胖子把剩下的塞回到他手里,“哼,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也就那样。” 不以为意的扭身回家了,等到了家里才和家里人闹了起来要吃米花糖,“小祖宗,你告诉妈,在哪里看到的,妈去给你买还不行?你说你回来就一直闹着说吃,可也得有卖的啊。” 这正是李得财的媳妇,镇子上出了名的母老虎良烟,别看她厉害,可在自己的儿子面前,啥脾气也没有。 “就是街尾那样。”李小宝蹬着腿,“我现在就要吃,你快点去啊,快点啊。” “好好好,我现在就去,你在家等着,天黑了,哪也别去,省着你爸回家看没有人又走。”良烟嘱咐了一声儿子,这才踹着钱出了屋。 要说这镇里,李家单独住在一处,与镇子上的两街道都不搭,良烟椅着自行车往街尾去,也不知道是哪道街的街尾,只有后搬来的她不认识,料想到这东西也就是这家卖的,这才下了自行车,放到了窗下。 天已经黑了,家家这个点都在吃饭,昨天的事情闹过之后,李得财因木材场有事就去林业局里了,良烟往张秀兰这一来,马上引了左右邻居的注意。 特别是出来倒脏水的王寡妇,脸色当场就变了,倒了水急忙的回了屋,那样子像耗子见了猫一样。 天又黑,良烟只顾着买东西,哪里会注意这个,直接推门进了屋,看到躺上放的大米花就知道找对地方了,“米花糖是你这里卖吧?咋卖的?给我装些。” 张秀兰回头一看有人进来,性子还这么直,就笑道,“一毛钱十个,大嫂要多少个?我给你包起来。” “来五十个。”良烟往炕上看了一眼,“咦,你就是卖酥饼的那个啊?也给我来二十个。” 见来人手这么阔绰,张秀兰暗暗惊呀,不动声色的包东西,一边问道。“我到镇子上也快一个月了,到是没见过大嫂。” “我男人叫李得财,是做木材生意的。你该听说过吧?”良烟自顾的坐在炕上,“你家就你一个人?” 眼睛却扫着炕上的东西,根本没有注意到张秀兰听到她是谁之后,脸上的惊呀之后,还有随后闪过的一抹欢喜。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竟没有想到人自己送上门来了。 “难不成是昨天晚上那个被我窗下夹子夹到脚的人?”张秀兰见对方抬起头,故做出一脸困惑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记错了,听隔壁的王嫂子叫他李老板。不过看大嫂也是个直性子的人,嫁的男人哪能是那种人?大半夜不睡觉来扒我的窗户,也不是做生意人能做出来的事。” “也是,我家男人去工地了。也没在镇里,到是妹子刚刚说的事我咋没有听说过?到底是咋回事?”良烟强挤出笑问道。 隔壁的王嫂子?岂不是就是那个王寡妇? 张秀兰故作看不出她脸上的怒气,把这两天的事来龙去脉学了一遍,“……大嫂你说说,这大半夜的过来吓我做什么?一定是有什么目地,我脑子笨也想不出来是因为啥?在说我在镇上和人来往的也不多,也没有得罪人的时候。” 良烟都笑不出来了,咬牙切齿道,“这镇上别看着人口不多。可坏心眼的多着呢,特别是有些女人,不要脸的总想勾引别人家男人。你以后和谁接触,眼睛可要看清楚点,别沾上那样的人,累了名声。” “大嫂说的这话我觉得有理。”张秀兰压低声音,“隔壁的王嫂子,我虽然和她接触不多。可看着她就是觉得不舒服,而且和那个李老板怎么看怎么觉得怪。也不知道那李老板的媳妇是怎么想的,家里做生意家安在哪里不一样,偏呆在这里,让他和别的女人搞在一起,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张秀兰也指望对方开口,似喃喃自语一般,“我今天一打听李老板,听镇上的人说很有钱,你说反正也不用总去工地里,干什么不去城里住?难不成就是为了和王寡妇能总见面?” “算了算了,我也就是看嫂子性子好,才敢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对别人可不敢说这话,嫂子出了门,也就把这些话忘了吧。”一边把包好的酥饼和米花糖递过去,“总共九块钱。” 良烟从兜里掏出钱数了九块放到炕上,冷若冰霜的接过东西,转身出了屋,是一句话也没有再说过。 张秀兰看着人走远了,才扭身进了屋。 反正昨晚的事情好几个人看到呢,镇子里一定传开了,到时李得财的媳妇回家里闹,也怀疑不到她身上来。 再说看那李得财的媳妇也是个能主意的,想来也能把她的话听进去,有哪个女人想让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搞在一起,能断了的法子就是远远的离了,让他们见不到面。 张秀兰提着韭菜出了门,又把门锁上,才往街后的小溪走去,她打算今天晚上把韭菜切出来,明天起个大早把韭菜盒子烙出来,拿到火车站去卖,这些日子她观察,每次有火车来,都有人下来买吃的,像韭菜盒子这样正经的顶饿的东西还真没有,张秀兰到觉得这个能挣钱。 天虽然黑了,张秀兰这阵子总来洗东西打水,早就熟悉了路,一路到了小溪边,还能听说说话声,只见有几个妇女正在洗衣服,看到张秀兰过来,都禁了声,然后凑在一起小声的交头接耳。 张秀兰显然是被排挤在了外面,不过她刚蹲下来洗韭菜,李刚就来了。l ps:感谢幽幽的下雨天的四个平安符 ☆、105:寻来 李刚一来,那边几个洗脸的,更是不说话了,眼睛直往这边扫,想打听出点什么事情来。 张秀兰也不抬头,眼角扫到是李刚,只当没看到,低头自顾的洗着韭菜,哪知道李刚却伸手拿一旁的韭菜帮着洗。 “呀,这是咋地了?”张秀兰故意惊呼出声,弄出一副被吓到的样子。 李刚也吓了一跳,遂笑道,“吓到你了?我看你在洗菜,就帮你洗洗,这么晚了还没吃饭?” 张秀兰脸一沉,直接就承认道,“可不是,吓了我一跳,这大黑天的,突然间从身旁伸过一只手,咋能不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