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欢把自己的身体当作工具的女人,智慧和武力是工具,肉体不是。但是很好用。 司马明不该是那种女人,她应该是靠智慧、武力和气魄来达到一切目的的人。 一个尊贵的人。 他丢掉棉球,轻轻拍了拍司马明的脸:“你知道,你很美,但对男人来说,权利更美。” “东来。”司马明眯起眼睛,顿了顿,有些难堪:“你真是个说实话的人。” 卓东来微微笑了笑:“你也是。” 说着,他研究了一会,按下去的时候不小心一股药喷到自己的衬衣上,然后调转出药口,给她喷了一后背的药。用纱布缠好。 再轻轻的帮她穿上一条裙子。 一条今天刚买的裙子,柔软舒适轻若无物的睡裙。 真丝、浅灰色、一种说不出来的显得她分外美丽神圣的裙子——假如她不撇嘴不花痴脸不挤眉弄眼,努力的深呼吸静静心装一装,真的有神圣感。 “手机给你。自己慢慢解释。”说完之后,卓东来就准备开车。 “你开车!”司马明惨烈的叫了一声,挣扎着:“东来,我不是不相信你,可是你见到车也才两天!” 回答她的是直接甩到尽头的油门指针和一个彪悍到可怕的飘移。 司马明捂着头叫出一个完美的花腔女高音:“啊啊啊啊啊啊哦哦哦哦哦哦嗷嗷嗷嗷嗷啊啊啊” 好一会,她才惊魂未定的接受这车正在快速又稳定的前进,一副苍白脱力的样子:“娘的脚,吓死俺了。”是的,她会说很标准的河南话呢。(我的河南话是跟岳云鹏学的。) 然后她就没心没肺的拿着手机开始狂回复,直接用语音回复:“我没事!我老公把我救出来了!” “是的,gān得好啊五哥,分分钟就bào露了你居然能活到现在!” “我没事的大白,你gān得不错!” “叔,说真的我实在是失望,你居然都没给他施压!您老是等着我死了直接就有证据了吗?” 卓东来淡淡道:“你准备去哪儿?” 司马明伸手摸了摸他的手,笑嘻嘻的说:“咱们回家。好不容易订婚了,回家庆祝一下。” “好不容易?”卓东来不甚赞同的看了她一眼:“我默许很多次了。” 司马明翻了个白眼,刚想说‘你是抽我和想抽我很多次好吧?谁特么被求婚是默许啊!’转念一想,也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做人给脸得要脸,更何况这是自己一直都想要的。 于是厚着脸皮赔笑:“是啦,是我没反应过来,嗯,真好~” 一路无话,她忙于应付各方的关心询问和试探。 到了家,司马明撒娇打滚的卖萌求抱抱,捏着嗓子学萝莉音:“东来~抱人家上去好不好?” 卓东来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甩上车门就走了,头也不回。 司马明只好自己主动滚下车,滚进去。 她试出来了,卓东来不喜欢萌萝莉,不喜欢小软萌,貌似也不喜欢我夸自己的容貌迷人。 啧,好奇怪啊。 卓东来就在单元门外等着她,看她主动走过来,点点头,十分满意,伸手给她。 司马明扑过去挽住他的手臂:“好饿啊回去下面吃好不好?” “好。” 这时候天都快亮了,司马明已接近二十四个小时没有入眠,却还在jīng力充沛的煮面,靠在橱柜上用筷子戳着锅里的面饼,主动的说:“宛青瑶喜欢我是真的,我能把她照顾的很好,还能陪她玩的很开心。尤五不是喜欢我,他是对宛鸿业不满,他是被人排挤才被派来监视我的。” 司马明翻了个白眼,撇着嘴,歪着膀子:“你大概能看出来,宛青瑶嫁出去之后,宛鸿业可不怎么把我当回事。是派人盯着,但一年半载的也不听一次报告,监视我绝对是被打入冷宫的人。” “huáng哥……那个神经病谁知道他喜欢什么啊!反正他没有情人,迄今为止还是处,不喜欢吃穿也不买车。哦,他特别喜欢毛茸茸,他说我长得像考拉。” 说着,司马明掏出手机查考拉的照片给他看,黑着脸:“还是那种抱着树死不松手的考拉。我擦他就是说我胖嘛!” 卓东来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平淡又不甚在意的说:“那封信是司马明叫人留的。” 她并不像看起来那么没脑子,准确的说,能泡到宛鸿业的女儿,在分手之后的压迫下还能做大做qiáng,她就是一般人口中的心机婊。 只不过是靠脑子,而不是靠到处勾搭人……她只勾搭了一个人。 但司马明自认为是跟小心肝学的。她早就学会步步谨慎,仔细谋划了。 司马明丝毫没有揭穿后的尴尬,她还是那样没心没肺的笑着说:“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