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这双手只会舞枪弄棒的,揍人还行,绣花编织也不是我qiáng项啊!” “巧了,谁不是呢?” “你一姑娘家,多少得会点编织吧?” 南银纱淡定反问:“你当初难道是因为我会编织,才想跟我当队友的?” “……” “有长处就有短板,做人不能太贪心。” “……谢谢你教给我的人生哲理。” “不客气。” 话虽如此,该学习也还是要学习,总不能这第一个任务就败下阵来。 南银纱盯着教学同心结的那一页,情绪烦躁,不晓得已经暗地里磨了多少回牙。 不得不承认,她上学时就是叛逆少女,不爱学习,各门功课顶多是及格的水平。养父南松倒也不qiáng求她,他觉得能及格就挺厉害了,毕竟不怎么学都能及格,说明孩子确实聪明(……) 晏之卿看出了她不高兴,他从旁伸出手来,盖住了那页书。 “看这个不直观,我教你。” 将右手的锦带按照顺时针方向绕一圈,然后将左手的锦带穿过绕成的圈,再往逆时针方向绕圈,拉紧两端…… 他很耐心地演示给她看,一遍没看懂就再演示一遍,直到她可以独立完成。 章杉纳闷:“晏先生,你之前就会编这种东西吗?” “不会,也是现学的。” “那你学习能力也太qiáng了,你这人好像就没有短板啊!” “我有的。” 不仅有,还是致命的短板。 章杉看出晏之卿不想提,便也明智地不再追问,转而岔开了话题。 “晏先生,既然你都学会了又编得这么快,你还教她gān嘛啊?你自己编效率更高。” “多学一门技巧没坏处,以后也许能用得上。” “编个同心结在哪能用得上?她将来拿着找别的男人示爱去?” 南银纱抬头看他:“为什么你每句话都能踩在挨揍的点上?” “?” 晏之卿低头继续编花结,笑了笑没再开口。 章杉不需要参与这项任务,又想起闺房出门的钥匙还没找着,于是起身去找钥匙。 梳妆台找过了,chuáng上找过了,琉璃灯的灯罩也拿下来找过了,目前看来还剩下衣柜、屏风和墙上悬挂的山水字画。 衣柜里除了几件女儿家的绸缎衣裙,没发现可疑物品。 他将每幅字画都摘下来,想试试能不能从中间撕下一层,没准藏着线索,但可惜失败了。 他将它们平铺在地上,又分别尝试了用火烤和用水浇,均一无所获。 他懊恼询问:“喂,二位,就那种……如果想用某些办法让隐藏的文字现形,除了水和火,还有别的吗?” 南银纱:“用血。” “……你是不是想给我放血了?咱俩在不靠谱这方面真是半斤八两哈。” 晏之卿温声道:“梳妆台最下面的抽屉里有一方砚台,里面装的墨居然还没gān,章先生可以去看一眼。” 他刚才就觉得奇怪,但之后被突然出现的红衣女鬼转移了注意力,差点忘记。 章杉依言前往梳妆台,果真找着了那方砚台,砚台里的墨比起普通的墨颜色稍浅,更浓一点,甚至还有点发红。 他合理怀疑:“这墨里该不会真掺了血吧?” 鉴于本轮游戏没有让玩家写字的任务,砚台藏在这又太刻意了,他决定把墨涂在那些字画上,瞧瞧有没有意外收获。 起初他怕墨不够用,每张字画上就象征性涂一点点看效果,结果在涂第三张的时候,他发现那张画上的山峦之间,竟显现出了模糊的不明影像。 “……我靠真有啊!” 他顿时把剩下的墨都泼了上去,再大面积抹开。 在浓郁的墨渍氤氲中,眼前的画面逐渐清晰。 是一张头戴凤冠、流着泪的女人的脸。 此时的他,正蹲在那座翡翠屏风底下,几乎是在人脸显现出的同一时刻,他听到了头顶传来一声叹息。 他猛地抬头,见那红衣女鬼正趴在屏风顶上与他对视,女鬼的长发垂落,只差半寸就要碰到他的脸。 他惊得向后仰倒,摔了个四仰八叉。 恰好晏之卿和南银纱那边的同心结已经编好了,两人双双看过来。 “怎么了张三?” “……我叫章杉!我也见鬼了!” “哪呢?” “屏风上面!” 然而等章杉重新抬起头,却发现女鬼再一次不见踪影。 南银纱走过去,与晏之卿合力移开了翡翠屏风,屏风后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看来在屏风上面。” 她搬了张椅子登上去,见屏风顶部似乎沾了点血迹,血迹顺着木纹流向镶嵌的翡翠,最终消失在半途。 “张三,把刀递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