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公子可以独自骑这匹马,你放心,它脾气比较温顺,不会半途抛下你。” 桃不换既然已经知道姜有汜接下来的打算,就直接安排了最快捷的赶路方式。 租赁马车穿过人流湍急的街道显然不够快捷,于是去赁了马匹,解决了眼前的一个困局。 姜有汜点头,上了一批棕色的马。 桃不换扶着蒹葭上了黑马,而后自己一个翻身也稳稳当当地骑上,手里牵着缰绳,怀里护着蒹葭,就这样三个人两匹马朝着城外福缘客栈赶去。 福缘客栈里依旧还是那么几个人,掌柜的见到三人亲自来迎接,三位客官又来了,是来看那间发生凶案的房间的吧?我这就让人领三位上去。” 姜有汜疑惑,上次来福缘的时候并没有惊动他人,这次见到掌柜的样子似乎已经明了了他们的身份,为何突然有此态度变化? 一个店小二很快就过来领路。 姜有汜见他目光躲避,回答问话也是支支吾吾,心里就更加觉得不对劲。 因为几人距离不远,而且都在楼梯之上,故而不能开□□谈。 姜有汜只能伸手悄悄握了握前头桃不换的手掌,在她掌心中点了一下。 桃不换回头看着姜有汜,看见了她深藏在眼眸中的担忧和警示。 桃不换轻轻勾唇,然后冲着姜有汜点头。 她是一个受过专业训练的职业刺客,如果连这样的变化都看不出来,她就没有资格坐上买骨楼刺客首领的位置。 店小二站在发生凶案的那间客栈房间门口的时候,腿脚已经瑟瑟发抖,从侧边看他的表情,简直可以用面无血色来形容。 明明里面的尸体已经被搬走,凶案的所谓真凶蒹葭也已落网,为何福缘客栈的掌柜的以及店小二都如此惧怕,里面有什么东西能让他们再次觉得恐惧? 是活人,还是死人? 小二哥,每间房门的钥匙是不是只有这一把?”姜有汜看着店小二哆哆嗦嗦地拿出一串钥匙开门时问。 店小二点头:只有一把,平时都在掌柜处保管,等客人上门入住了会给客人,我们也没有备用的钥匙。” 如果丢了呢?”桃不换问。 丢了就重新换锁,一把锁只有一把钥匙。” 姜有汜想起案卷里的记载:铜锁没有被撬动的痕迹,窗门也保持着紧闭的样子。 若说有人从外面闯入不太可能,除非这人真的可以穿墙而过不留痕迹。 要把杨聂的尸首送进去并不容易,刺客连带杨聂是两个成年男子,他们只能乘着蒹葭下楼吃饭的间隙进去藏好,然后出来,可问题是他们到底怎么进去的? 难道房间有密室出口? 店小二总算找到了钥匙打开了房门,嘴里嘟囔说:这些钥匙长得都差不多,掌柜的也不做个记号,每次总是要找好一会儿才找到。” 桃不换一进去就感觉到耳边有一道凌冽的掌风掠过,她脑袋往后一仰勘勘避过,接着面前又扫来一腿,用双臂jiāo叉格挡护住腹部之后吃了力道连退了两步才停住。 往前一看,是个身穿锦衣的高大男子站在跟前,立在屋中。 这男子五官周正,面部棱角分明,嘴唇很薄,抿成一条直线。看起来冷漠肃然,不苟言笑。 桃不换庆幸自己今日也作了伪装,否则直接叫人逮个正着。 再眼角余光偷瞄姜有汜,她今日的装扮也应该不会有人怀疑。 姜大人身边何时多了个武功高手,也不给本王引荐一下?” 姜有汜看着面前这人,心里凉了一半。高盛王怎会摸到这里,他已经知道了我们在调查蒹葭的案子? 来者正是高盛王。 屋内还坐了一人,这人娇柔百媚,穿着素色纱衣,细长眉,红粉嘴唇,正是不久前在宴会上见到的舞娇奴柳儿。 这两人就这么突然地出现在眼前,完全不遮不掩,可见之前的伪装刺探已经败露。 姜有汜心中略略乱了一阵,但很快就重新恢复了冷静。 高盛王如果要追究她女扮男装赶考为官的罪责直接上一道奏折便是,不用亲自来福缘客栈亲自捉拿。 他隐匿身份来江州,又悄悄来到福缘客栈等着自己,一定另有目的。 想通细节,姜有汜行礼之后稳稳回:这位并不是我的护卫,是我的一个朋友,因为调查案件当中有人曾袭击我,为了保护我的安危这位朋友自动请缨来助我。” 小公子年纪轻轻,武艺过人。我们殿下久经沙场,能出手的招式都是招招夺命的,你能在他手底下走过三招实在了不起。”柳儿站起,款款走过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