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兴替心里一暖:“嗯,明天就回去。” 范小田嘿嘿笑,和他聊了几句,又扭头说:“荆哥,儿子今天住校不回来,咱们早点睡?”话音刚落,又是一连串笑声。 荆兴替知道他的爸爸们要说点私密的话,连忙道别:“你们也早点休息。” “嗯。”范小田最后叮嘱了几句,放下了手机。 荆兴替松了口气,他还是蛮担心爸爸们会问“内衣怎么换的”这类问题,还好范小田想不到这一茬。荆兴替裹紧了被子,往窗外看了看,雨势依旧很大,也不知道白若风到底去gān什么了,会不会被淋湿。 他正这么想着,宿舍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撞开。 淋成落汤jī的白若风跑进来,抹去脸上的水,仰起头看坐在chuáng上的荆兴替,笑容特别灿烂:“片片,你看,板蓝根和小热水袋。” 白若风从口袋里摸出护了一路的包装盒,满意地放在书桌上:“你赶快喝点药,等会儿我烧水给你灌热水袋,晚上肯定不会冷了。” 坐在chuáng上的荆兴替看着小A被冷雨打湿黏在身上的衣服,鼻子猛地一酸。 白若风,你真是个笨蛋。 大笨蛋白若风不觉得自己是个笨蛋,就觉得浑身滴水的样子很不酷,所以放下东西钻进了浴室。 浴室里还有片片香香甜甜的味道,小A红着脸脱了衣服,然后心虚地自力更生,生怕喘息声太大被荆兴替听见,恨不能咬着自己的毛巾。 好不容易解决完,立刻洗手,再拿着花洒冲大腿上的痕迹。 提前来一发是对的,以防等会儿睡觉的时候下身勃起吓着片片。白若风疯狂自我麻痹,并且还想再来一发。 哎呀,片片片片片片…… 第37章 你是我风哥的内裤,撑住 荆兴替抱着被子发了会儿呆,某一刻猛地起身,跌跌撞撞扑到桌子边拆药盒子。 桌子边上有个水壶,荆兴替烧了水,摇着装满黑色颗粒的小袋子抿唇笑。 白若风对他的好,他都记在心里,一件也不会忘。 倒是白若风洗完澡见片片还没吃药,有点气:“板蓝根又不苦,你为什么不吃?”小A身上散发着热腾腾的水汽,跟个行走的加湿器一样,湿淋淋地凑到荆兴替身边,抢了药盒子,倒水冲泡。 “水壶里的水太少了,你先喝药,我下楼打水。” 学校宿舍的热水二十四小时供应,就是要下楼打,不过各间宿舍里有烧水壶,只要不是特别着急,是没必要特地下楼打水的。 更何况白若风没有热水瓶。 “你怎么打?”荆兴替接过冲了板蓝根的杯子,双手捧着chuī凉,“再烧一壶水吧。” “没事,我跟宿管老大爷借。”白若风胡乱揉揉他的脑袋,收手的时候,指腹蹭蹭小O眼角的泪痣,心里有点痒。 荆兴替眨眨眼,吸溜喝了一小口药。 白若风gān咳一声,转身拎着热水袋下楼打水去了。小A买的热水袋外面有个软软的套,就算热滚滚的水灌进去,也不会轻易烫到人,如果没这个套,白若风还真不敢给片片用,毕竟omega小时候被烫伤过。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白若风没被咬过,却比被咬了的荆兴替还要紧张。 紧张的白若风溜达到一楼热水房,迎面撞上一个大熟人。 穿着哆啦A梦睡衣的徐帆,拎着粉粉嫩嫩的热水瓶,正耷拉着眼皮往外飘。 “徐帆!”白若风大喜过望,“来来来,帮我灌个热水袋。” 徐帆顺从地放下热水瓶,听着白若风灌水发出的咕噜咕噜声,猝然惊醒:“卧槽,风哥,这他妈才几月份,你都用热水袋了?” “你没事儿吧?娘们兮兮的。” 白若风不理徐帆。他的热水袋是给片片灌的,就算被人笑话死,也心甘情愿。 于是好奇心起的徐帆蹲在热水房门前,盯着风哥灌好热水袋,再咯吱咯吱地拧上塞子,颠过来倒过去甩了好几下,确认不漏水以后,小心翼翼地揣在了怀里。 “风哥,你不会真的怕冷吧?”徐帆趿拉着拖鞋跟在白若风身后上楼。 “我怕什么冷?热水袋是给我老婆的。” 徐帆恍然大悟:“你俩住校了?” “不算吧,今天雨大,回去不方便,暂时住一晚。” “我看你俩住校也挺好,说不准能同居。”徐帆说笑话一样哈哈地笑了两声,继而沉默着爬了几级台阶,脚下一滑,“我靠,风哥,你们不会真同居了吧?” 白若风qiáng装淡定,云淡风轻地点头。 徐帆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哆哆嗦嗦来了句:“牛bī。” “别跟老师说。”白若风笑眯眯地捏了捏热水袋。 徐帆觉得风哥捏的不是热水袋,而是自己的那什么蛋。 ——砰! 徐帆某处仿佛真的开始隐隐作痛,连忙伸手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懂的风哥,我懂!” “上道。”白若风满意地拍拍徐帆的肩膀,加快了步伐,赶着回去看片片了。 白若风推开门的时候,荆兴替正在穿衣服。 穿的还是白若风的衣服。 说起来刚刚洗澡之前他其实已经找了一件小A的衣服套在身上,但是那件有花纹,躺在chuáng上硌人,所以他想找件面料软一点的。 这一找,就找到一件领口特低,下摆特长的球衣。 荆兴替听见开门声,匆匆忙忙回头,衣服还没拉到底,两个粉粉嫩嫩的小红点一闪而过。 操。 片片的小rǔ头! 他舔过嘬过咬过!!! “哥哥?”荆兴替把衣服拉好,见白若风像座雕塑一样一动不动地杵在门前,免不了好奇,“你gān什么呢?” “啊……啊啊热水袋。”白若风红着耳朵把热水袋塞进荆兴替怀里,顺势摸了他的手指以及手腕,还自然而然地搂了搂腰,“作业写完了吗?去chuáng上坐着吧。” 荆兴替的作业早就在晚自习的时候解决掉了,他刚上高二,暂时没有升学的压力,所以课后还算轻松。 白若风就不一样了。 “哥哥快去写作业。”荆兴替把小A按坐在书桌边,“不许糊弄。” “片片,我……” “哥哥是要考首都警校的,千万不能懈怠。” 白若风闻言,把借口囫囵咽下,老老实实地掏出了习题册。 荆兴替说得一点也没错,白若风的确想考首都警校。没转学以前,以小A的水平,完全可以轻轻松松达到录取分数线,一路玩着玩进警校,可转了学籍,分数线提高,就算是白若风,也不能掉以轻心。 马上就要第一次月考了,小A很快就能知道自己在实验高中的水平究竟如何。 哦对了,说到月考,白若风忽然想起还有个检讨没写。 检讨跳窗的恶劣行为,并在国旗下沉痛反思。 白若风甩了甩笔,看着墙上的影子,知道荆兴替已经爬上了chuáng,颇为欣慰。 你看,有他照顾片片,片片就能早睡。 还不会冻着。 这么好的男朋友上哪儿找? 白若风脑子里突然炸出一朵蘑菇云。 靠靠靠。 男朋友。 老子是片片的男朋友?! 不对啊,老婆都叫出口过,怎么着也得是片片的老公啊。 靠靠靠。 老公。 太刺激了吧? 白若风脑子里跑火车的时候,荆兴替也没闲着,他裹着被子蹙眉扭来扭去,试图适应大了几个尺码的内裤。 哥哥怎么这么大? 小O烦躁地扭搭了好几下,伸手拎了拎,还是不行,gān脆一头扎在枕头上生闷气。 内裤太大会掉的啊! 掉的话……咦? 荆兴替猛地坐起身,盯着背对自己写作业的白若风,眼睛缓缓眯起。 “哥哥。”他趴在chuáng边上,软绵绵地喊,“你作业写好了没有啊?” 白若风叼着笔含含糊糊地回答:“还差一点。”小A在和反函数做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