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放的床,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狗性的扭曲? 还是别有隐情。 比如说周放到了晚上会变身为它最爱吃的沙丁鱼罐头? 她立马被自己这个奇奇怪怪的想法吓了一跳。 一定是那天晚上周放吓她说爬井,害她现在想什么都有点妖魔化。 察觉到自家主子探究的目光, 罐头笨拙的扭了个身,用力把头埋进沙发。 - 一直瘫到近黄昏,阳光像细碎的金箔,不要钱似的洒进来。 陈灿有些纠结要不要回宿舍。 今天是第一天报道,要是今天另外三个女孩子都没来。 她就得一个人在宿舍睡, 她纠结再三,最终选择给周放发微信。 【哥哥,我能在你这睡一晚吗?】 本来以为不会回,毕竟现在他那边是凌晨。没想到很快就回了,简短的两个字。 【随意。】 得到主人的同意,她先喂了罐头,打算给自己找点什么吃的时候,罐头从茶几底下拖出一大袋零食,摇着尾巴叼到她脚边。 果脯,曲奇,薯片。她看了几样,是她爱吃的。 吃了一些零食,她带着罐头出门,沿着河岸散步。这个季节旅游的人不少,加上又是大学城附近,人流量很多。 月光笼在花墙头,柳树垂着枝桠,橹船摇摆,河岸的小店人满为患。 罐头不管怎样,在外总是个文静又体面的姑娘。只要店家同意,牵着它进店也没关系。 陈灿在便利店买了些生活用品,因为行李放在宿舍,又在一家亚麻手作铺子挑了一件纯白吊带长裙,预备今晚拿来当睡裙。 河岸吹来的凉风轻轻凉凉,她牵着罐头踩着笃笃作响的青石板路回花坊弄。 回来的时候在巷子口见到今天中午卖蟹壳黄的阿婆,阿婆坐在老槐树下的小石凳上,和她的一群小姐妹们唠闲话,隔太远就听见笑声。 罐头比她还先打招呼。 “汪汪—” 陈灿紧跟着喊:“阿婆们,晚上好。” “哎,罐头—” 阿婆咧开只剩一颗门牙的嘴,笑眯眯的看了看罐头,又看了看陈灿,扭头就对她的姐妹们口齿不清的介绍。 “介个似阿放的女朋友,今天过来买蟹壳黄还给了我橙子的那个,我说长的乖吧,太乖了。” 陈灿:? 10. 心仪 就这么看他,怪…招人的 这位阿婆张口就来,语出惊人。 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她慌乱的摆手,解释道:“阿婆,我是他妹妹。” “是…是亲妹妹?” 一位老发花白的阿婆发出了疑惑。 “长的不像啊,看起来也不像。” 这个问题陈灿从小到大不知道回答多少次了,因为姓不一样,为了避免麻烦,她每次都说是表妹。这次也一样。 “不是,是表妹。” 她走后影影约约还听到有阿婆在一本正经发问:“阿放是要去出家了吗?” “……” - 回到别院之后,把新买的衣服洗净烘干的同时帮罐头洗澡吹干。 等她再洗完澡出来,遍地都找不到罐头,她边擦头发边满屋子找,忽然眉心一跳。 不是吧。 不会吧。 她迟疑的走到周放的房间, 扭开门。 床上深灰色的被子异常隆起。 吸气。 冷静,不能棒棍教育,狗子还知道洗干净才上床。 呼气。 要冷静。 陈灿走过去掀开被子。 她愣了一瞬,手僵的半空,还保持着掀被子的动作。 这里有周放身上的味道。 清澈凌冽,压住了很淡的烟草味。 像是,夏夜里开满洁白橙花的院子,是一池留得残荷听雨声的池水,是一场下不完的雨,是未融的积雪压橙枝。 罐头被抓了个现行,怯怯的缩着头,努力眨着可怜的小眼睛,试图萌混过关。 陈灿把它抱出来。 再小心翼翼的把床一丝不苟的重新铺好。 见主子在帮它擦屁股,罐头哼唧唧的倚在她腿边讨好的蹭。 陈灿一言不发的把它抱出去,放沙发上,让它坐好,首先要端正好态度。 然后她插腰,努力板着脸。 “你——” “你这死孩子,舅舅香,那、那你你就可以爬人家的床嘛!!” “你怎么回事,我这下午才和你说,你又爬!” “以后不准爬啦,听到没有,你抬起头来。” “……” - 第二天上午,十点半。 陈灿才醒,因为抱着罐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