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岁到三十来岁,不是谁都肯会围著一个人这麽团团转的。 也不是谁,守著个牢犯出来,还这麽任劳任怨地给他洗衣做饭,把人养得好好的。 老太太走了,鲁小森抱起还在专心剥菜豆的人到了腿上,骂他:你这个闷葫芦,就知道对我凶,赶个人都不知道赶啊?” 宁滔没理他,把剥好的菜豆放到碗里,抓起另一把重新剥。 见他不理,鲁小森没好气地含著他鼻子咬了一口,接著骂:就算你不想赶,也不知道打个电话给我啊?” 宁滔白了他一眼,打个电话?让他在电话里把他亲娘给骂走? 这事鲁小森gān得出来他gān不出来。 见宁滔白他,鲁小森气得死了,咬牙说:你还有理了?” 有完没完?”见鲁小森还要说,宁滔打了下他的嘴,拿眼瞟了好几眼,见鲁小森只是怒瞪他,什麽动作也没时,嘴角有点微微翘起,说:她也只是担心你,她爱说什麽就让她说去……” 他说完,倒是鲁小森翻了个白眼。 除了你,我不在乎别人怎麽说我……”宁滔接著说,又抓起另一把剥,嘴里淡淡说:你好好的就成,别人说的话,别人做的事,都跟我没关系。” 鲁小森听了把住他的头狠狠地叭”了一口,把宁滔手里的菜豆都给挤弄了下去,弄得宁滔手忙脚乱地在他腿上弹跳了两下,最後又怕伤了鲁小森左腿上的伤,没再挣扎,跟鲁小森接起了吻。 因贺父贺母来了的事,宋杰宁没再想及分手的那件事,他想等到贺父贺母走了再说,不能让这个事情让老人们跟著操心。 这天他手机响起,居然是他母亲打来的,宋杰宁接起,以为是陈天华把他住院的事告诉了他爸妈,没想到,这通电话只是宋母打来要钱的,说是她在的教会要弄捐助,大家都说她儿子有出息,是个建筑师,要他多捐点,算是给一家人,也是给他积德。 听宋母的意思,是捐钱越多积的德越多,宋杰宁看著坐在不远处正在给他打毛衣的贺母,听他母亲在那边说完,简单地问:要多少?” 宋母在那边说了个数字,居然是高工资的宋杰宁的两个月工资,是一般工薪阶层大半年的工资数目。 这哪是捐款,分明就是抢钱。 宋杰宁算了算,把今年过chūn节的钱也算进里头,说了个数字,把钱一起给了她。 宋母在那边听了挺欣喜,在那边挺骄傲地说:还是你给妈争气,那街那边小别墅的那个姓刘的,还说她儿子是富商呢,住的还是小洋楼,捐的还没你十分之一多。人家那是把自己儿子的钱当钱用,你这只是拿我的当纸用……当然宋杰宁也不想跟她说这些,没用。 要是能心疼他一点,他们也不至於成今天这样。 到宋母要挂电话时,宋杰宁还是说了点自己的情况,我这几天生了病,在医院,可能得明後两天找时间才能把钱给你打到卡上。” 宋母在那边啊”了一声,声音略带失望,不送过来啊?” 随即,才回过神问:生病了?什麽病?严不严重?” 宋杰宁已经完全不想再跟她说下去,轻描淡写,没什麽大碍,过阵子就没事。” 宋母在那边又哦”了一声,说:那就好,如果有空还是送过来吧,去银行取我还要排队。” 宋杰宁嗯”了一声,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到旁边桌上,朝这时向他微笑过来的贺母回了一个笑,把那一点刚刚因宋母生起的暗晦隐在了心里。 那边贺母见他打完电话,也没问他跟谁打电话,打著手里的毛线衣温和地说:你还生著病呢,公事上的事少处理点,有事情jiāo给大韬办,别操心啊……” 宋杰宁嗯”了一声,笑了笑。 回头贺母回家给他做饭时,他打了电话给陈天华,叫他去给他送钱,还是说了,如果他妈问起,就说他没事。 陈天华在那边问:她要这麽多钱gān什麽?” 谁知道,给他们的,随便他们用。”宋杰宁没跟陈天华详说,怕陈天华跟他父母急。 他父母也不喜欢陈天华,以前他父母也打过同是GAY的陈天华,认为是陈天华带坏了他,而陈天华也挺讨厌他们的,彼此都是相看相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