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误打误撞 “你站到那边去,时刻保护大佐的安危。”那个翻译不屑地看了眼苟学仁,不过一个保镖而已,差点儿吓死他。 苟学仁想着,这次国共两党差不多已经赢了,重点就在于眼前这个大佐以及大佐身边的人,不好弄,他不妨先留在这里,等他们攻上来了,他直接控制住这个大佐,倒也省得麻烦。 那些日本人一直叽叽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苟学仁只低着头,在大佐身后找了个位置坐下,擦拭着他手里的枪管。 …… “噔噔噔——”一阵上楼的脚步声响起,苟学仁默默抬起了头,枪头悄悄对准了大佐。 “哐——”门被踹开了,所有人都看向门口,门口空无一人。 “谁在门外?”翻译大声喊了一声,苟学仁看见他的腿在打颤,心里很是不屑,虽说是汉奸吧,但好歹也是国人,怎么胆子小成这样? “我们是共军,里面的缴械投降,饶你们一命。”外面有人大声朝里面喊,翻译一听,突然慌了神儿。 不是说这次计划万无一失吗?大佐也说了,整个政府大楼都被日军收买了,可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明明已经派了人把另一只国民党骗到日本大使馆了,单这一只共军,怎么可能能攻破他们的人? 况且南京城周围的城市差不多也都被日军控制住了,怎么可能? 翻译本来就胖,一紧张就冒了满头的虚汗。 “他说了什么!(日语)”一个鬼子直接用枪抵在翻译太阳穴上,凶神恶煞地道,翻译一惊,身体绷得紧紧的。 “他说……共军说……让咱们缴械投降,可以绕我们一命……”翻译说话的声音颤颤巍巍的,日本高官脸色突然变得十分难看。 “纳尼?”日本高官直接扇了翻译一耳光,把翻译踹翻到一边。 苟学仁冷眼看着,在场的五个日本人没一个注意到他,苟学仁直接悄无声息的一记手刀劈晕了那个什么狗屁大佐。 然后健步上去,直接弄倒了一个人把手枪一脚踹远。 “纳尼?”剩余的两个日本人直接拿枪朝苟学仁射了过去,苟学仁早就想到了,往旁边闪,大声吼道:“快进来!” “啪啪啪——”一声声枪响,苟学仁被打中了腿,他倒在地上,一个翻身把那个倒在地上的日本鬼子拉到自己身前。 “唔……”日本鬼子被打中了几枪,闷哼一声,嘴角留出了鲜红的血,死不瞑目。 日本鬼子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一个人朝苟学仁走过去,想弄死他,剩下两个人朝门口一顿扫射。 然而,为时晚矣。共军小部分人已经冲了进来,趁着日本鬼子换弹匣的时间,一下子擒住了两人。 眼看着苟学仁就要被日本鬼子一枪射死,不知道是哪个一枪打倒了日本鬼子,苟学仁虚惊一场,直接躺在地上轻轻的喘着。 “同志,你没事儿吧?”共军为首的人走了过来,把压在苟学仁身上鬼子的尸体移了下去,看到苟学仁手里的枪,这才认出是国民党的同志。 “废话,老子都这样了,能好吗?”苟学仁刚刚还没感觉到腿疼,这会儿危机解除了才发现左腿膝盖那块儿疼得厉害。 共军的人连忙找人把苟学仁拉了起来,之见苟学仁左腿膝盖那块儿的布料全被血水浸透了。 在场的也没谁会一点儿医术,面面相觑着。 “赶紧把他抬下去,让刘淑芳同志给他看看不就得了吗?”为首的人皱着眉头,赶紧让几个力气大点儿的把苟学仁抬了下去。 刘淑芳也在?苟学仁有些惊讶,从青龙山根据地到南京城怎么也要半个月的时间,看时间,不正是他们到了常青市待了几天,刘淑芳她们就开始往南京城赶了。 “刘姐!我腿疼!”苟学仁刚被那几个同志抬下来就看见了正在看伤员的刘淑芳,连忙伸手向刘淑芳招手。 “苟学仁同志?你怎么也在这儿?”刘淑芳看起来十分诧异,但还是很快地走到苟学仁身边,看向了他的腿。 “我投了国民党了,过来杀鬼子的。”苟学仁笑了笑,刘淑芳嘴角也微微上扬,像苟学仁这样的爱国人士的确很少了,可惜又去投了国民党。 刘淑芳直接撕开苟学仁膝盖处的布料,简单的检查了一下苟学仁的伤口,轻轻的碰了一下。 “嘶!”苟学仁倒吸一口冷气,呲牙咧嘴的,刘淑芳有些奇怪,之前也听过杨芳说过,这小子硬气的很。 当初苟学仁腿上那么大的伤口,杨芳赌着气下手还重了些,听杨芳说苟学仁都没吭一声的,这次不过是按了按周围,就疼的呲牙咧嘴。 “很疼?”刘淑芳奇怪的问道。 “嗯,特别疼,感觉像用锤子在这儿钉一个钉子。”苟学仁指了指膝盖。 “哦?”刘淑芳拿了毛巾沾湿后低声道:“你忍着点儿昂。” “啊?啊!”苟学仁还没反应过来,刘淑芳就按了上去,前一个‘啊’是苟学仁表示疑惑,后一个‘啊’直接就是惨叫声了。 “你们俩按着他的腿。”刘淑芳把毛巾上的血搓干净,对另外两名同志说道。 那两名同志点点头,直接把苟学仁按住了,刘淑芳用湿毛巾慢慢地在苟学仁膝盖周围轻轻的擦拭,一个血洞慢慢出现在众人眼前。 血洞的位置不偏不倚,正在关节附近,却又不在关节上,刘淑芳不好判断,估摸着可能打到神经上了吧,看的却也差不了多少。 “你们先把他抬到右边的茶水间吧,有沙发让他躺。”刘淑芳把染了血的毛巾扔在盆里,擦干净手道。 “诶,刘姐,我还疼着呐。”苟学仁疼的太阳穴突突的跳着,这是继他胸前的皮被黑熊舔掉后,最疼的一次。 “没事儿,死不了。”刘淑芳偷偷的笑了一声,没什么大碍,疼的话……就让他受着呗,年轻人就该多吃些苦。 “诶,刘姐,你居然见死不救。”苟学仁惨叫了一声,这还是他加入国民党之后话最多的一次,可能还是因为他感觉共产党更加亲民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