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

一个天真烂漫、充满幻想的少女,一心向往城市的美好生活。然而,当她来到城市以后,却遇到了一连串她意想不到的事情。欺骗、羞rǔ、玩弄等打击接踵而至。她这个纯洁得像一湾清水般的心灵,经受不住这么沉重的打击,最后只得含恨离开了这个世界。  内容标签:qi...

作家 党凤田 分類 百合 | 33萬字 | 114章
第(26)章
    "……"笑眯眯,摇摇头。

    "年纪轻轻,千万别受骗上当,城市男青年鬼得很,花言巧语的,没有诚心诚意。与农村姑娘谈恋爱更会玩弄人,不提防不会有好结果。"

    "我不找吃商品粮的,也不找吃农业粮的,我要住在这里伺候姑姑一辈子。"

    可爱的侄女,撒着娇滚到姑姑怀里,两手搂住姑姑的脖子。姑姑好看的白脸乐开了花。两手轻轻抚摸着侄女的脊背,美滋滋地说:

    "俺卿真讨人喜爱。你就是姑姑的贴心小棉袄。"

    可是不大会儿,她又悄悄地溜出了家。

    去哪里呢?这还得绕弯说起。

    听人说,管三年基建,拉出去枪毙,准不屈枉。不知此话是否放之四海而皆准。但用在华荣制药厂基建科长刘关希身上,却准确无误。

    基建科长掌握着钢材、木材、玻璃、水泥、油毡等物料大权。编制预算和用料定额,都有一定的伸缩性。余缺全在他笔尖一动,两片嘴一说。这些物料都是家家急需,户户求之不得的。他掌管此权多年。熟人多,关系广。钢材和木材,平价和议价相差很大。钢材每吨相差七八百元,木材每方相差二百多元。占用基建指标,开几吨钢材或几方木材给你,你能不回敬?三瓜两枣你拿得出手?刘科长家的大立柜,写字台,双人chuáng,五斗桌,电视柜,彩电,收录机,洗衣机,好像变魔术一般冒出来。建筑队的头头,看到他更像祖师爷,头点得似ji啄米,腰哈得像半张弓。朱民在陈氏建筑队挂名领薪那是当然的了。

    刘关希四十多岁,圆头大脸,整天嘻嘻哈哈。办事好似迷儿迷糊。实际上这类人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嘻哈是假象,是烟幕,是保护层。他城府很深。内中另有一副jing明严肃的面孔,深沉老练的很。"谈笑间灰飞烟灭" 。权衡利弊,审情度势,上下左右,轻重缓急,jing于算计,善施小惠,常摆笑脸,让人看不到他的私弊,识不破他的**,猜不透他的算计,满足于他的私利。即便窥透破绽,也会上保下护,左右缝源,大事变小,逢凶化吉。他们永远受人捧敬。他常用一块玻璃,半卷油毡,或一块木板,半袋水泥施惠于人。他的儿子十三岁就又分到了一套房子。别人三代同屋叫苦连天也没办法。

    刘科长虽然工于心计,但他最怕他那大头大脸说话和放枪一般的老婆。他讨厌朱民这个内弟。这个驼背、窝髅眼、又懒、又馋 、又滑、又横的家伙,有什么好吃的,他跟十几岁的表弟抢着吃。表弟要看英语节目,他偏换台看故事片。刘科长看到他就头疼。他姐姐念父母双亡,才把他从农村老家接来。姐姐想让他在省城镀镀金,以便寻个媳妇,成就一家人,她就了却一桩心事。因没爹没娘疼他,所以尽管他办事不地道,姐姐对他还是百依百顺。姐姐很愿他学学操持家务,做做饭,他就不gān。他不争气,吊儿郎当,总和几个小青年一起鬼混。

    一提到管人事的gān部,人们就会想到正派,公道,清廉,以国家利益为第一生命。

    然而华荣制药厂人事科长尚金方,却是另一种货色。人说他:年岁不大,本事不小,个子不高,手段不低。这个三十刚出头,尖嘴胡哨的小个子,看见谁都是眯眯笑,说话甜滋滋的。对任何人的要求都不会说不,办任何人的事都像使用吃奶的力气。

    他当官办事有两件"神圣"的秘诀:对上,舔;对下,拖。他每天必作的功课,是去书记厂长那里请示汇报。一切照上面意图办事。那怕是违心,也要快办,办好。他是党委的心腹和参谋,有人说这叫上层路线,或说是硬靠山。对下面要办的事,虽是满口答应,却暗暗后拖。要调走的,要调进的,要升迁的,等等,总是找出让人信得过的冠冕堂皇的理由,拖,拖,拖得你受不了了,哪怕你不"意思意思"

    上万人的大厂,每天都有人求他。他每每表面十分同情又焦急,但内心却乐悠悠,琢磨着对方可能用什么作"催化剂" 。不出血,要办事,傻瓜!

    人类发展到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有些中国人确实聪明起来,不约而同地知道此关节该怎么办。

    于是现代家电洋玩艺儿,他家一样不少。就连李玉英用的雪花膏也是人送的。

    他比别人高明的地方,不管他媳妇愿意或不愿意都得听他的。他老婆是个老实巴脚的本厂工人。她不愿让妹妹住在家里,二十一岁的大姑娘,整天和姐夫皮皮jiāojiāo,她心里真不是滋味。每当她上夜班,家中只剩下他们俩个,她的心就更放不下。她多次想让妹妹回老家去。可是她总不好开口。

    原来"雪花膏"和姐姐亲亲热热,说东道西。现在冷若陌人,很少jiāo谈。

    你看看,刚吃饭,又出去了。

    第19章 黑旮旯的狂吻

    今夜,天黑,北风带着呼哨,卷着沙尘,舔着马路,撞击着墙壁,摇着树木。这条新建的顺兴街,位置偏僻,行人稀少。这里距华荣制药厂有六站路。是情人约会散步的好地方。

    在一个黑旮旯里,有两个黑影,一会窃窃私语,一会哧哧娇笑,一会紧紧拥抱,一会热烈亲吻。

    两束汽车灯光远远she来。两人慢慢分开,一派正经地站在那里。灯光一闪;一个是瓜子脸姑娘;一个短脸、小眼、"地包天"小伙子。

    车灯暗淡下去。两人又抱在一起。

    男:"咱们结婚吧,冻死人的天,光在大街偷偷摸摸可不行。"

    女:"心急吃不上热豆腐。咱俩的户口都没弄来,都没正式工作。结了婚,吃粮咋办,住房咋办,工作咋办?总不能当一辈子建筑临时工,住一辈子亲戚家。"

    男:"我等不得。弄户口要等到牛年马月,一晌不见你我就要疯了。"

    蛇一般的紧抱,雨点般的狂吻。

    女:"去你的吧,还不便宜死你,跟结婚还不一样,想怎么样就怎样!"

    男:"明天下午姐姐和姐夫都上班,家中没人,你早些去!"

    女:"不,你就没够,烦死人。"

    男的又伸出嘴……

    两束车灯又she过来。男的愤怒的骂道:"照你娘个腿,王八养的!"

    男:"你一定去,你不知道,今夜我怎样难熬。"

    女:"不!老这样瞎胡闹,出了事就麻烦了,我害怕!"

    男:"怕什么?个人使个人的家伙,自己情愿,谁管得着。"

    女:"骚嘴,离我远点。"

    男:"姐夫忙着当官儿,姐姐忙着上班儿,哪有心管我的事。别看他们当官头脑灵敏,对这类事都傻头傻脑;你姑姑不是很亲你吗,她还怀疑你?就是她知道了咱们的事,也会顺着你,恋爱自由哇!"

    女:"别你娘的胡弄人啦,恋爱,恋爱哪有这样的恋爱,比结婚还随便,纯粹是你娘的流氓!"

    男:"别他娘的假正经啦,我们中国开放差远啦。外国男女都有睡觉自由,一晚上换一个,我们算啥!"

    女:"哧哧,放你娘的屁!满嘴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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