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何时回英国。”方洲冷不丁开口。 “她说会多留几天,她在中国还有要事处理。”谭赟没有注意到方洲怪异的语气,他以为只是方洲对凯瑟琳的惊叹。毕竟那个女人充满了神奇色彩。 “在哪里能找到她。”方洲的语气有些迫切。 “最近她经常去警局。” 到达目的地后,方洲匆匆下车闯入警局。“凯瑟琳在吗。”他第一个遇到的熟人是席洛。 “凯瑟琳?”席洛愣了几秒才答道,“她在局长办公室。”说话的语气并不友善,显然他对这位帮助罪犯逃脱法律制裁的律师毫无好感。尽管他曾同情唐姝宜,但事实是唐姝宜没被判刑。 “局长办公室在哪。” “你想见她?”席淳独特的嗓音传来,语气透着好奇。 “你哥没来吗。”滕远问道,语气略有失望。 “他很忙,”方洲浅笑看向他,“如果你有时间,可以去a市找他。虽然我觉得他不会欢迎你。” 滕远笑笑无言。想到面瘫的韩汀在a市见到自己惊讶的模样,一定十分有趣。但是他有惊讶的表情吗。滕远开始期待在a市的相遇。 “你找凯瑟琳是为了你的新闻?”席淳不满。虽然她同情唐姝宜,但她不容许罪犯逍遥法外。 “现在不是这个原因。”一开始他想见这位神秘强大的律师是为了问他几个问题,现在他想见她还是为了问她几个问题,但问题内容变了。 一队办公厅的气氛并不轻松。沈佾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他的身边是一位身穿米白色长裙的女士,柔顺长发自然垂落,棕色披肩优雅。典型的东方美人。 “司夏阿姨,真的是您!”方洲在网上查到凯瑟琳的照片时还怀有疑虑,现在真相就在眼前,容不得他不信。 “洲洲?”女士惊讶,转即微笑,“你怎么跑到q市了。” “自然是听闻唐姝宜无罪释放的事,我很好奇这位辩护律师。”这是初衷,是实话。 “你在怪我帮那女孩脱罪吗。”司夏没有因为他失礼的语气生气,浅笑反问,语气依旧温柔。 “我一直不知道司夏阿姨原来是这么厉害的律师。”方洲从小就知道自己有位久居英国的阿姨,她和大伯一样很少回来。方洲的印象里她很温柔。他只知道阿姨多年前离婚了,她一人养大了儿子。但从来没人告诉过自己,她的职业是律师,而且是一位很厉害的律师。 “我已经退居幕后,没有提及的必要。”司夏的笑容很温柔,难以想象她站在辩护席上激烈辩护的模样。 “您为了唐姝宜一案特意从英国赶来这里?”方洲不解。他查到她的事迹,知道她不是一个任意案子都接的律师,“又回到幕前?” “其实这案子是唐姝宜的父亲拜托我的,”司夏浅笑解释,这个理由她从没告诉过任何人,“唐家与司家是远亲。最重要的是,我发现查理斯在q市为警局服务。” “谢谢你特意从英国赶来为我上这一课。”谭赟淡淡应道。听不出感谢,听不出愤怒。 “你会超越我,我很期待你的成长。”司夏浅笑。虽然两人的年龄相距不过12岁,但司夏对谭赟而言,就是长辈。 “为了这个原因让凶手无罪释放!”席淳听到他们的对话极其不爽,“你不尊重生命!这对受害者不公平!” “20年。如果查理斯能成功,他依旧可以把唐姝宜送进监狱。”司夏语气平淡,但她的气势令人无可辩驳。这就是女王的风范。“多一位无懈可击的律师对你们不是很有利?” “司夏阿姨,您会回a市吗。”方洲打破沉重的气氛。 “自然。和我一起回去?”面对方洲,司夏的语气亲切温和,似乎她一直是位温柔的长辈,“你跑这么远,你爸妈会担心。” “我还要多玩几天,”方洲好不容易溜出来,才不想回去,“司夏阿姨是一人回国?” “路易斯有了一份工作,不能随便离开工作岗位,”司夏淡淡一笑,“你没去英国玩过吧,有时间去英国找我们。” “嗯。” “我走了,”司夏浅笑告别,“查理斯,拜托照顾我的小侄子。” “我会的。”他毫不奇怪身为律师的她拥有的敏锐洞察力。 “有空来英国找我玩,”司夏的笑容很淡,却有一种气势,“我很久没感到势均力敌的紧迫感了。” 司夏一走,办公厅的气氛逐渐缓和。“你和她竟然是亲戚!”席洛不可思议感叹。 “司夏阿姨的父母和我的祖父母是好友,我们两家算世交。”方洲解释,但其实两家的关系,比亲兄弟的关系更好。 “小曳查到这位律师的身份不简单,”席淳盯着方洲说道,“著名跨国公司----英特诺帝的董事长是她的父亲。那么你呢,方先生。” “怎么不问沈队,”方洲浅浅一笑,透着狡黠,“他早就知道。” “沈队,你利用职务之便查过他?”滕远神秘兮兮一笑,几分邪肆。其实他在意的是韩汀。 “曙光集团董事长是他的祖父,总裁是他的父亲,”沈佾的语调毫无起伏,“他的外祖父是有名的政客。” 有权有钱家族的少爷怎么做起记者了?无人明白方洲的想法。 “沈队,有件事我想和你单独谈谈。”方洲平静微笑,看向沈佾。 “好。” 办公室,两人安静而坐。“沈队,电影院杀人案已破,”方洲语气淡然,也很平静,“但是阮蔚蓝之死依旧是个谜。况且给岑森做手术的人也毫无消息。你有兴趣挑战这些谜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