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蟒对副监||狱||长的催眠时间过了,副监||狱||长就听着连住的爆炸声,从一片懵然里清醒了过来。 迷茫地打量了周围的环境之后,他才发现自己是在暗赛格斗场的外面。 但是他的记忆内容,只到凌夏去他的办公室找他。其他的,根本就一点影响都没有。 他甩甩头,正想离开,就被一支荷枪实弹的小队伍给包围了。 "你们……"副监||狱||长正要说话,却在看清了这支队伍的制服衣纹之后愕然不已,"王族的护卫队……为什么……" 他有问题,却没有人会回答他。 这支小队伍领头的那个人,直接端起枪,对准了便立刻扣下扳机,一枪毙命,完全没有任何要留活口的意思。 击毙之后,那个人放下枪,吩咐小队伍里的其他人,道:"你们处理现场,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是!" 小队伍里的其他人四散分开执行任务,领头的那个人则是转了个弯,去找到了监||狱||长。 监||狱||长一见他,立刻行礼,道:"纪校好!" 纪校略一点头,"晋蒙和凌夏已经向西走了,暂时不用把这个消息传出去,赫卡特那边也不用追捕她们。" 监||狱||长不敢问他缘由,只敢应下:"是。" "还有,你的副长,刚刚被我击毙了。是王族的意思,你不用理会。过两天,上面会分派新的副长过去赫卡特。" "是,纪校。" 监||狱||长从爆炸声响起的时候就基本知道了情况,倒是一点也不奇怪副监||狱||长会被弄死。 到底带晋蒙过来比赛,是为了赫卡特和王族赚钱。而副监||狱||长带了凌夏过来和俱乐部签协议,却是挡了王族的财路,王族自然不会再留着他。 其实程海瑶到底是不是晋蒙杀的,迈卡蒂亚王族根本就不关心这个。 甚至王族会更希望是晋蒙杀的。 这样,他们会觉得晋蒙是一个冷血的,残忍的,且又jing明的工具。迈卡蒂亚王族需要的,正是这样"优秀"的工具。 只是他没想到,晋蒙竟然会跟凌夏趁着今天晚上的机会,来实施越狱逃跑的计划。而让他更觉得意外的,是王族对她们越狱逃跑的态度。 不追也不问。 真是奇怪。 不过纪校既然已经说了,这些全都是上面王族的意思,那么就跟他没有半点的关系了,他还是不要多问这件事的好。 凌夏和猗澜开着车向西,一直都在走着,只中途停下休息过一夜,备足了路上要用的东西之后,就又继续上了路。 有自己跟自己作伴,倒也不觉得疲累。 "夏夏,你开的累不累呀?要不换我来开吧?" 凌夏摇摇头,"不累。我们很快就要到那个地方了,不要着急,已经很快了。" 猗澜把胳膊往脑后一枕,"我不着急,只是怕你会累啦。" "不用担心,我不累。" 猗澜扭过去看凌夏的侧头,见她没有任何表情,便就抿了一下嘴唇,侧过头看向窗外不停倒退的风景。 她们从十五号那天晚上逃出来,到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但凌夏还是没有跟自己算她去顶罪那天晚上的账。 要说凌夏是忘了,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可为什么凌夏还不跟自己算账呢? 凌夏分神去看猗澜,一样地抿了抿嘴唇,眼中暗暗地划过一丝光,没说话,只是又将头转了回去,继续装着认真的开车。 顶罪的那笔帐当然是要算的。 只是她们现在还在路上,又还不能确定后面有没有赫卡特和王族的人追捕,所以这笔账只是暂时搁下而已。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账还是账,怎么都要算的。 外面有王族的意思倒是一片风平làng静的,反倒是在赫卡特里,有些事情却已经不再是秘密了。 十五号的那天晚上,猗澜还在禁闭之中,所以就算没回监||舍她们也不会奇怪。但是凌夏打出去后,也没有回监||舍,这就很奇怪了。 如果凌夏也被关进了禁闭室的话,应该会有通知的才对。 可是没有通知,凌夏又确实没有回来,她们只好找到监||狱||长的办公室,想问问清楚。 但是监||狱||长连见都没有见她们。 陆露问丁延:"她那天晚上是什么时候出去的?你看见了吗?" 丁延皱眉,"还跟上个月一样的时间,我以为……" 有个跟猗澜她们同监||舍的犯人插话道:"会不会……凌姐也跟那个程海瑶……被那个……" "不可能!"丁延厉声否定,"我答应了晋大,一定会照顾好凌姐的。她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 陆露垂头想了一阵,咬着嘴唇,又提了一个新的想法:"丁延,你觉得……晋大,她真的还在赫卡特吗?" "你是说……" "有可能,她们都已经……" "陆露,别说了。" 丁延截断她的话头,不让她再继续说下去。 陆露稍一侧头,瞥见某处yin影,会意地点点头,没再说下去。 ☆、第八:绝对忠诚(19) 猗澜和凌夏一路走, 一路注意着外界的情况。在发觉后面并没有任何关于追捕她们的迹象后, 她们就在西部的一个中等的小镇停了下来。 凌夏准备万全, 带在车里的不仅有食物和水, 还有足够的钱。 就算不是越狱跑路,钱也还是很重要的。 凌夏坐在车里, 看猗澜在外面跟人谈价钱,无意识地搓弄着手指。 猗澜掏了一下耳朵, 掏完了, 再一chui小指尖, 痞痞地道:"你这房子到底租不租啊?要是你不租呢,就算了, 反正你们这儿的现房也多得是, 对吧。" 装着一脸老实巴jiāo的房东为难道:"可是……你给的钱也太少了……这……" "那算了。" 猗澜转身就走,毫不留恋。 房东为难再为难,还是把猗澜给叫了回来, "行行行,就照你开的价。你们只能住一个月啊, 看不能过了时间。" 猗澜不耐烦地一啧, 数了几张钱递过去, "钱,钥匙拿来。" 房东忙不迭地接过来钱,仔细又来回地数了三遍,每一张都摸过了,这才笑开, 将红绳系着的钥匙掏出来送给猗澜,又嘱咐道:"屋里的东西可别弄坏了啊,都是新的。你们要是弄坏了,可要赔我钱啊。" 猗澜扯了一下嘴角,"行。" 说完,就转身回了车上。 那房东巴巴地向着车里张望,想看看一直没下来的那一位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可惜除了一片黑,其他的什么都没看到,房东也只好作罢。 凌夏发动车子,向租好的房子开过去。 猗澜甩了一下钥匙上系着的红绳子,问道:"夏夏,一个月之后我们去哪里呀?是不是还要在西边待一阵子?还是直接去南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