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青瑶笑了笑,轻轻摇头,似哭似笑:“不是手法,是你。” 司马明点点头,她心里头难受的就要碎了似的,可是还能忍住。她不哭,她几乎从来都不哭。 “我希望我们还是朋友,最起码我希望你快乐。” 宛青瑶只是笑着,轻轻的摇摇头,那笑容比huáng连还哭。 用果汁杯,调出来一种大海的颜色。 从上到下是由浅入深的蓝色,在墨一样深蓝的下面,却是一层两厘米厚的纯白。纯白的浓稠的酸奶中向上透出一道光束,一只微型手电筒斜着打出的光线在杯壁之间互相折she,如梦如幻,像是银河又像是最纯净的星空,让人想起那最初又最纯净的梦。 这或许是大海,或许是星空。不是蓝色夏威夷也不是蓝色水母能媲美的,这色谱一样准确的颜□□限。 “天际海平线,献给我……一生都在尊重、仰望和追随的老师,你是天,我是海。”她食指中指搭在唇上,给二楼送出一个低沉又暧昧的飞吻。又拿起‘天际海平线’的杯子,在上面印了一个朱红的唇印。 把杯子递给左潭,让他送到二楼送给卓老板去。 卓东来看着摄像头,微微叹息。他有些理解宛青瑶为什么这样迷恋她了。 帅气,痴情,多才多艺,又体贴入微,记得你每一个爱好。 看宛青瑶的样子,这酒,这曲子,都有特别的意义。 没人能拒绝这样的女人。 他看了看手边那瓶和自己赞许过的口味一丝不差的一瓶酒,还有一个银杯。还有盘子里不太甜的几块苏软又不掉渣的点心,不得不叹了口气。 司马明把最后几滴倒进嘴里,就抄起吉他,开始慢慢的挠…… 换句话说,是慵懒悠闲的拨弄几根琴弦,形成一曲简单、迷离的小调。 十年前她吉他弹的很好,现在丢下了十年,还有一些零星的熟悉感。 她弹起The Girl Is Mine的前奏,嘴里打着节拍。这是MJ的歌里,宛青瑶最喜欢的一首。轻柔纯净,配着迈克尔杰克逊天籁一样的声音真的非常曼妙。 司马明的音质差得远,她高音上不去,只有低音下的来。可是有那么句话说得好,技巧不够,感情来凑。宛青瑶从来没嫌弃过她的歌声。 司马明低低的哼着歌词的调子,她似乎是忘了词儿,又可能是不愿在唱起这句词。 宛青瑶轻轻的打着节拍,沉浸在这样的温柔安静中,最终饮净杯中酒,看着杯子里的樱花。这樱花在酒中涨开的时候很美,现在酒喝gān了,只剩樱花萎缩gān瘪的贴在杯壁上。 这怎能令人不悲哀。 作者有话要说:调酒部分写的有误请勿见怪。 我没有去过酒吧,也从来不喝jī尾酒……偶尔调酒也是当归酒+橙汁+七喜+二锅头+自制樱桃酒,那味道,那色泽,其实还真挺好喝。 有时候用益母草膏+七喜+二锅头。 有时候用自制葡萄酒+酸奶,后面这个分层很好看的。 大部分都是橙汁兑二锅头……或者是用水果粒丢在酒里连吃带喝。 ☆、你要带我去哪里? 喝完了酒,弹完了歌,就带着小美人上楼去了。 司马明知道卓东来绝不会嫉妒,他利益至上,需要考虑是德尔维奇奥会吃醋。 “酒不醉人人自醉。”宛青瑶低低的笑了起来:“明哥,明哥……”她念着这个名字,语气中似乎都带着温柔的芬芳。 司马明的眼神,温暖的像一杯醇香的热可可。带着微微的苦涩,浓浓的感情,淡淡的甜味。 “跟我来。” “你要带我去哪里?”宛青瑶的语气清幽宛媚,带着一种奇怪的美感。她歪着头,凌乱的头发散在脸上,那双温柔的微肿的大眼睛幽幽的看着她,笑着,珍惜着眼前的幸福。喃喃道:“无论你带我去哪里,我都会跟你去的。” 司马明闭目,叹了口气,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恢复了冷静。 她的心很痛,心若刀绞都不能形容现在的感觉,只能说‘心若放在料理机里打肉泥’才对。 如果真要给她一杆秤,让她称一称卓东来和宛青瑶谁更重要,或许卓东来只重过了一点点。 她的确选择了卓东来,也不准备改变选择,却也没能停止对宛青瑶的爱。 两个人都很重要,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卓东来是她心口的朱砂痣,可是宛青瑶没有变成饭米粒,她只要还有那种温柔的眼光,用那种奇妙的梦幻一样的语气叫一声‘明哥’,她在司马明心里就永远都是白玫瑰。 只有想起宛鸿业那张可恶的老脸,才能让司马明克制住不流露出太多的心痛和爱。 她拉着宛青瑶的手,青青的手还是那么小,那么软,那么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