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魔成圣

神经病小狼狗魔道暴君逆徒攻x白切黑转世重修儒门圣人师尊受6.28入v,到时候三更,谢谢支持!本文又名:《重生后我成了修真界传说》、《我和我的魔尊徒弟不得不说的千年情史》、《劲爆!儒门三相与魔道帝尊为争夺一儒门小弟子约战微茫山》、《知乎:出门带着四个满级大...

万物刍狗
    天道不仁, 以万物为刍狗, 即使境界修为高如圣人, 又何尝例外了?

    凡人修仙,即使成为此界佼佼者, 成为一代大能, 在生杀予夺的天道面前, 自是渺小如蜉蝣。

    可他偏偏不愿做这蜉蝣!

    一死一生。

    一次坠天, 五百年流离。

    门派支离, 道统零落, 荣光不再,那又如何?

    纵然世事无常, 又何曾摧折他的傲骨?

    这只会让那个隐忍多年为天道驱使, 又困守在仙门魁首之位上长达数千年的男人,剥去他恭顺的假面,撕开他温顺的皮相,显出他骨子里的高傲与不屈。

    “这一剑,我竟是认不出来了。”此乃斗法, 大能对赌之下,无人可插手。了空大师端详一番, 由衷道:“圣人中正平和,寻常并不显露如此骄人剑气,能让圣人出山海剑的对手也寥寥无几, 可这一剑——”

    “这一剑, 势如摧山破海, 千军横扫,不可挡也。”叶轻舟的目光,落在了正面接这一剑的宋澜身上,心中复杂。

    他的师兄虽狼子野心,可两人过往情谊也做不得假,要他此时舍了师兄,心中有愧;若违背本心站在他那一边,大节有亏。

    叶轻舟抱着剑,伸出手压住自己微颤的佩剑,想道:圣人这一剑,乃是师兄所愿,不可阻拦,拦之无用。

    剑意化形,向着宋澜所在之处搜横扫,而他执起拂尘横在身前,竖起冰一样的防御,他以前所未有的谨慎应对这一剑。

    灵力所结出的冰霜从他脚下延伸,几乎覆盖整个云梦城,往日宽敞的长街,残破的楼宇,城墙的残骸皆被冻入厚厚的玄冰之中,修为稍稍低一些的无法扛住这阵压力,纷纷被压倒在地,若不是有白相卿及时支起结界,让他们稍作喘息,甚至都会被这剧烈的震动压成飞灰。

    可是以极致的冰壁,就能挡住这如白虹贯日般浩荡的剑意了吗?

    谢景行的衣摆在几乎撕裂一样的劲风中残破,飘起的黑发正猎猎狂舞,明明是君子一样的温润淡雅,此时黑眸冷厉,眉头紧锁,却是显出非同一般的杀意——是的,杀意。

    他从来脾气不好,后来也是不得不戴上假面,为人处世处处周到,让与之交游的人都赞一句好,可那并不是真正的谢衍。

    他杀死了真正的自己太久了。

    原先,他还能说服自己,这是为了天下大义。他的确也兢兢业业,数千年来保护仙门存续,维护天下稳定,可所有的谎言,在天道入魔那一刻,皆数崩裂。

    这绝世而璀璨的一剑,不单单是给宋澜的,更是告诉那高天之上窥视的天道。

    你利用,忌惮,厌恶又觊觎万分的那个人。

    算计你,欺骗你,留下无数后手与你永远抹不去的影响的那个人。

    他回来了!

    两名渡劫以上的大能斗法,这座历史悠久的仙门大城,此时又怎能存在?

    天色阴翳,有黑云压城,风云异变。云梦城先是被冰川覆盖,犹如雪国,天气骤寒。宋澜之守势,几乎坚不可摧,而圣人的剑意,却是至厉至锐,如马踏冰河,千军横扫,浩荡而来。

    谢景行压抑的着实太久了。

    他心中有愤怒,有执念,有过痛苦,有过无奈。道统零落,他纵然平静地接受了,他生气吗?生气的。弟子门人流散,他难过吗?难过的。

    他恨自己始终是凡人,他无法算无遗策,无法求得两全。

    他在与天道斡旋中精疲力尽,他只能放任自己入魔的逆徒痛苦不已,他只能把无尽的压力与痛楚压在三相的身上。

    生又如何,死又如何?

    前世修为高深,几可通天彻地,那又如何?他纵然再活一次,此时在天道面前,与朝夕而死的蜉蝣又有何分别。

    意难平,意难平啊——

    生而为人,便总是有这般无力,这般不堪。

    七情六欲,喜怒哀乐,皆有诸般滋味。

    若是这天道就是如此,他凭什么不去当那个撼树蚍蜉?总有一日,他要去捅破这天,撼动这地,让这天道规则皆敬他,畏他。

    剑势未灭,直直撞上那坚硬的玄冰,而宋澜竟是倒退两步,伸向前方的手也有些不稳。而他的眼里,竟是映出了那冰上如龟裂一样的纹路。

    冰壁要裂了,只要一裂,余威定会打到他的身上。

    他的脸色顿时一白,竟是想起曾经的数次挑战,他跪在谢衍脚下时的场景。那些屈辱,那些羞耻,他还得强自挤出一个笑,拜谢圣人“赐教。”

    这犹如心魔,刺在他最痛楚的地方。

    即使他境界跌成这样,圣人谢衍也是不可战胜的吗?宋澜不敢相信,即使是这样硬碰硬的斗法,他都能输谢衍一筹,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谢衍给他带来了太多阴影了。宋澜只要心神一乱,自然会出现漏洞,而谢景行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

    他再度扬起山海剑,这一次举过头顶,赫然劈下,犹如当年他劈开九渊时,那般霸道,那般天下无敌!

    谢景行在烈风之中抬起漆黑如琉璃的眼眸,微微扬起一个笑来。

    “宋东明,你挑战我?”谢景行锋利的,带着杀气的眼眸,此时因为灵力驱使到极致而发亮,显得极为剔透。他讥诮地笑了笑,神情说不出的桀骜风流。

    “就凭你?”

    *

    “陛下,圣人回归,正与宋澜斗法,仙门大乱!”探子来报时,正值云梦城被冰封。魔门大军正在城外集结,隐藏在军师陆机的阵法之中,俨然是在等待最佳的时机。

    “圣人回归?”魔修皆是议论纷纷,显然有些心有余悸。

    “圣人?哪个圣人?”一个分神期魔修把锤子砸在地面,瓮声瓮气地道:“这世上哪还有人挡得住咱们陛下?”

    “废话,这世上还有哪个圣人?”他身旁的黑衣魔修神色郁郁,道:“可那位,不早就……”

    云梦城外的结界大阵已经残缺不全。知道仙门最核心的战力皆在云梦城中,魔修哪里还耐得住?无奈站在最前方的山崖上的,是魔君殷无极。

    魔君站在山崖上,俯瞰着远处已经千里冰封的云梦城。身着黑金色劲装,束轻甲,佩剑悬于腰侧,俨然是一身披挂,随时准备亲征。

    而他的背后,却是一个巨大的黑色空洞,源源不断的魔修、魔兽从那空间缝隙之中走出来,从千里之外的北渊洲,来到这东临洲道门地界。

    殷无极的听闻圣人消息,无多少反应,至少比他手下魔修要淡定的多。但是他身侧站着的,却是银甲红缨的将军,听了传讯,掏了掏耳朵生怕自己是漏听了什么战报。

    “喂,陛下,你是不是忘了告诉你最得力的将领什么重要情报?”萧珩有张英俊的脸,平日里不说话时,倒是显得阳光俊朗,可是他举手投足之间,却是带着粗糙和匪气,那是从魔的最底层,杀出一条血道时留下的习性,即使现在身居魔门高位,他也活像个兵痞子,霸道又凶悍。

    “什么?”殷无极正在光明正大地神游,他的神识虽然没法越过结界,却能凭借圣人胸口处那被压制住的魔种,“看”到他惊天动地的一剑。

    谢景行是个能忍的人。所以,没人知道他到底有多么骄傲,多么恣意,多么的任性。

    这一剑,击碎的不仅是宋澜的冰壁,更是这个世界对圣人的神化或是魔化,也是他终于抛去重重顾虑,以最强势的姿态宣告自己的回归。

    看到殷无极难得一见地露出不带杀意的微笑,萧珩用手搓了搓脖子后的皮肉,心想:陛下这是终于疯了?

    “我说陛下,你别笑的这么恶心,我要吐了。”

    “滚。”殷无极唇角弧度一收,深红的眼眸透着血腥气,道:“萧珩你皮痒了?需要我给你松松筋骨吗?”

    “……萧将军,你又挤兑陛下。”陆机连忙拉架。“你要是真的被打到临阵换将,我们魔门该多丢人?”

    “操,老子给他跑前跑后地带兵,他敢打我我就反了。”萧珩一把搭上陆机的肩膀,笑嘻嘻地道:“怎么样,陆小机你这会和他一块出去,挨欺负了没?和哥哥我说,我找陛下麻烦。”

    “……别提了,陛下打了我一顿。”陆机想起红尘卷里的经历就郁卒,掩面道。

    “那是你自己不争气,不仅被过去所迷,还偏要与我动手。”殷无极似笑非笑,道:“我有手下留情。”

    “先不提这个,圣人回来了,你也不给点反应,你不是要死要活地找了他五百年?……啧,一看你这表情,你早知道了对不对?”萧珩从来不在乎揭殷无极的短,他和殷无极相识于微末,可以说是对方最狼狈的时候,一点没漏的全看过了。

    包括这五百年,殷无极过的到底有多疯魔,他,将夜,陆机,算是最了解的人。

    所以当萧珩听到圣人的消息时,倒是没优先考虑自己会遇到多麻烦的对手,反倒是为殷无极结结实实地松了口气。

    于是银甲红缨的将军挽了个枪花,翘了翘唇角,然后用手肘一捅殷无极肋下,悄悄道:“咱们这兵都点好了,却正巧撞上你相好的,那这仗,你还打不打?”

    “打,当然打。”殷无极道。“除去儒道的不要动,其余的,随便你们。”

    他刚刚与萧珩说完,风声一时变了变,殷无极循着那不寻常的风看去,之间魔修分开两边,像是避其锋芒一般,给人让出了一条路。

    从那人群中央走出的,是一名白袍的刺客。脸上覆着鬼面,遮住他的容貌,唯有银发落在肩头,显出非同一般的孤傲。

    他的手上,提着沾血的银刀,连袍角都沾了血,仿佛是杀穿了哪里一样。

    他是天生的修罗。

    “将夜,给你个东西。”殷无极看着他,扬手一抛,意味深长地道:“是‘他’的东西。”

    将夜看着手心躺着的玉髓,脸色变了变,身上那股杀戮之气为之一敛,仿佛变得温柔了些。他握紧了手中的遗物,声音略略低沉,道:“……谢谢。”

    “谢什么,啰嗦。”殷无极听惯了他麾下这位骄傲不驯的刺客一点也不客气地喊他殷老鬼,此时被正正经经感谢了反倒不适应,微微侧了侧脸,道。

    “就等你一个了,将夜!”萧珩朗声一笑,晃了晃手中坛子,道:“离开战还有段时间,来陪我们喝酒。”又看了眼被抢走收藏的陆机,嘻嘻一笑:“咱们军师早馋这一口了。”

    “暴殄天物,给你们这群兵蛮子喝,太对不起我的酒了。”陆机连声抱怨。

    “怕什么,陛下都说了,要打,就是别动他相好的。讲道理啊,老子难受坏了,好久没和圣人对阵,和别人打总是不对味……”

    魔道帝尊的右手背在身后,从山崖上俯瞰,那冰封的城池仿佛被什么撼动,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

    仔细看去,那是绚烂的剑势,将阴云密布的天穹也穿出一个洞,露出乍破的天光。

    而他略略向身后回望,北渊洲精锐与魔兽的队伍浩浩荡荡,煞气冲天,而那高高飘扬的旗帜,黑底金字,绣着一个小篆的“殷”。

    时机到了。

    殷无极看着劫后余生的云梦城,两强相争,仙门内乱,没有比这更好的时机了。

    “萧珩,点兵。”殷无极的声音一扫平日慵懒华贵,杀伐之气尽显,“随我去仙门——”

    “杀个痛快!”

    ※※※※※※※※※※※※※※※※※※※※

    来了来了。

    我写文比较的重场面。

    这里的谢景行算是把之前所压抑的东西,一次性爆发出来了。他是人啊,怎么会不怨怼,不愤怒,不忧虑?只是他需要考虑的太多,担子太重罢了。

    宋澜意难平,是因为争不过他。

    而谢衍从来没想过和宋澜争,在他眼里,他们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即使现在面对面,他仍然看的不是他。他这一剑,明明是指向宋澜,但是却面对的是天道。(宋东明实惨)

    谢景行的意难平在于,他为什么费尽心机也无法求得一个圆满,人当真不能胜过天吗?

    他够狠,连自己也能算计,连天道也能骗,但是这样还不够,还斗不过。

    他还要再强,再强一点,强到可以保护自己真正想保护的人,强到天上地下无人敢拦他。

    别人都以为他是白璧无瑕,高不可攀的圣人谢衍,这世上,唯有殷无极才知道,真正的他,那个早就被他自己扼杀的天问先生,到底在哪里。

    写魔门我就很开心了,魔门F4简直是我的快乐源泉。

    这种亦君亦友,没大没小的感觉写起来很棒。要不是还剩这几个损友,殷无极恐怕也不能在师尊死后撑那么久吧,他终而也是有责任在身,不能一死了之。

    虽然他疯起来是真的想自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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