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萧山直截了当问道,边问边勘察现场。 沙伟听说过萧山的脾气也不废话说道:“傍晚快八点的时候接到楼湖村报警电话说这里有命案,我和周所长赶到这的时候,院里躺着三个人,一个老太趴在门口,看似想喊人来救命,一个老汉倒在院中已经死亡,还有一个小孩子倒在院角,老太和小孩已被送往医院。现场仅发现一副黑框眼镜,别的没有。” 萧山听了点点头,“先找报警人问问情况。” 沙伟领命而去,萧山则仔细勘察起现场来。这个院落就是农村老式建筑,三间屋地势盖着三间瓦房,院子门口有两间平房,农村称作个屋,当作门楼子,一般门楼子上都是平的,有楼梯通向上面,农村人喜欢在上面晒粮食,天暖和的时候还喜欢在上面晒太阳。堂屋的门是敞开的,里面地上放着一堆蒜,现在正是收蒜的季节,蒜旁放着两个小凳子,有剥好的一些蒜,一台老式电视机正开着,里面啊啊唱着歌,看起来老汉和老太两人正在屋里边看电视边剥蒜,然后凶手来了,他们闻讯跑出来接着惨案发生了。 沙伟询问完报警人回来汇报,“报警人是楼湖村人,叫周广,在经过死者张宽厚家的时候,听到家里有微弱的呼救声,他上前仔细一看,张宽厚家的门半开着,张宽厚的老婆子张婶趴在地上,半个身子倒在门外面,身上都是血,她用力的招着手像在喊救命,周广走近了再往院里一瞅当时吓傻了,满院的血,他也没敢往院里去,就赶紧打电话报警了。据周广说,张厚宽和张婶两人都六十多岁,家里还有个小孙子叫明明,已有七八岁了。” “他有没有看到嫌疑人的样子?” “没有,当时天也擦黑了,正巧是大家各自回家吃饭的时候,村里也没有人在外面,又加上天黑大家都会把各自的院门关上,所以没人看到,张宽厚家发生打斗也没人知道。” “附近的邻居没听到什么动静吗?” “张宽厚家住在这片最后边,邻居离他家有些远,没人听到他家有打斗声。” 勘察完了现场,沙伟忙完了周边群众的笔录,已经到夜里十一点多了,刑警大队已经撤离,对于张宽厚的尸体要被送往城外的殡仪馆,殡仪馆的车已经在路上,沙伟就在那里守着张宽厚的尸体等着殡仪车的到来。 刚才忙活了一通还有许多人,现在所有人都走了,张宽厚的院子顿时变的寂静无声,村里人早已锁门合户,外面也没有路灯,张宽厚的门楼下有盏昏黄的灯,映着院子里发生的血案现场,混着夏日的热风血腥味有增无减,像是挥散不去。院里张宽厚的尸体用白布盖着,夜风中又散发着恶心的腥味,在昏黄灯光的映衬下更显的恐怖,沙伟实在受不了这种气味就跑到院门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