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人格分裂 李涵吓得双手发抖，但是脸上却依然没有流露半点胆怯：“你伤害那些无辜的小孩子已经罪不可赦，要是你再敢袭警的话，这辈子都别想得到救赎。” “呵，救赎？”程建国嗤笑一声，脸上写满了不屑，“我看要被救赎的人是你，你还是好好担心一下自己的安全问题吧。” 李涵知道靠警察的身份不能威胁到他，便只能另想其他的办法，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想起了程国栋。 “你应该知道，你的弟弟程国栋是一个善良仁慈的人，要是让他知道你今天做的这些坏事，他会怎么想？”李涵试探地说道，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程建国，任何细微的变化都不放过。 “他永远都不会知道。”程建国胸有成竹地说道。 怎么可能？根据警方掌握的证据来看，程建国的犯案肯定是在程国栋的帮助下才可能完成的，难道他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弟弟在撒谎？ 李涵思索片刻，随后说道：“实话告诉你，我们警方现在已经掌握了实质的证据，证明就是你和你的弟弟合谋一起伤害了这么多无辜的小孩，就算你有机会逃脱，你的弟弟也绝对脱不了干系。” 当听到这里的时候，李涵注意到程建国的脸上有了变化，眉头紧紧拧在一起，脸上浮现担忧的神情。 难道他丝毫不关心自己的安危，而是把程国栋摆在了首位？ “如果你能跟警方澄清，这些事情都是你主谋，你的弟弟只是被你逼迫着做的，说不定警方会对他宽松处理。”李涵继续说道。 一直低头沉默的程建国突然猛地抬起了头，眼神凶狠地看着李涵：“你们这些臭警察，休想伤害我的弟弟，只要我在一天，我就绝对不会允许你们伤害他，我要把你们都烧成灰。” 李涵注意到，程建国的情绪一直处于亢奋状态，刚才更加激动到了一定的程度，而且所有说话的内容全部是关于保护弟弟的。 “你为什么这么关心你的弟弟？甚至超过你自己？”李涵不解地询问道。 谁知道，此时的程建国早已经像是失去了意识一样，精神恍惚地自言自语着，身体还不由自主地抽搐，对于李涵的话也是听而不闻，似乎活在另一个世界。 “程建国？程建国你怎么了？”看着他在哪里发疯般地抽搐，李涵心中更加疑惑，但是对于李涵的呼唤，也是久久没有回应，一时之间，整个屋子的气氛更加诡异。 不知道呼唤了多少声程建国的名字，都没有得到回应，李涵突然心中灵机一动，叫了一声程国栋，没有想到竟然听到了应答。 “诶，谁在叫我？”程建国停止抽搐，目光呆滞地看着李涵，表情稍显疑惑。 “你怎么了？”李涵再次发问，心中却是更加心惊，刚才的程建国和此时的程建国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虽然长相一模一样，但是眼神、肢体和动作全都不一样，此时的程建国，更像是他的弟弟程国栋。 难道说，程建国和程国栋都是同一个人？这是人格分裂？ “我怎么了？”程建国茫然地扫视身边一周，随后又看看自己，身上不仅脏兮兮地，还拿着一根铁棒。 “你是程国栋？”李涵满目狐疑地问道。 “对啊，李警官，你连我都不认识了？”程国栋惊异地看着李涵，似乎看着一个疯子，随后纳闷道，“李警官，刚才发生了什么？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怎么被绑起来了？” 到这个时候，李涵心中已经十有八九可以确定，程建国现在的情况确实是人格分裂无疑，连忙说道：“这个说来话长，你先过来帮我把绳子解开。” 程国栋应声上前，立马将李涵的绳子给解开，随后李涵便迅速地用手铐将程国栋的手拷在铁柱子上。 “李警官，你这是干什么？我犯了什么错吗？你为什么要将我锁在这里？”程国栋一脸茫然地看着李涵，十分委屈地说道。 李涵见程国栋已经被控制住，心中也轻松了几分，说道：“你刚才不是好奇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吗？” “是，我也不知道，有时候经常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可能是得了什么病。”程国栋低下头。 “你还记不记得，初次出现这种症状是什么时候？”李涵好奇地问道。 “具体的时间不记得了，但是这样的情况出现已经大概有一年了，说来也不怕您笑话，上次我去西郊捡到小溪的铃铛，其实就是我又发病了。”程国栋一脸真诚道。 李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程国栋见李涵只是点头不说话，便又接着说道：“你们可千万别误会，小溪出事真的跟我没关系，虽然我上次撒谎了，但是我绝对没有做过任何违法的事情，请你务必相信我。” 李涵紧紧盯着程国栋看了很久，终于点点头：“我相信你。” “谢谢。”程国栋感激道，随后继续说道，“既然你相信我，为什么好拷着我呢？难道我还做了其它让您怀疑的事情吗？” 李涵看着程国栋一脸茫然的脸，又想起之前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心中一阵感叹：“能跟我说一说你的哥哥去世的事情吗？” 程国栋听到这里，不禁深深地低下头，过了好半天才说道：“我哥是被坏人杀死的。” “是谁？”李涵心中一惊继续追问道。 “我不知道。”程国栋语气一下子低沉下来，“去年八月份，他去了泰国，他跟着所谓的老大在哪里做生意，做的都是见不得光的买卖。” “其实他并不是很坏，他只不过是找不到其他谋生挣钱的办法，后来生意有了起色，他打算带点钱回来给我盖房子娶媳妇儿。” “可就在他决定要回来的前三天，老大的女儿非要拉着我哥去个地方，去了才知道原来这是老大设下的一个圈套，不禁把我哥的所有钱全部抢走了，还将他关起来，终日不见天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